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帐内的气氛有些不对了。
月含羞心中暗喜,昨晚辛苦一夜的成果,当真起作用了,于是故意装傻:“血河?是血河王辖地的那条河吗?怎么会这么巧?”
那些跟血河王不睦的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难道天神预示的灾难,跟血河有关?”
“是啊是啊,先有上天预示灾星降于狼庭,又有天神血泪昭示,而血河王的大军,此刻,就驻扎在狼庭边上,这,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巧合吧?”
“对啊,血河王,你得给大家一个解释!你带这么多兵马到狼庭,意欲何为?”
血河王没想到这矛头突然指向自己,怒言:“我带来的兵马,都是为护卫大王!大王病重,有些人蠢蠢欲动,欲动摇我大狼国根基,难道我做错了不成!”
有人质问:“现在大王身体康复,你的兵马为什么还不走?”
“这……”血河王心里也在犯嘀咕,因为狼人敬天,这些天兆的突然降临,让他也有些乱了方寸。
乌拓看血河王词穷,但是觉得狼后党跟血河党闹得还是不够激烈,眼珠一转,上前道:“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血河王对狼庭的忠心,大家有目共睹,这些预兆,都来得太突兀,一定有问题!”
血河王得到了太子的支持,立刻腰板又硬了起来。
“对啊,我也觉得,这不是简单的巧合,实在是太巧合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难道你怀疑天神吗?”
“我只怀疑有人亵渎天神造假!”
这下好了,整个金帐彻底乱了,血河王的党羽跟狼后的党羽先是对辩,后来对骂,最后成了扭打,场面一片混乱。
太子党则夹在中间,看似左右调停,其实是变着花样挑拨,谁势弱就助谁一把,谁势强就打谁一拳。
月含羞站在狼王身边,嘴上喊“别打了”,其实心里却希望打得越凶越好。
狼后则眉头紧蹙。
至于老狼王,呵呵,老头儿干脆在虎皮金座中睡着了!
月含羞本来还想狼王会出面制止,低头一看,呵!好家伙,睡得真香啊!还打鼾呢!
这样居然也能睡着?
真是服了这老头了。
看来狼王是真的傻了,不然,有哪位君主会看着群臣在议事的时候大打出手,而不管不问呢?
好吧,连狼王都不管,自己也省点力气吧。
她便挨着狼王在台阶上坐下,看热闹。
“你们都闹够了吗!”
狼后一声怒喝,竟然压倒了整个金帐内的嘈杂声。
帐外的武士冲进来,用弯刀和盾牌,将厮打的群臣包围起来,也将他们跟狼王、狼后隔离开。
老狼王也被这声吼给惊醒了,赶紧东张西望:“发生什么事了?萨仁,朕的萨仁呢?”
月含羞赶紧站起来:“父王,萨仁在这里。”
狼王一把抓住她的袖子不放:“怎么打起来了?好吓人!他们是不是要来杀朕的?”
狼后在一旁冷冷道:“大王放心,有本后在,没人能伤您一根汗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