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该来的总会来,当赫蒂把自己花费了整个下午才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增智剂拿出来时,某位黑魔王的表情变化着实让她的小心脏也跟着一停。
她紧张地吞了吞口水,目光紧紧盯着他手里的那小瓶液体,可他偏就不说话,她也知道大概率又没通过便立刻垮着脸抱住他的胳膊道,“汤姆,这绝对不是我的实力!我我去重做,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哪知,伏地魔压根没理她,自顾自召唤出个家养小精灵,只一抬手就见这瓶液体飘到那只小精灵面前,而后便见他面无表情地冷声命令,“服用。”
只见这只小精灵二话不说立刻打开塞子,都不带半点犹豫的一饮而尽,看得赫蒂一愣一愣的,这未免也太听话了,这还是她认识的家养小精灵吗?
因为面对的是真正的主子所以服从得比谁都快,而对她就各种这个不行那个不要吗?就离谱!
而后,奇怪的一幕就发生了,这只小精灵一开始还好好的,能正常回答伏地魔的问题,可还没过几秒,就看它忽然开始抽搐,接着就猛地栽倒在地,没多久就不动了。
这只小精灵被召唤过来的吉恩带走后,房间内就又只剩下一脸懵逼的赫蒂和正在盯着她瞧的黑魔王了。
一阵有些微妙的沉默过去,赫蒂迅速扯了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靠到他身边蹲下,两手规规矩矩地放在他腿上,下巴在搁上去抵着,噘着嘴可怜兮兮地望他,“汤姆,这只是个意外,你听我解释”
可伏地魔却仍未搭话,显然对她的所谓解释没兴趣,他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黑曜石般的眼睛就这么直直地凝视她,似要将她所有的小心思看穿,但这也仅过去一会儿而已,他便忽得对着她勾了勾手。
见此,赫蒂哪敢有任何怠慢,连忙起身的同时便看他也站起并握住了她的手,一句话都没说就向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这次他大概是真的失望了,跟在他身边的赫蒂甚至做好了明天的约会泡汤的准备,以他的脾气肯定会在这两天周末给她来个魔鬼式训练,还电影呢,不惩罚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个一百次增智剂就不错了
于是,赫蒂彻底哭丧着脸打算认命,从今晚开始承受这位黑魔王的怒火,一直延续到他消气为止。
又回到了魔药储藏室,黑魔王只抽出魔杖一挥,增智剂所要用到的一应材料都自动排列整齐地到了这张长桌上,这架势明摆着就是要她继续。
虽然手还被牵着,但赫蒂非常自觉地上前想要着手继续这万恶的增智剂的练习,却不想他直接跟在她身后,先一步拿过那把银质小刀塞进她手里,接着再覆上她的手,低头沉声道,“我亲自教你,集中注意力,看仔细些。”
迅速反应过来的赫蒂虽然忍不住地红了脸,但这时候哪敢提旁的,只得点点头强迫自己专注于面前对姜根的处理。
他的手掌完全将她的小手包裹住,带着她一起将这些奇形怪状的姜根切碎,可心脏的跳动速度也随之加快,他掌心的温暖令她只觉得滚烫,却不敢乱动一下。
在他的控制下,已被切碎的姜根比起她下午处理的那些可赏心悦目的多,好不容易都好了,他低沉的声音又紧随其后,“接下来该处理圣甲虫了,亲爱的。”
和刚才一样,那些灰色的小甲虫被一股脑倒进了研钵里,他捉着她拿着捣锤的小手便开始这在他几十年前才做过的事,将圣甲虫磨成粉末。
从成为黑魔王后,魔药的熬制一律都交给了精通的食死徒去做,这种过程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当年魔药课教授的得意学生却将这项技能“荒废”了那么久,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但即便如此,作为体验者的她却真切地感觉得到黑魔王处理材料的老练利落,不像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手忙脚乱的,而且如果以后的魔药他都这么手把手教,那她一定要爱死这门课程了。
然而没等她偷着乐多久,身后男人冷不丁的下一句话彻底把她给打入深渊。
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又向右侧指了指才道,“亲爱的,作为惩罚,这份增智剂所要用到的犰蜍胆汁就由你动手来取吧,我想西弗勒斯应该教过你方法。”
这话一出,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回头看见他唇边没什么温度的笑时,迅速明白了这不是开玩笑,再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里已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大桶,而里头的东西可想而知。
只要想起要用手去碰那些黏糊糊滑溜溜的还是活的生物,她就忍不住一抖,接着整个人都僵硬起来,甚至陷入了某种恐慌之中。
她的表情似乎都无法好好控制了,紧皱眉头又一副要哭的样子却还想艰难地笑了一下,她哆嗦地抬起手指着那个木桶仍有些不敢相信问,“真的要我一个人那些活的犰蜍?”
