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为什么姓云?(1 / 1)

宋景谦远远的就听到了祖母发怒的声音,赶紧进来看看,没想到,云锦时竟然也在。

只不过,今天的云锦时似乎有些不一样,明明模样还是那副模样,但看起来却有种更加娇嫩的感觉。

虽然她仍然没什么表情,但脸上的肌肤却白里透红,低着头,露出一抹红唇,粉嫩水润,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媚态。

奇怪,他以前为什么没发现?

“景谦,你来的正好,这些年锦时为这个家操持着,你回来了也不知道心疼心疼。”

老夫人发现宋景谦盯着云锦时看,立刻笑的合不拢嘴,抓着宋景谦的手就跟云锦时的手放在了一起。

云锦时低着头,眼中划过一抹厌恶。

“我倒是想心疼,人家也不让……”

宋景谦明显是想到了昨晚没能进去云锦时房门的事,福至心灵,立刻明白过来。

难怪他觉得今天的云锦时不对劲,原来是害羞了。

毕竟还是个大姑娘,自己正赶上洗澡的时候去,难怪她今天连看都不敢看自己。

这么一想,宋景谦的心里得到了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原本的那点不满也因为这份满足而烟消云散。

“都说小别胜新婚,我这老婆子不耽误你们事,景谦啊,快带锦时回去。”

“是,孙儿告退。”

宋景谦拉着云锦时的手,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柳嬷嬷站在旁边,有些担忧:“老夫人,您说,少夫人怎么就铁了心的非得收什么养子,这以后万一长大了……”

老夫人冷哼一声:“那么多孩子她不收,非得收个穷要饭的恶心我们,无非想逼着景谦,让她也生个孩子。到底是年轻啊,这侯府里的孩子能不能平安长大,可不是她说了算的!”

对于老夫人心里的这些盘算,云锦时自然是不知道的,从老夫人屋子出来,她就甩开了宋景谦的手,大步往前走去。

这让刚刚才转回好心情的宋景谦有些意外,也有些不满。

“云锦时,你还要耍小脾气到什么时候?”

他知道云锦时这些年是受委屈了,但他也已经把侯府正室夫人的位置给她了,还想怎么样?

要知道,这个名分可是多少人想要都得不到的,她本就不该再奢求其他。

就算是任性,也要有个限度。

“少侯爷在说什么?我以为少侯爷不愿意看到我,所以赶紧离开,避免碍了少侯爷的眼。怎么,我做错了?”

说话的时候,宋景谦一直盯着云锦时的脸看,一开始他以为不过是女人阴阳怪气的论调,可直到云锦时说完,脸上的表情却连变都没变。

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委屈,反而还一副为他着想的模样。

要不是他才是被甩开的那个,他都要以为自己出现错觉了。

“少侯爷要是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云锦时说着,转身就走,宋景谦却突然回神,“今晚我去你那!”

本以为云锦时会露出欣喜的模样,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宋景谦有些失望,但也只当做是云锦时千金大小姐的架子端着,放不开,回去肯定会沐浴熏香等着自己。

云锦时没有立刻回去自己的院子,而是到了隔壁,一进门,就看到碧桐正在屋子里打转。

“你再这么走下去,屋子里的地都要被磨出坑来了。”

听到她打趣的声音,碧桐惊喜的转过头:“小姐,怎么这么长时间,你可急死我了。”

说着还不停的在她身上上下打量:“怎么样,老夫人有没有为难你?我想去看看又怕有人会为难他,只能在这守着……”

云锦时笑呵呵的任由她检查着,视线转向坐在床边的小孩。

他此时已经梳洗完毕,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看样子,应该也已经吃晚饭了,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只不过,他眼里的防备却仍旧存在。

碧桐发现云锦时是真的没事,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到肚子里。

云锦时微微一笑:“放心了?”

“嗯!”碧桐重重的点着头,两人一起走到床边。

看着眼前的孩子,云锦时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从哪开口,毕竟上一世,他们也没有怎么接触过。

却没想到,她才刚站定,那孩子竟然直接跪倒在地:“孩儿拜见母亲!”

云锦时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那你现在愿意告诉我名字了?”

“孩儿是母亲收的义子,请母亲赐名。”

这孩子的防备心还真不是一般的重。

“我不知道你过去经历了什么,但我希望你做人的品德不要败坏,清澈,纯真,不忘本心,不被世间浊事所扰。我给你起名——云清辞!”

“谢母亲赐名。”

云清辞现在的态度可以说跟刚来的时候判若两人,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清楚的,不过,云锦时并不在意。

上一世他能凭自己的本事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将军,相信这一世也不会比上一世差。

“母亲,我能问问,为什么我姓云吗?”

难道不是应该姓宋?

“你以为,我收你做养子,是为了在侯府可以有个依仗,敲打宋家,给自己争个亲生的孩子出来?”

云清辞低着头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准确来说,云清辞想的没错,这就是女人从小就注定了的悲哀。

在家从父,嫁人从夫,夫死从子,即便是她,上一世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哪怕宋景谦冷落她,她也仍旧秉持着女子的三从四德,始终为宋家操持,主动讨好,将自己的一生心血都双手奉上。

但结果呢,人是否懂得感恩,不在于付出多少,这一世,她断不会再重蹈覆辙!

最起码,她不会再傻傻的,把自己的所有都赌在男人身上。

“清辞,这些年你流落在外,世态的炎凉想必你也见过不少。人能不能立稳脚跟,从来都不能指望别人。你也一样。”

她相信,清辞会懂她的意思。

既然是她的养子,生活起居必定不能像现在这样。

不用云锦时说,碧桐已经安排下去,只是,不过片刻的工夫,碧桐已经气冲冲的跑了回来。

“小姐,我刚刚去库房取锦缎准备为小少爷做衣裳,没想到柳嬷嬷带着那庶小姐的两个孩子也去了,因为我不给,就把咱们的锦缎给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