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死金牌在此,如陛下亲临。现在,我命公主收回成命。”
月含羞的眼睛被那面光灿灿的金牌给刺痛了。
搞什么鬼啊?这不是前些日子自己送给无争的吗?他说他要调兵,她毫不犹豫就给了他,可现在,他却拿出来对付自己!
她希望他只是戏言,可他的眼眸那么冷,好不留情吸尽所有的热度。
她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已在微微发抖:“你当真要为了这个女人,跟我过不去?”
“是我平日太纵容你,把你宠坏了,到现在,你还不知错?”
“我哪儿错了?”
“既然不知,那就回去好好想想。”
“你要赶我走?”
“我只是要你思过,几时说赶你走了?你不要总是胡搅蛮缠,好吗?”
月含羞也不知为何,脑门子里有股火,突然就窜起来了:“这破地方有什么好!本公主早就待的够够了!”
她从无争的随从手中夺过一匹马,跨上,掉转马头,扬鞭而去。
“公主,您这是要去哪儿?”
“回天下城!”
刘景恭一脸焦虑:“少主,公主怎么说走就走了?你是不是赶紧去把她追回来?”
无争却拧了一下眉头:“随她去吧。”
“这一路山险水恶,公主负气出走,别出了差错。”
“她这性子,太过刁蛮,不能总惯着她。独狼,你跟去保护公主。”
独狼应声追出去。
乌拓太子看到独狼时,眼光跳了一下,这汉子,似曾相识。
*
月含羞策马出城,一口气跑出十几里,才放慢速度,由着马儿随性走着。
小风一吹,她也冷静下来。
刚才怎么了?就像着了魔一样大发雷霆。以前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勾引无争,虽然心中不快,却从未像今天这般不理智。
也许,以前的他,对自己是遥不可及的梦,总觉得能得到他的宠爱,便已是最奢侈最幸运的了,哪儿敢把他视为己有?
但现在,他是自己的夫君,不自觉地便将他视为私有,他若再对别的女子笑一笑,便是大大的不应该。
反正,她就是不高兴他对别的女子好!
后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月含羞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终究还是在乎自己多一些,看吧,才这么一会儿就追上来了。待会儿要假装拿拿架子,让他多哄自己两句!
“少主夫人!”
听到这声音,月含羞一愣,回过头看,竟是独狼。
她往独狼身后看看,除了接天的枯草黄沙,什么都没有,不由蹙眉:“怎么就你一个人?”
“属下一个人保护夫人回天下城,足矣。”
月含羞心中不悦:“什么夫人?听上去像老了二十岁!还是叫我公主吧!”
“在我们那儿,没出嫁前称公主,出嫁后随夫家称呼。难道你们上国不是这样的吗?”
月含羞本来心情就不好,一肚子火儿就倒到独狼身上:“什么你们、我们的?你现在是天下城的人,狼国也好,上国也好,他们的规矩统统不管用!”
“……是!”
月含羞越想越不对,忽然拨转马头,扬鞭疾驰。
“夫人不是要回天下城吗?”
“才不要便宜了那狗男女!回鸣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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