面前的小姑娘似乎就在崩溃边缘徘徊,她的手似乎在发抖,就连这句断断续续的问题都带着颤音,可她此刻再怎么可怜,他都不为所动,只淡淡回了句,“我不希望再提醒你第二次,箐,抓紧时间。”
在她眼里,这句话跟宣布她死刑也差不了多少,尤其下一刻,那个还有些距离的木桶瞬间就到了她跟前,桶里那些正在蠕动的只有成人一个拳头那么大的犰蜍也能看得一清二楚了。
梅林啊!别说了,她现在就去和梅林做邻居
低头定睛一看,她差点没把晚饭吐出来,这个桶里的情形用惊悚来形容也不为过,而且还有股恶心的气味,她甚至想拉开一段安全距离再说,再多看一会儿能直接把她给送走。
然而黑魔王已经在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来了,手里把玩着魔杖的同时正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似乎她要是不照做,他就会用魔咒来帮她一把。
但她仍旧手足无措地站着,似乎在做心理斗争,直到又听见他像是不耐烦的一声催促,她才咬牙伸手进桶里抓出来一个开始取胆汁。
鬼知道在摸到这个玩意儿的那一瞬,她有多想扔出去,鸡皮疙瘩已经掉了一地,她只觉得自己的思维都要逃命去了,忍着叫救命的冲动,她完全就是靠摸索,将这只恶心的犰蜍开膛破肚。
可刚开始并不顺利,他也是关注着她每一秒的举动,做足了提醒,在好不容易成功了后才渐渐地好了起来。
大概是麻木了,就算是裙子上都溅到了犰蜍的粘液或是更恶心的东西,她都熟视无睹地机械般地重复手上的动作,一直到需要的胆汁克数齐了,她才被允许停下。
只简单地洗了个手,她便又继续接下来的草药处理,间隙他帮她只遭到了她言简意赅的拒绝,连头也没抬完全专注着在这增智剂的制作过程上。
又过去半个钟头才终于结束,而这次的成果倒让他也有些意外了,虽然离o还差一点,但e是绰绰有余,看来他的小姑娘的确很努力。
“箐做的很好,今天就到这里吧,时间也不早了,乖些,我陪你沐浴,再去休息。”说着他同时用了个清洁咒将桌上给清理干净便要去牵她的手,却被躲过了。
就见她低着头迅速转身快步跑出了储藏室,他也连忙跟上去,一路就到了二楼寝室的浴室内,他站在门口看她迫不及待将身上脏了的衣裙脱下再去淋浴。
将门关上,他也开始解衣,再来到她身边温柔地帮她清洗,可才碰到,她就毫无征兆地哭了。
有水声的衬托,她的哭声渐渐被盖过去,她抬手挡着眼睛,温热的水从头顶不断淌下带着眼泪一起落在地上,一股脑的委屈害怕都倾泻而出,就像开了阀的水龙头,不去人为动手关闭是不会自动止住的。
他也不说话,只是将她抱紧了,再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这次或许对她来说的确有些过分,但效果却很好,至少这个增智剂,她总该能够记忆深刻不会再转头就忘了,虽然方法有些
哭声渐渐停了,一时间浴室内就只剩“哗哗”的水声,靠在他怀里的女孩仍在抽噎,一双手握紧了抵在两人之间,似乎在无声地表达自己的委屈。
终还是一声长叹,他温声解释,“抱歉,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可如果箐每次的魔药制作都能够像刚才,那么,我也没有任何理由这么做对么
我的箐很聪明,但以后多用心些好么,这些简单的魔药对你来说不难,只是需要更认真而已,相信我,你能够做到的。”
没有得到回答,他也不着急,只是将淋浴关了再抱起她踏入已放满热水的浴池里头,她就这么侧身半躺在他怀里,一手被十指紧扣,仍低头不言语。
即便此刻他的小姑娘的春光都一览无遗,但当务之急是哄好她才对,他便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再轻声继续,“箐,明日我们去伦敦约会如何?这十几年来,麻瓜界的变化的确很大,虽比不过未来的二十一世纪,但至少改变了我对麻瓜的一贯看法,甚至爱上了一名麻瓜巫师不是么。
