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神咒的练习得以继续,就是赫蒂怎么都没法找到要领,试了不少次,别说守护神了,就连一团光都没有,失败了半个中午她难免会有些气馁。
但她并没有忘记另一件事,关于上午看的那篇《预言家日报》上的头版头条的报道,可某位黑魔王只模棱两可地说这件事正在往更好的方向发展便没再解释。
虽然赫蒂好奇的不行,但她也不是那种打破砂锅也要问到底死缠烂打的,既然他不愿意现在多说,那就等等呗,反正他承诺过这周结束来着。
于是下午依旧是黑魔王工作,她在宅邸里在斯托克的教导下的课程学习,就是那草药+魔药简直快要了她的半条命就是了。
不过,赫蒂也基本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安排,上课等黑魔王回来自动黏过去,无论是闲话日常还是倾诉烦恼和想念,都一股脑像打包似的抛过去。
尽管他的信息密度和知识层面都远高于她,可他偏就愿意俯下身听她讲那些没营养的废话,并乐此不疲。
夜里当然又是例行的天文课,现在有了斯托克的对比后,赫蒂都会无比珍惜这位黑魔王有空教她的时候。
倒不是说斯托克不好,只是从主观上,赫蒂更愿意黏自个喜欢的人而已,就是这一位是更严苛的。
只是好不容易结束了天文课学习,才从自闭中缓过劲来的赫蒂又不得不被某位黑魔王拖着去练习守护神咒,美名其曰:不可半途而废。
而后,在赫蒂内心的一片哀嚎声中,她不得不在10点钟出现在练习室里攥着魔杖开始重复中午的守护神召唤。
但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差,主要赫蒂这会儿实在没法再集中注意力去想什么美好的快乐回忆了,她已经被才结束的天文学给折磨地一个头两个大。
那些分布在夜幕之中的该死的星星,明明都差不多,位置排列得杂乱无章,还得要她对着星象图一个个标出具体的位置坐标来,还不如一剑杀了她得了。
可正坐在一旁的某位黑魔王却严格地要命,从天文课上就没停过的纠正提醒以及偶尔的一句毫不留情的讽刺,打击得她的自信心都萎缩了,结果好么,本以为这场噩梦终于结束,没想到又开始了。
“亲爱的,就算只是一条最简单的飘浮咒也无法在你这样心不在焉的状态下成功对么,如果你打算继续保持,那么接下来无论你挥动多少次魔杖或是准确地念出了咒语也不过是徒劳,或许还会产生更糟的结果,而这些被浪费的时间累积起来足以让你在专注时将守护神咒学成。”
这听得赫蒂立刻委屈地撅起嘴巴,可刚要撒个娇什么的便对上他严肃锐利地仿佛毒蛇的目光,虽然更委屈了,可她哪儿还敢多说一个不字,只得点头继续。
只是在这样高强度的连续练习下,她实在是撑不了太多时间,更何况她本就处在精神衰弱的时候,被这么一吓得不到休息放松又得绷着,自然疲惫地更快。
当然,某位黑魔王也知道对这个小家伙太过严苛了一些,不过人在安逸环境下提升的速度远没有逼出来的快,何况她在魔咒方面本就不差,以这种速度可还早着。
不过,虽然达不到成功的地步,至少在二十分钟后,她魔杖尖端总算出现了一团银白的物质,不过还没持续几秒便消失了。
伏地魔不是没看见几英尺之外,女孩脸上那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以及在触及到他的目光后抿唇委屈地低头盯着魔杖,似乎试图找出原因好解释似的。
而令她难得成功了这么一次的时间已是又二十分钟之后,伏地魔瞥了眼仍在敬职敬业工作的挂钟,及时阻止了她继续挥魔杖的动作。
“可以了,箐,时间已有些晚,明日再继续吧。”
他开口的同时起身几步来到她身边顺手接过她的魔杖收好,再抱起她向外走,随后又放轻声音哄,“乖,困了便靠着我睡吧。其他交给我,辛苦了,亲爱的。”
经由温柔低沉的嗓音所流淌出的声音是那么的悦耳,就像自带了魔力般,她轻轻“嗯”了一声便彻底放松下来阖眸,脑袋倚着他的胸膛开始放空思维。
