胤王明明看见一个庞然大物朝自己飞来,习武者的直觉让他下意识地要躲开,却偏偏没躲掉,被扑了个结结实实,整个后背都重重地跌在了冰冷而坚硬的地板上,后脑勺也砸了一下。
剧烈的疼痛,让他怀疑自己的脑袋都被开瓢了。
当然骨架也似乎散得差不多了。
他两眼冒着金星,耳旁是圣教弟子倒抽的凉气,不用看也知道自己丢脸丢大发了,可他天旋地转的,什么都做不了,等他从晕晕乎乎的状态解脱出来时,又险些被眼前这张粗狂而豪放的大饼脸吓得再一次昏死过去了!
第一美人将胤王虚虚地压在身下,两侧的小臂支撑着自己庞大而魁梧的身躯,虽她与贺兰倾一样都是女中豪杰,可贺兰倾的曲线优美得让男人女人都在垂涎,她的就是让男人女人都想避嫌了。
胤王被压得无法动弹,可谓凄惨。
第一美人往下降了降,胤王被迫埋在了她一双波涛汹涌中。
她抖了抖自己的波涛汹涌,勾唇一笑:“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胤王被闷晕了……
圣教弟子这边并不认识第一美人,而她方才又说的中原话,他们之中绝大部分没听明白,自然也就没反应过来对方究竟是个什么身份,还以为是云珠这边的某位简直不要太可怕的高手,一直到三个小尼姑跐溜溜地跑下看台,阿妈阿妈地叫着,众人才恍然大悟,这特么是他们的少教主夫人啊?!
少教主要不要这么重口啊?!
天涯何处无芳草,怎么恋上一棵树?!
众弟子纷纷捂住眼,要瞎了、要瞎了、要瞎了……
第一美人很快发现孩儿他爹晕掉了,不过她并不认为是被自己闷晕的,她只觉得他是太激动,所以才血气上涌失去意识了。
她十分善解人意地掐了掐他人中,把他掐醒了。
醒过来的胤王:“……”
为什么要掐醒我?让我死吧……
胤王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这个女人一辈子都找不到,他又哪里知道他与三个孩子被夜罗人“拐走”的消息早就已经传到高月族了,第一美人又不是个草包,加上玄衣卫有意无意地指引,想不找到这边都难。
只是她找来的契机却不是玄衣卫算过的,这就是胤王自己的命了。
早一点,胤王许就将哄住了;晚一点,也就赶不上趟了。
不早不晚刚刚好,都是命。
一旁,有机灵的弟子叫出了声:“这个不算!她是少教主夫人!是我们的人!”
乔薇不解地问傅雪烟:“他说什么?”
傅雪烟说道:“他说,第一美人是少教主夫人,不是我们的人。”
乔薇笑了笑,说道:“那你告诉他,胤王与高月族千金并未完婚,算不得少教主夫人。”
傅雪烟忍俊不禁地勾了勾唇角,与那边的圣教弟子说了。
圣教人全都气白了脸。
第一美人温柔地摸了摸胤王的小脸蛋儿,用不太标准的夜罗话,朗声道:“你们让他娶我,这一局就当我没有参与过。”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了胤王。
虽然这个决定很难,但为了圣教,您就从了“美人”吧!
胤王挣扎着直起上半身来,恶狠狠地说道:“本王……死也……不会……娶你……”
第一美人两手一掰,将垂死挣扎的胤王摁回了地板上!
这一场,胤王完败,面子里子输尽,怕是要好长一段时间在人前抬不起头来了。
……
第一美人与三个小尼姑留在了圣教。
没人敢不让他们留下,毕竟三个小尼姑,一手拽着阿巴,一手拽着阿妈,少教主都没发话,他们还能说什么?
