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少帅府的白莲小妈是黑帮狂花(20)(1 / 1)

雪白窗帘严丝合缝地拉上,除了遮掩尽屋内春光,还藏起一双满是戏弄的眼睛。

温幼梨一回到房间就把黑陶片先找地儿放起来,接着又去卫生间打香皂洗手。

毕竟骨灰沾满了手,不洗干净多多少少心里都会膈应。

不过那不是温小蝶的骨灰,是她在新月大饭店找后厨要的猪骨灰。

梨园散席后,她心里就隐隐有种预感...

能在沪海坐稳少帅这位置,可见聂书臣并非草包,还是有些本事。

回到新月大饭店后,她洗漱完也拜托辉子给她安排个舞女的身份,前思后想仍旧觉得不放心。

这黑陶罐装猪骨灰,算是她给自己上的第二重保险。

其实刚才在楼下,她装惨扮可怜已经让聂书臣信了七八分,要不是聂嘉树和聂瑶汐突然回来,那一罐猪骨灰也不至于碎得四分五裂。

她纯粹不爽聂瑶汐。

本来想相安无事各自完成任务,屡次挑衅她也是有仇就当场报了。

可在从庄宜霏嘴里知道聂瑶汐一直算计原主后,这兴致就变了。

一下就从小打小闹,变成两朵白莲花的斗智斗勇。

有一点温幼梨始终没想通。

温小蝶被带去副都统府,原主筹钱想把温小蝶换出来的事从未对任何人提及。

那...

聂瑶汐又是怎么知道原主缺钱,还故意让庄宜霏在原主面前提到老督军病弱,督军府花重金聘找冲喜新娘这桩事。

乱世飘摇,家里有清白姑娘却缺钱的门户不会少,为何那么巧就选中了她?

这点不难猜。

因为聂瑶汐是在督军府广贴布告前就给原主下套,让原主心甘情愿往里面钻。

或许。

温小蝶的死亦和她有关?

赵文清防着她,她很难找到突破口。

眼下破局的关键怕也只有杜少昂。

至于窗户对面,那个拿着照相机将她看了精光的纨绔少爷...其实她早就有所察觉,她是故意的。

没记错的话,聂瑶汐在这世界的任务是成为督军府的团宠。

玩手段仗势欺人的团宠就别当了。

心脏的东西,只配当小丑。

温幼梨拿上睡衣去浴室简单洗漱,做完一系列的护肤后,她瘫在柔软的床上倒头就睡。

正对着她窗户的房间,男人赤裸着上半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阖上眼,少女跪坐在地上眼尾湿红的可怜模样...还有纤细的手指解开颗颗盘扣,露出藏在旗袍下的丰软莹白。

“操!”聂嘉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吐出一口浊气后他撸了把自己黑硬的短发,又让掌心紧贴在胸口处。

暗沉寂静的卧室,心脏怦跳声近乎震耳欲聋。

这心率甚至比他第一次开飞机还快!

聂嘉树勾回头去看床边落地镜里的自己,满头细碎的汗珠将他黑发打湿,上半身的肌肉因为过度兴奋的缘故充血涨红。

最狼狈的是那双被情欲侵占的眼睛...

聂嘉树晃晃头,似是要把脑袋里的那些废料甩出去。

他刚才也是疯了,透过相机看到她脱衣服的时候就应该拉上窗帘,怎么就鬼使神差把过程给看完了!

相机拍到她的时,他没及时收手是因为——

因为那小姑娘心思深沉,加上今晚她和聂书臣在家里莫名其妙闹了一通,他确实心里生出好奇和探究。

只是不知道最后怎么演变成了...

偷窥。

这两个字仿佛粗长尖利的棺材钉,狠狠砸进了他心底。

聂嘉树又骂了句脏话,径直起身走去浴室。

深夜无眠的不止他一个。

聂书臣已经在书房坐了好几个钟头,期间张副官打来几通电话汇报工作,他的人已经顺利接管沪海商储银行,只需要明天一早在《申报》刊登钱有财被仇杀的新闻,这件事就算尘埃落定。

他以身入局给钱有财营造出龙阳癖好的假象,就是为了让龙虎门对钱有财下手。

近来南京那边对他防备颇深,甚至隐隐对他有所怀疑,他不便动手只能借刀杀人。

目的达成他没必要再去费神思虑。

不过——

两道眉眼相似、性格却截然不同的身影在脑海里折射又重叠。

手指极具规律敲击着桌面,半晌戛然而止,调转方向拨通了一则电话。

铃响许久才被接通。

“我是张铭诚,请讲。”

“准备些礼品,后天我要去一趟青山别院。”

“少、少帅?您还没睡的?”

“...”聂书臣嗓音淡淡,“还有事?没事早些休息。”

“等等——”张副官半是玩笑的口吻问道,“青山别院是温峥嵘的住所,那温二小姐现在兴许也住里面。少帅您后日过去,不知是去拜访老的,还是去看望小的?”

“你看着准备。”

什么也没套出来的张铭诚兴致缺缺应了声“是”。

“张副官。”

“少帅还有吩咐?”

“你今晚看守梅园有所松懈,俯卧撑三百个现在执行。”

“??”

“这是命令。”听见男人语气强硬到不容拒绝,张铭诚也瞬间意识到自己被秋后算账了...

果然,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扬声应“是”后,他欲哭无泪挂断电话,默默执行军令。

...

天光刚亮,督军府后院的游泳池水花四溅,标准的自由泳泳姿拍得水浪啪啪作响。

聂嘉树一夜没睡,甚至天还没亮他就泡在泳池里发泄过度旺盛的精力。

不知游了多少个来回,他终精疲力竭浮出水面,摘下泳帽靠在池边吭哧喘气。

水珠从他黑硬的短发颗颗落下,又顺着弧度流畅的下颌线和性感凸起的喉结一路往下滚落。

坚实的胸膛和充血的肌肉,随着急促的呼吸在空气里鼓胀颤动。

聂嘉树缓了两口气,刚准备撑起身子上岸去拿浴巾,身后陡然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他回头去看,先是瞅见发旧的黑色小皮鞋,往上是干净软糯的小白袜和一截纤长细嫩的小腿。

少女穿着熨烫好的蓝衣黑裙校服,怀里还抱着一本书。

像是刚睡醒,长发散在肩上,眼神也惺忪着向他看过来。

愣了片刻后,薄唇紧抿转头就要离开。

“小妈,帮我拿下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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