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王吐着舌头,一个劲儿地吸凉气:“这味道好奇怪。”
月含羞骗他:“怪就对了,别看味道怪,可能驱邪治病,喝下它,就再也不怕邪气附体。”
“这么好?那朕一定要喝完它!”
老狼王真的抱起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得净光。
别说旁边伺候的那些人看得目瞪口呆,连一贯喜欢恶作剧的月含羞都看呆了。
老狼王该不会是真的傻了吧?
“好喝,还要!”
月含羞赶紧把碗夺下扔一边:“这东西不能喝多,来,吃肉吃肉。”
老狼王就像个三岁小孩儿一样,月含羞叫他干啥,他就干啥。
这下月含羞又犯愁了,虽说跟在狼王身边,武美凤暂时不敢把自己怎样,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而且现在的狼王,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一天到晚黏着自己,根本不让自己走,难道自己要一辈子待在狼庭?
现在,她有点后悔跟无争赌气了。
不过,没关系了,反正不管闯下什么样的祸事,最终,无争一定会为自己解决的。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到了狼庭呢。
*
无争确实已经到了狼庭,就驻扎在十里外一处山环水抱的牧场里。
远处的河谷中,一群野马奔腾而过。
近处的山坡上,牛羊成群。
营地中,牧民有的在切割草料喂饲牲畜,有的在杀羊宰牛,准备招待远方的客人。
东宫无争是个无论走到哪里,都有朋友的人。
这跟他在世人眼中无情、妖异、叛逆的一面,似乎有点格格不入。
你很难想像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人,会有很多朋友,并且,其中不乏过命之交。
此刻,他**于一顶雪白的帐篷前,一身紫衣,眼眸淡如天边的浮云,寂寞如斯地望着一只,跪在地上食奶的小羊羔。
他的心,早就飞到了那个任性的女孩儿身上了。
虽然她已经成年嫁人,可在他眼里,她始终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他也愿意像纵容孩子一样纵容她,女人嘛,本来就是用来宠的。
只是,这孩子这次太任性了,居然偷了自己的宝马,一个人跑狼庭来了。
她想玩儿,就让她玩儿吧,反正目前一切,还都在掌控中。
独狼走过来。
“少主,都打听过了,夫人进了王宫,跟老狼王在一起,她治好了狼王的怪病,狼王把她当成萨仁公主了。”
“萨仁公主?就是那个很早以前,为心上人殉情的小公主?”
“没错,少主真是无所不知。”
无争的目光又转向羊羔。
小羊羔已经吃饱,正围着母羊撒欢。
“少主,要不要今晚就闯进王宫,把夫人救出来?”
“不必。”
“那王宫里群狼环伺,夫人待在里面很危险!”
“我的羞儿,我心里有数,狼王既然把她当做萨仁公主,那就暂时不会有危险。她若连这点事都搞不定,就不敢孤身来狼庭了。”
“少主……”
独狼还想再劝说,帐篷的门帘一挑,佳容从里面走出来,已然换上一身牧女的装束。
“少主,我们要去哪里?”
无争让人牵来两匹马:“上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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