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撇嘴:“趁人之危,落井下石,非我天下城人所为。”
“我绑架了你,还攻打过天下城。”
“可刚才,你也救了我呀,我们算扯平了。”
“月含羞,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傻。”
月含羞呵呵:“有时候聪明,有时候傻。我也觉的刚才应该把你留下喂狼。不过,那样我会良心不安。我可不想为一个坏人良心不安。”
“良心?”刘景恭说这个词的时候,语气满是不屑,就好像再说,这世间,早就没有良心了。
月含羞眨着眼问他:“我现在跑,你会不会追来?”
“你试试就知道了。”刘景恭又恢复一脸冷漠。
月含羞叹口气:“好吧,我们又回到刚开始的状态,先把我绑绳解开!”
她把双手伸到雍王面前。
“做什么?”
“你受伤了,需要上药包扎,”月含羞指着他手臂上的伤口,道:“狼牙上都有毒,若不赶紧医治,伤口会溃烂,轻则失去手臂,重则丧命。”
她又指着雍王收藏自己东西的口袋:“我那里有专门医治野兽咬伤的清毒金创药。”
刘景恭提起宝剑,挑断了她手上的绳索,但却只用自己随身携带的金创药疗伤。
月含羞一笑:“大叔怕我给你用毒药?”
“谁是大叔?”雍王瞪她。
“呵!你这人真怪,叫你名字你说不尊重你,叫你大叔你又嫌弃,到底要怎么称呼你?”
刘景恭低着头,自己把伤口包扎好,才不咸不淡来了句:“兄弟当中,我排行为四。”
月含羞一听,绽开笑颜:“哈,这么说,四哥愿意认我这门亲戚了?”
刘景恭白了她一眼:“你,别再添麻烦就好!天快亮了,估计那些强盗也散了,我们回去看看,能不能弄匹马。”
*
回到商队宿营地,却只见一片狼藉,除了留下十几具尸体,几乎什么都不剩了。
月含羞追悔莫及,早知道这些强盗不但图财,还害命,她就不那样自私地跑掉了。
“都怪我害了他们……”
“怎么怪你?明明是那些强盗杀了他们。”
“可是我早就发现强盗了,却没提前向他们示警……”
刘景恭的眼光闪了闪,这丫头,别看刁蛮,一肚子转轴,可心眼儿却是极好的。世上也不见得所有的人都是自私自利。
“就算你提前示警,他们也不是强盗的对手。好了,人都死了,难过也没用,看看还有什么我们能用的东西吧。”
两个人在被强盗遗弃的东西中,找到两袋水和一些干粮,又意外发现两头受惊失散的骆驼。
这下总算不用两脚穿过这片荒漠了。
一路向西,月含羞总往后看。
刘景恭忍不住讥讽:“别看了,也许,你在东宫无争心中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这么久了,都没人追来。”
月含羞“哼”了一声:“我跟他之间的感情,不是你这种人能理解的!”
刘景恭一脸不屑:“有什么难理解的?你不就是他捡回家养大的吗?就算养只小猫小狗,也会有感情,看到别人欺负它会生气,若找不到它了会着急上火,可,这真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天长地久,生死相依的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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