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眨了眨眼:“这么说,昨天你就认出我了?”
“不然呢?为何叫你沏茶?对了,你往香炉里投放的药粉,是怎么回事?”
一说到药粉,月含羞就像炸了毛的刺猬:“你还好意思问?你在外面到底有多少红颜知己?为何这个佳音公主我从未听说过?你跟她到了什么程度?她一口一个‘哥哥’,你居然为了她,把别人的眼睛给活生生挖出来!你是不是……”
话未说完,腰间一紧,便被他拥入,接着,他的唇覆盖下来,把她所有的牢骚都给堵了回去。
月含羞稍稍挣扎了两下,便迷醉在他的气息中了。
她喜欢他的暖怀,他的味道,他的声音,他的眼眸,他一切的一切。虽然这种迷失总会带来一些伤痛,却还是欲罢不能。
他揽着她不到一怀的纤腰,语气半是嗔斥半是怜爱:“是不是女人成亲后都变得啰嗦?以前的羞儿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
“聪明伶俐,最解我心。”
“其实……我……我只是害怕,这又是一场梦……”她垂下头,双眉微蹙,锁着无限忧郁。
东宫无争抬起她的下颚,望着那双清澈美好、略带哀伤的眸子:“这辈子,你只需担心一件事——如何才能摆脱我。”
她的眸光跳动了一下,随即明白他的意思了,嘴角露出一丝略带羞涩的甜笑:“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油嘴滑舌?”
“只要你喜欢便好。”
月含羞还真不习惯向来傲娇的无争,说这些肉麻的情话,赶紧胡乱扯开话题:“那啥……佳音公主为你种下这么一片梅林,你还不好好欣赏一番?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梅花的?我怎不知?”
“还不是因为每年都要陪你这妖女赏梅,让人家误会了。”
“你即不喜欢梅花,干嘛还要每年陪我赏梅?”
“只要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赏的是狗尾草,也无所谓啊。”
“啊?这话……好别扭啊,我怎么确定你这说的不是反话?”
“行了,回去吧,天寒地冻的,你身子弱,仔细又生病。”
“不会!你忘了我在往生泉里洗过澡,所有沉疴都不药而愈了。”
无争拦腰把她横抱在怀:“废话真多!”
她顺手搂住他的脖子,像小时候那样倚在他胸前:“你怎么不问问我是被谁埋在雪人里呢?”
“这么弱智的问题,还用问?天底下敢欺负你的人,能有几个?”
“我觉得,你们兄弟还是找个机会释解吧?”
“你这身衣服好丑啊!跟我站一起太丢人了。”
“喂!别岔话题啊!”
“我跟公主说过了,喜欢某个小侍女泡的茶,让她把你调到客房来。”
“真的?你……不撵我走?”
“你想回天下城,我不反对哦。”
“想让我回去,方便你跟公主叙旧?才不!”月含羞哼了一声。
“昨天你见到小国舅了?他情况还好吧?”
“你怎么知道我见到他了?”
“不然呢?还有谁会用放跑小国舅这招来调走佳音?”
“你当真是为国舅的事儿来的?那你怎么跟公主说不是?”
“女人家,少管男人的事!”
“我可是护国公主,有权过问国事!”
“……”
两人共乘一骑,争论声渐渐消失在风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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