直到回了怀中女孩的寝室,她似乎已困得睁不开眼了,两手还攥着他的衣襟不肯松,才放她到床上,她便哼哼唧唧地不让他离开半步。
无法,伏地魔只得带着她一起沐浴,虽然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再看她这发育得还不够成熟的身体,他便更是什么心情都没了,且多少还是会令他有种带孩子的错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才沾上床榻,她便自然而然在被子里蜷成一团,再说她本就瘦弱,在他的俯视下更是和个小孩子无异。
这个念头不知为何在他的头脑里开始不听话地胡乱滋生,他并没有选择休息而是在熄灯并放下帷幔后来到窗边驻足。
在高处俯瞰下的庭院寂静一片,除却主道两侧的灯之外别无其他的任何亮光,许久过去,黑暗中忽然多出了一道正在不断接近宅邸的黑影,他只是抬起手,一样东西便直直地飞入他手中。
由他指尖跃起的橘红火焰照亮了这封有些折痕的信,短短几行内容仅仅几秒钟便被那团橘色的温暖包围燃烧殆尽,室内唯一的光源也就此消失。
但他仍没移动一下,目光所视的方向也依旧是庭院之中,与一窗之隔的室外是同样的冷漠无度,冰凉彻骨。
第二日的《预言家日报》终于调转目标,开始炮轰魔法部有关部门人员的无能,致使摄魂怪再次大规模出动,并且着重笔墨将前不久的火龙作乱麻瓜界的事件和这起恐怖袭击进行整合,当然还伴随着普通巫师碰上摄魂怪的报道。
不用想都知道这次对魔法部的名望和在大众心中的地位的一次十分有效的打击,作为英国巫师界唯一的政府部门,对未知风险的预防和措施居然能够这么的薄弱迟缓,导致现在许多巫师群众都极为不满。
这些魔法部的官员们领着的不薄薪水一部分可都来自广大巫师群众的税款,有事需要去魔法部办理时不仅效率低下还得看着内部人员的脸色,而一到这种可能会危及巫师的性命甚至会将巫师界暴露给麻瓜们的大型恶劣事件,这群官员还和平时一样温吞,就像发生地不在英国似的。
群众的愤怒远比个人有效且影响严重的多,何况,魔法部总不可能坐视不管,即便巫师界的人口远远小于麻瓜。
巫师界本就比较落后,最新的媒体还只是一些报纸和广播电台之类的,群众获取新消息的方式相对闭塞,速度也快不到哪儿去,因此对于政府部门来说,一个糟糕的形象可是非常难以挽回的。
但对于待在庄园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赫蒂来说,她当然不会和其他巫师群众那样产生什么共情之类,作为拥有上帝视角的人,对魔法部的感觉,她当然是中立的了。
不过她也并不太清楚外头的发酵情况,除了问问工作结束回来的某位黑魔王,毕竟她也不是每天都无所事事,制定好的学习计划得按部就班完成,可不比谁空闲。
只是从阿兹卡班被攻破的报道那天都已经过去两日了,不仅仅摄魂怪没动静,魔法部也没动静。
当然这是对于外界而言,事实上黑魔王已经解释过了,这几天部长福吉不断给法律执行司司长阿米莉亚博恩斯施压,并且撤除了舆论上魔法部的□□。
而关于那位倒霉的霍普小姐,负责的副司长休伯特弗格雷已准备进行重审,毕竟这也是这两天民怨中最受诟病的一个,可以说是迫于舆论压力才决定的。
并且作为弗格雷直系下属的布鲁克也正式参与进来,要知道这件事的最初起因可都是某位黑魔王答应了他的。
而另一边追捕恐怖组织和整合摄魂怪的重任则被博恩斯下分给了贝芙莉和傲罗办公室主任鲁弗斯斯克林杰,一众傲罗都接受他们的调遣,因此某位黑魔王才得以悠闲了这么几天。
不过赫蒂就高兴极了,情敌忙得没空骚扰她男人,那她就不用担心什么了,只要顾着自个的功课就行。
可令赫蒂怎么都没想到的,也就黑魔王告诉她这些事的第二天早晨,送他出门工作后拿到的《预言家日报》却曝出了那位可怜的霍普小姐没能活着等到重审。
说实在的,当她拿到报纸时简直有种被当头一棒的错觉,这是什么迷惑新闻?明明昨天某位黑魔王还说,这个霍普小姐已被傲罗从阿兹卡班接出,暂时安顿在部里看守,结果才一晚上过去,人怎么就死了?
