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听到东宫无声又在胡说八道，撇嘴：“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了，只剩你，也轮不到你！”

无声也撇嘴：“要是全天下只剩我一个男人，那就要看我看得上看不上你了！”

斗了几句嘴后，含羞的心情好了点，一口吞下一个玫瑰饼。

无声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你不是不喜欢吃了吗？”

“可我现在很饿，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这可是东宫府，谁敢饿着你？打他！”

“还能有谁，你那个弟弟呗，整天气我！”

“他那么坏，休了他！”

“呃……不。”

无声继续吃他的橘子：“就知道你舍不得。对了，魏王来天下城做什么？他居然还能没事儿人一样，跟妖孽坐在一起喝酒？”

“好像是来收集狼国的情报。”

无声的眼睛一下亮了：“陛下要跟狼国开战了？”

“呃……还不一定呢，魏王好像没有带大军来。”

无声却嗤笑：“也就你这笨女人相信他没带大军来。”

“啊？为什么？”

“还用问吗？狼国向来是上国的大患，这次，难得遇到狼国内乱，实力削弱了不少，正是上国进攻狼国，一举消灭他们的好时机，陛下怎么可能放过呢？”

月含羞又担心起来：“你的意思是说，两国还是会打起来？”

东宫无声疑问地看着她：“怎么？看你好像很不希望开战。”

含羞叹息：“打仗，会死很多人，死得都是无辜的百姓，他们为帝王的皇图霸业征战，到头来，却只是家破人亡……”

东宫无声欲言又止，想了想，道：“算了，这些事情，跟你们女人家也说不清楚，我要去看看他们谈些什么，小妖女，你自己在这里玩儿吧。”

东宫无声说走便走，一转眼就没人了。

月含羞想叫都叫不住。

她叹口气，靠在梅树上吃剩下的玫瑰饼。

吃着吃着，又开始发呆。

直到小圆出来看到她。

*

无争回来得很晚。

他一句话没说，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便掀开被子，扑到月含羞身上。

含羞打了个寒颤，闻到一股酒气。

“你们喝了多少酒……”

“嘘……别说话。”

他却捂住了她的嘴，用那双看不到底的紫瞳盯了她一会儿。

月含羞被盯得浑身发毛，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忽然把她翻过去，不再看她的眼睛，一把撕碎了她的睡衣，十指相扣……

*

夜，格外静寂。

月含羞蜷缩着，身上残留着他给与的余痛，露在外面的香肩冻得冰冷。

他温柔起来如三月春分。

但他狂暴起来，比恶魔还可怕。

她知道，他一定是对自己今天的某些表现很不满意，但是他从来不说，不问，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就算他给自己解释的机会，又能怎样？自己能解释得清楚吗？只怕结果会更坏。

有时候，她真的很恐惧跟他在一起。

但，她又离不开他。

肩上一暖，他用锦被把她包裹起来，又紧紧拥入怀中，他的声音温柔似春风，在她耳畔缠绵：“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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