箐的想法很对,原来的我就算东山再起还是失败了,但即便那时成功了,失败也已经注定,麻瓜的确还是很弱小脆弱,却变得更危险,还好我有了你,这一次不必重蹈覆辙,能够陪着你,实现你的愿望,于现在的我而言,足够了。”
她还是没说话,却动了动彻底改为趴在他怀里,引起浴池水面的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此刻一如她的心,这算是他第一次告诉她这些心里话。
黑魔王的战争只是从厮杀变了种形式,战场也转移成了魔法部而已,以及多了她这么个局外人,以相守一生为代价捆绑在一起,他也愿意。
这样的黑魔王不得不说很适合嫁,只是这个词离她还很遥远,再过几年,或许现在的英国巫师界又会是另一种光景,如果到那时,他仍爱她,或许嫁了也不错。
她凑过去亲了下他的脸颊,总算添了抹笑容,“那作为交换,你的愿望就由我来实现好不好?”
见怀里的女孩总算从低落的情绪里脱离出来,他也勾了个更温柔的笑凑近过去,“好但我想从现在开始”
话音才落,她的唇便被覆上,温香软玉在怀,他能忍住,但这时候也不必再克制什么,这样的气氛很适合做这些事不是么。
胸膛被蹭着的柔软的触感,鼻尖萦绕着他的小姑娘的气息,唇齿之间来往的缠绵,都在为那甜美的欲望的滋生和降临做着准备和灌养。
但这一切都只能点到为止,永远留存的理智提醒着他什么不该做,即便再被刺激得如何难耐,都得在突破那条底线之前停止,这是他答应她的,自然无论如何都会做到。
只是他的小姑娘却不这么想,或者说完全放开了似的,不知故意与否,只道肆无忌惮地诱惑他,也不拒绝那些可以让身心更为舒畅的事,甚至主动挑起这一切。
热气蒸腾之下,她就这么跨坐在他腿上,以这种姿势体验那对她来说羞人却也勾人的事。
他的视线将她上下打量,及腰的长卷发似乎更深了些,连带着这双写满了迷醉的眼睛,这张小脸的下巴似乎又尖了一些,脸庞的廓落却柔和了不少,此刻的她像她又不像她。
她张唇吮吸着他的手指,透明的唾液不住地从唇角淌下,就像下方的沟壑一样,但有热水的包裹似乎看不太出来,只是进入地顺利便足以说明一切。
但这样的坐姿,她似乎不太适应,也令他又摸索了好一会儿了,她才好一些,紧接着便是水中的狂欢。
空气中湿漉漉的夹杂着细碎的低吟,她所有的表情变化全在他眼里,他知道怎么样能让她觉得更开心快乐,就比如现在,她纤细的腰肢似乎都在随着扭动,而她的神情告诉他,这是本能而已。
她似乎在泥潭中陷得越来越深,隐没了脚踝、小腿,再一路向上,淹至腰际、胸口,最终只剩下留以呼吸的小脑袋。
但他只是又伸手一拉,她便整个都进了这泥潭中,同他紧紧缠在一起,上了瘾般无法再离开。
她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两手自觉地环上他的肩膀,她微张着唇,眼睛里混沌一片和脑海里的空白形成鲜明对比,他知道她想要什么,下一刻便贴上她的唇,开始这个即将结束一切的深吻。
当她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后,他才噙着抹笑去问,“箐这一次和上次相比感觉如何?你似乎喜欢这个。”
她的小脸本就布满红晕,此刻已累得不想动弹,但她还是小声嗔怪了句,“讨厌以后少做一点好不好这种事不好”
他倒非常体贴地答应下来,只回道,“那么,下一次就等箐主动来提好了可是亲爱的,有一点或许你得明白,我还不行,该来满足我了,对么”
“什唔”
她的脸色一变,可要说的还是被吻堵了回去,外头挂钟的时针已经将近12,可这一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