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面对东宫无声,月含羞是惊恐加愤怒。
这家伙的冷血无情,以前,她也曾领教过,不过,经过一些事之后,她以为,无声已经有所改变。
现在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东宫无声掏出手帕,擦擦那只杀人的手,随手把手帕扔进炭炉。
“反正我已经杀了他,你说变态就变态吧。就算我不杀他,早晚,他也会被你那个妖孽杀掉。”
他轻描淡写,就好像在说一只蚂蚁。
月含羞知道跟他这种人纠结这个是没用的,便翻了个白眼:“你先起来!”
“为什么?”
“坐我肚子上很舒服吗?”
无声低头看看:“嗯,是很舒服。”
“可我不舒服!”
东宫无声哼了一声,挪开屁股,坐到旁边的垫子上。
月含羞坐起来,整了整衣襟,伸出手指摸摸小蛇的脑袋。
小蛇很受用的样子。
无声看着,道:“妖女,我替你养它养了这些天,你怎么谢我?”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黑白无常,月含羞就想起佳音被蛇咬伤的事儿:“我倒是想知道,城主为什么要杀佳音?”
“我为什么要杀佳音?”
“是啊,你为什么要杀佳音?”
“我问你呢!”
“这条小蛇,不是你放在残肢下面的?无争那条腰带,不是你找人送给佳音公主的?”
“呵呵,月含羞,你疯了?”
“你才疯了呢!”
“你为什么这么想?”
“这还不简单?种种迹象表明,就是你!”
东宫无声嗤之以鼻:“你倒说说看,什么迹象表明就是我?”
月含羞振振有词:“你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却心血来潮,跑来鸣沙城,本就目的可疑。
你武功高强,出入公主府如无人之境,只有你能轻易取得无争的腰带。
你对无争身边的女人,一向没好感,向来拆散一对是一对,拆不散就杀之而后快,就像无争杀你身边的娈童一样。这些还不够吗?”
无声一边听,一边点头:“有道理,说得我都相信了。”
“你没话可说了吗?”
“不过,妖女,我问你个事儿。”
“问。”
“那个腰带,是不是一个樵夫发现,给了那个报信士卒的?”
“对。”
“可后来樵夫被灭口了,是不是?”
“对,一定是你花钱雇樵夫把腰带给士卒的,你怕查到你,就杀人灭口了。”
“那你告诉我,后来你追查到樵夫的时候,有人又埋伏在那里,想要杀掉你。如果真的是我雇佣的人,我为何要杀你?”
“这……”
月含羞一下脑塞了,这个她还真给忽略了。
虽然东宫无声老是跟自己过不去,可她知道,这家伙要想杀自己,会亲自动手,绝不会假手于人。
而且,这家伙最近没有杀自己的动机。
“怎么?想不通了?”东宫无声似笑非笑看着她,一脸揶揄:“笨人就是笨人,装什么聪明?你啊,还是在家烹茶煮饭比较合适。”
月含羞翻白眼:“不是你,那还能是谁?你看这小蛇,跟你挺亲近的。”
“哦,这蛇跟我亲近就是我放在那儿杀人的?我看它跟你更亲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