胤王主要是说不了,被点穴了。
五局已去其三,比分二比一,乔薇这边二,圣教一,乔薇与贺兰倾只用再拿下一局,圣教与云中城便统统都是他们的了。
只是让乔薇感到疑惑的是,圣教出了这么大的事,云夙竟然都没有露面,可真沉得住气。
不过就算他再沉得住,明天也一定会出来了,毕竟除了他,整个圣教没人会是贺兰倾的对手,他除非不要圣教了。
“我们现在干嘛?”海十三扬眉吐气地问。
今日的决斗快到不可思议,一刻钟不到的功夫,圣教便输掉了,这会子天色尚早,还不到午饭的时辰。
乔薇看向贺兰倾:“娘,时间还早,我们要不要去找一下鬼帝?”
贺兰倾淡淡地说道:“那家伙有什么好找的?”
乔薇心知她娘还在气鬼帝差点杀死她的事,忙宽慰道:“我不是想他啦,是……他现在神志不清,万一让圣教找到了,利用他来对付我们,我们岂不是多了一个敌人了吗?”
贺兰倾冷声道:“让他来!老子怕他?”
乔薇抱住她娘的胳膊,狗腿地说道:“我娘这么厉害,当然不怕任何人了!只是我们也不能便宜了圣教那群王八蛋,娘说呢?”
贺兰倾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一行人出了圣教,兵分几路,在云中城里找寻了起来。
两个孩子则由玄衣卫带着,在城中闲逛。
云中城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建筑古朴而大气,又处处都透着一股异域的风情,景云与望舒很喜欢,一路上,看得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乔薇与小白一路,往东边的方向去了,之所以去东边是有过深切考量的,据说云中城最大的糖葫芦铺子就在东边。
没糖豆吃,糖葫芦,或许也能将就一下吧。
这边,乔薇一行人在城中紧锣密鼓地找了起来,而另一边,胤王则是被第一美人扶(架)回了自己的住所。
这是一桩古堡式的石楼,共两层,每间屋子都宽大得不可思议,走廊又长又明亮,还有台阶供三个小尼姑蹦蹦跳跳。
三个小尼姑乐不思蜀地玩了起来。
胤王被第一美人推进屋,第一美人还顺手插上了门闩。
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不知多少日了,第一美人对小心肝儿的思念已经像那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了,话不多说,先将人摁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胤王屈辱又愤怒地瞪着她。
她解开了胤王的哑穴。
胤王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女人!休想动本王一根手指头!”
第一美人欺身而上,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将胤王压得直翻白眼。
胤王想逃,伸长胳膊,在床头柜上一通摸索,摸了好半日,总算摸到了一个灯台,忙抡起灯台,朝着第一美人的脑袋砸了下来。
第一美人又哪里会被他砸到?轻轻松松地扣住了他手腕。
这女人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内力比胤王这个武林高手还要可怕。
胤王看着她的大饼脸,总觉得她每天早上都是刮过胡子的!
“灯台可不好玩。”第一美人笑着夺下了灯台。
胤王简直气得半死,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这个女人给什么什么了,他急中生智地说道:“我要在上面!”
第一美人抱着他一转,暧昧地躺倒了。
胤王要就范才怪了,恢复自主权的一霎,一把跳下床,朝着大门口奔去!
他拉开了房门!
他冲出了房间!
吧嗒!
被三个小尼姑不小心滚到地上的弹珠给滑倒了。
不远处,有巡逻的弟子走过。
他朝他们伸出了手:“救——”
命字未说完,被第一美人拽住脚踝,硬生生地拖回屋了。
等巡逻的侍卫听到动静朝这边看来时,房间的门已经重重地合上了,连门闩都插上了。
屋子里传来了胤王的惨叫。
伴随着惨叫的,还有床架子晃动的咯吱咯吱声。
巡逻侍卫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嗤的一声笑了,嘴上说着不喜欢,关上门竟然这么浪,他们这少教主啊,啧,重口,太重口!
一个时辰后,屋子里的动静终于停下了。
胤王的嗓子都哑了。
第一美人餍足地平躺在凌乱的床铺上,四脚朝天,将自己摊成一个大字,鼻子里打着天雷一般的呼噜。
胤王抱紧双臂,整个人屈辱地蜷缩在床铺的角落里。
他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像一朵刚被暴风雨摧残过的娇花儿,狼狈得不像话,连花瓣都颤抖着,眼眸里还含着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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