虽然她很想立刻用双面镜联系,但转念一想《预言家日报》能获得消息应该是事出突然才导致消息走漏的,这会儿的魔法部一定乱作一团,还是要暂时不要去打扰他的好。
而且,她还有一整天的课程要上,虽然好奇的要命,她也不得不先放下报纸开始无趣枯燥的魔法史。
当然,她不是没试图和这个家教聊聊这件事,可对方的反应冷淡到她以为他是反射弧太长,但事实证明她错了,他是真的没兴趣。
于是赫蒂只能作罢,等中午某位黑魔王回来的答案。
但其实她也能猜到一些,毕竟霍普小姐确实无辜,好不容易等到重审又怎么会选择自杀?显然是有人故意杀人灭口,好让那桩案子板上钉钉,毕竟只有死人没法为自己辩解,自然什么脏水都能往上泼了。
而这个最大的嫌疑人只能是那位贝芙莉小姐,谁让她是放出乌克兰铁肚皮的人,这样解释也非常通顺,如果经此被曝出这样的事,她的履历可就有了一个黑点,竞选部长也是相当不利的。
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或许霍普小姐的死会被伪装成自杀,这样更能坐实她畏罪自杀的假象,又或者更严重的,她和哪个恐怖组织有所牵扯害怕暴露。
那么这个走向可就完全偏了,况且黑魔王最初的目的本就是因为答应了布鲁克才救人的,现在却变成了这样,实在有点棘手了。
但就算担心,赫蒂也不得不收回心思,先把眼前的课上好再说。
这一晃时间便没了数,等到中午时,赫蒂还在进行一些反咒和守护神咒的练习。
关于这个守护神咒,令她没想到的是自个这个便宜家教居然会,而且还是实体的那种,是一只鹰,就和他一样沉默寡言却在关键时一击即中。
从那以后,赫蒂的守护神咒练习也成了斯托克教学的一个重要点。
等某位黑魔王回来时,赫蒂还在向斯托克讨教一些注意事项,直到他先一步的对着房间门口的人行礼了,她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随后迅速往他怀里扑。
“汤姆汤姆!我好想你!”
接住这个风风火火的小家伙后,伏地魔干脆地抱起她,托好她的臀部不至于掉下去后,他才带着笑意开口,“亲爱的真乖,看来上午的课程,箐十分的努力乃至时间也忘了。”
被这么一夸,赫蒂立马心花怒放,“那当然了!我才不想给你丢脸呢好不好?”
瞧着她明媚的小脸,他先是低头一亲才回,“好但我想箐一定有些其他的疑问对么,比如今日的《预言家日报》,那位不幸的霍普小姐。”
差点儿就把这事抛到脑后的赫蒂仿佛惊醒似的立刻点头答应。“对!汤姆,究竟是怎么回事?霍普小姐真的是自杀吗?但那怎么可能?我才不信!”
可他只是不紧不慢地温笑,“好了好了,亲爱的,你的疑惑我都会为你解答,但现在先用餐,乖些。”
“好嘛,我知道了,那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