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跟跟褚随遇见面,向来是明枪暗箭,从没让无争省心过。
褚随遇要去端茶杯,却被月含羞拿桃枝挡开:“没你的份儿!”
“呵呵,为什么啊?少主都说请我喝茶了。”
“我没同意!”
“公主,这样不好吧?都已经嫁人了,还这么刁蛮?没听古人说吗?出嫁从夫,少主是您的夫君,他说的话,公主就应该遵从。”
月含羞使劲瞪他:“褚大总管,您可别忘了,我是护国公主,无争是驸马,论起来,他得听我的。”
“少主,您看,你也不管管公主!”
“无争!褚随遇又欺负我,他老看我不顺眼!”
无争端起茶杯:“嗯,今天这桃花茶,烹得很香!”
月含羞“哼”了一声,站起来:“有褚随遇在,这屋里的空气都嫌闷得慌!我出去透气去!”
褚随遇看她出去,“切”了一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嗯,别说,公主烹茶还真是高手。”
无争又为他沏上一杯:“快说说,这次去狼庭,收获如何?”
“少主所料不差,那老狼王,果然病重,狼国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
“你与我细细说来。”
褚随遇便将在狼庭打听到的情况,一一向无争做了汇报。
“就是这些了。我已交待咱们的眼线,有什么动静,立刻传书回来。”
“辛苦了,随遇。”
“别说,还真是岁月不饶人,这次跑这几天几夜,觉得骨头都快颠零散了,乏得很,以前可不是这样,就算在马上跑上一个月,也不觉得累。”
正说着,月含羞端着一盘食物从外面进来:“怎么没把你真的颠零散啊?”
褚随遇闻到食物的香味儿:“哎呀,我好几天没吃上饱饭了,公主还真是体贴。”
“体贴个头!这是给无争的,不是给你的!”
褚随遇只看了一眼上面的辣子,便笑:“少主从来不食辣椒。”
月含羞放下食物:“无争改口味了,不行吗?”
“行!当然行,怎么都行!”褚随遇拿起筷子端起碗,“少主恕属下无状,我是真的饿极了。”
无争微笑着看褚随遇大口吃饭,随口问了一句:“有没有血河王的消息?”
“血河王?就是那狼国太子的岳父?”
“嗯。”
月含羞想起来,自己刚刚跟狼国太子做了笔交易,还没跟无争说呢,该怎么开口?
褚随遇道:“那血河王威望仅次于狼王,他一听说狼王病重,就昼夜兼程赶到狼庭,整天跟一些王公贵族在一起勾勾搭搭,不知谈些什么,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
无争微微点头。
“无争,我……”月含羞刚要说乌拓的事,就听外面有人报,说是乌拓太子给护国公主送来一件舞衣。
有人抬进来一个箱笼,打开,霎时,霞光满屋。
褚随遇看着那件舞衣,表情怪怪的:“公主,您……该不会又给少主找什么麻烦了吧?”
月含羞的好心情瞬间没有了,哼了一声:“在褚……大叔眼里,我就只会找麻烦吗?”
“不是吗?哎,我什么时候又成‘大叔’了?”
“大叔大叔大叔,我唤你做大叔,秋姐姐就得管你叫‘爷爷’,呵呵!”
“你……”
月含羞不等褚随遇再说什么,已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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