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听到“离歌”的名字,还是禁不住一阵慌乱。
她已经很久没听他提到这个名字了。
她也刻意不去想这个名字。
这是她跟他之间一道深藏在心底的伤痕,轻易都不去触及。
为何他今天主动提起“离歌”?
好在,无争并没有把话题停留在离歌身上,很快又回到两人之间:“后来,不管我再问你什么,你都不回答,只是抬着头,用那双水晶般透彻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我,如若不是你唇角那抹傻傻的笑容,当真把我看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竟然被你这个小丫头看得有些心慌慌,你的眸,你的笑,就像无尽夜空中的明月,穿透阴霾,让我眼前为之一亮。
当时我就认定,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是指引我出地狱的明月,所以,我才给你取名‘月含羞’。”
月含羞认为,这是她听到的最动听的“情话”了,不由望着他的眸傻笑:“你的眼睛也很好看,我也清清楚楚记得,初见你时,比那身华丽无比的衣袍更诱人的,就是那双夜空般迷人的眼眸了。”
他捧起她的脸庞:“傻丫头,我的眸之所以如夜空般迷人,是因为夜空里有你这轮明月。若没了你,夜空便暗黑如地狱。”
“我……有那么重要吗?”
“于我而言,你就是那么重要。”
月含羞不好意思起来,开始哼哼唧唧:“那个……听起来……怪肉麻的,好不习惯你说这些……嗯,唔……你还是高冷一些,我比较适应!”
他沉下脸,微微用力捏了捏她的鼻头:“小丫头,蹬鼻子上脸了?”
“唔……这么恶俗的话,可不像出自少主之口。”
无争看到她笑颜绽放,便话锋一转,回到正题:“羞儿是天底下最知我心的女人,说说关于乌拓、佳容、小国舅,你是怎么想的吧?”
月含羞去了心结,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最最重要,自然也就不再跟他故意作对、兜圈子,老老实实道:“我觉得,他们三个人都有问题。”
“嗯,的确。既然你刚从乌拓那里回来,不如先说说他。”
月含羞一怔:“你怎么知道我刚去了乌拓那里?就算你耳目遍布,好像也都还没机会向你汇报吧?”
“还用汇报?你说话的时候,呼吸中有股马奶酒的气味,这不是你喜欢的酒,若非从乌拓那里回来,难不成你还会主动去喝这种酒?”
“呃……还是你了解我。”月含羞龇牙:“我本来就奇怪,乌拓为何在火拓死后,狼兵初败之际,只带着几名亲随,一个女人,就大胆跑来鸣沙国。刚才,他的一番话,倒是解了我的疑惑。”
“什么话?”
“他说,他想跟我做交易,让我帮他杀了狼后,他就不再染指鸣沙国。所以,我大胆猜测,他在朝中已经难以立足,不得已,只能用这种风险极大的方式,来为自己谋取一席之地。”
无争轻轻点头:“这一点,跟我的眼线传回来的消息一致。那小国舅呢?”
“小国舅嘛……我说不上来,总感觉他表现出来的,不是真实的他,就好像皮囊下面还藏着另一个人。我感觉,他不是真国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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