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这人不可信(1 / 1)

乔氏看见来的人是云婉儿的时候,当即就有些头痛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敢出现在外头,还嫌侯府被她这个贱妇害的不够惨吗?

“姐姐,你也别太担心了,我知道你心里是有些愧疚,毕竟是清辞和悦心打闹才推到她的,但是他们年纪都还小,想必也是一时间不小心才会弄成这样的……”

云婉儿说着说着,眼中渐渐有了隐约泪水,好似多一点儿就会落下来。

旁的不说,这幅雨打娇花的美人模样,若是宋景谦来的话,只怕第一时间就要将这个宝贝护在身后好好哄几句了。

乔氏眼珠子一转,也顺着她的话说道:“是啊,娘也知道你忧心这两个孩子,不过这清辞想必也不是有意的,你也不要太责骂他了。”

这话说的,好似真的是云清辞推的一样。

事到如今了,想要在摄政王面前装好人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说是清辞推了悦心的,悦心这孩子出事以后我可是完全没看见娘和婉儿姑娘呢,怎么你们二人说的好似什么都知道了似的。”

云锦时不紧不慢的开口。

“难不成,你们就在现场看着?可是悦心是被路过的下人发现然后送回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贱人!牙尖嘴利的贱人!

乔氏在心中暗骂两句,原本还想顺着云婉儿的话说下去,给侯府一个台阶下的!

没想到云锦时偏偏要捅破这层窗户纸!

而另一边的云婉儿则像是受到巨大的屈辱一样,紧紧的咬着下唇,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的瞧着宴景行,在对方也看过来的时候脸似乎也红了几分。

宴景行的容貌就算是在京城的少年公子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

若不是平日里行事作风实在是偏激骇人,只怕不少姑娘家要吵嚷着嫁到王府上去了。

之前的云婉儿不过是远远瞧过几面宴景行,如今近距离一看,一颗心早就飞了过去,哪里还记得什么宋景谦。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宋景谦也从外头得了消息赶回来了。

“婉儿!”

他着急的进了院子,第一时间喊得不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侄女儿宋悦心,也不是自己的正妻云锦时,而是外室的云婉儿。

“谦……少侯爷。”

原本马上要喊出口的亲密称呼,不知道为何没有说完,云婉儿反倒是用了平日里极少说的少侯爷。

她看着宋景谦的脸,心中不知道为何一阵失落涌上来。

之前她瞧着宋景谦,只觉得也算得上是翩翩少年郎,风流倜傥,可如今见过宴景行以后再看他,好似也就那样平凡普通的模样,心中的悸动反倒是消散不少。

那边的宋景谦却没有察觉到,瞧见那边的云婉儿脸上似乎有些泪意,甚至情急之下就开始不顾宴景行还在就指责云锦时道:“婉儿又怎么得罪你了,她也是关心悦心罢了,你在王爷面前也要这样给她没脸吗?”

这话说的,又好像什么都是云锦时的错了。

但是显然云锦时并不接她的话,她可没这么傻,傻傻的看着宋景谦往自己脸上扣帽子!

“少侯爷似乎对这个婉儿姑娘很是照顾,怎么,她是什么身份,和少侯爷这样亲密?”

没等云锦时开口,反倒是宴景行先一步开口说话了。

宋景谦就算是对云婉儿的情况一时着急,却也不可能一直傻下去,这会儿听到宴景行的声音就知道自己刚才的行动有些不妥当。

“王爷恕罪,方才我确实是有些失礼了,可是这……”

“本王不是让你赔礼道歉的。”宴景行漫不经心却带着几分讥讽的眼神落在宋景谦的脸上,又在云婉儿那边掠了过去,眼神中的轻蔑格外明显,“本王是在问你,这婉儿姑娘和你是什么关系,怎么这样亲密。”

“这……这……”

宋景谦显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云婉儿若是个妾,说了也就说了吧,顶多被斥责几句宠妾灭妻,可如今云婉儿妾的身份都还没落到实处的,他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谎!

就在他犹豫不决,习惯性的向云锦时投去目光,希望她能像刚认识不久的时候那样帮着自己解围,云锦时凯真的就开了口。

可惜她说出来的话就不怎么中听了。

“少侯爷怎么不告诉王爷,你和婉儿姑娘之间是怎么样的惊天地泣鬼神,怎样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记得少侯爷之前在我面前说过不少这样的话,怎么这会儿到了王爷的面前就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云锦时故作惊讶的捂着嘴巴。

“难不成是少侯爷这么快又移情别恋了?那可就苦了婉儿姑娘了,她为了你和云家彻底断了关系,如今又有了两个孩子,在侯府却连个名分也没有,少侯爷就算是有了新欢,总要顾忌几分她的感受呢。”

这话自然是编的。

至少现在,宋景谦对于云婉儿的那份感情还是在的,虽然之后就不一定了。

她瞥了一眼云婉儿并不落在宋景谦身上的游离目光,心中不住感叹这一对狗男女还真的是天造地设。

云婉儿如今只怕一颗心都系在了宴景行这张脸上,而宋景谦对她的新鲜感又能够持续多久呢?

自己等着看就是了。

“你什么意思!云锦时,你不要仗着自己是我的正妻,就能在这里胡说八道!”

宋景谦本来就有意和摄政王交好,今儿个这样的场面已经够难看了,谁知道云锦时开口非但不是帮他说话,反倒还说些别的有的没的,这不是让摄政王更加的误会侯府吗?这样还怎么投诚巴上王府的势力!

“我看少侯夫人说的倒是没什么问题,少侯爷这样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之人……”

“对待自己的发妻尚且如此,何况是别人?”

这话自然是意有所指的。

对待自己妻子都这样冷漠无情,说背叛就背叛的人,对待自己效忠的势力自然也是如同那左摇右晃墙头草一样,风吹哪里就倒向哪里,不能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