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心事重重回到醉生梦死,却看到独狼正在为无争备马。
“无争,你这是要出远门?”
东宫无争看到她,微微一笑:“也不算很远,有人发现了姜国丈被劫的财物,涉及一些江湖上的关系,陛下让我去处理一下。”
“他这个时候把你调走,什么意思?刚才他怎么没提?”
月含羞首先想到的是不是因为雍王来了,景弘帝故意把无争调走?
无争握住她的双手:“别担心,我在与不在,问题都不大。我不在,也许更好。”
“什么意思?”
他捧起她的脸颊,在她唇上温柔一吻:“这几天你要乖,别胡思乱想,别惹事,我很快就回来。”
“哦……”
她看着他上马,依依不舍。
他回过头又补充了一句:“佳容一早出去了,你看看她是不是去了客省。”
说完,扬鞭而去。
月含羞忿忿嘟囔,人都走了,还牵挂那个佳容,也不知道多跟自己说几句话!
不对,佳容去客省做什么?
她不会是……
天啊,这个时候别又出什么幺蛾子!
月含羞二话不说,叫人备车,直奔客省。
*
佳容在客省门前站了好一会儿,直直盯着高大的门房。
她知道,雍王现在就住里面,这个可恶的人,如果不是他侵夺了鸣沙国,自己现在就是一国的女主了,也不用寄人篱下,摇尾乞怜,还被人看不起!
哼,雍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也是条丧家犬,居然假冒国舅骗婚,手段如此卑劣!
她咬咬牙,迈步走向客省。
“站住!”守门的士兵拦住了佳容。
佳容微笑,操着鸣沙国的语言道:“我是从鸣沙来的,跟着雍王一起的,是他的随从。”
士兵费了好大劲才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便把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放了进去。
佳容找到雍王的住处,深吸一口气,握紧双拳,走进去。
雍王躺在竹榻上小憩,一路疲乏,他似乎已沉沉入睡,胸膛均匀地起伏着。
佳容慢慢靠近,死死盯着雍王的背影,一只手摸进袖筒。
忽然,寒光一闪,雍王已起身,手中多了一把出鞘的利剑,抵在佳容咽喉。
“何人!”
佳容花容失色,倒退一步,赶紧低头:“雍王殿下勿怪,是我。”
雍王当然认得这张脸:“佳容公主?”
“请恕佳容冒昧,我听说殿下来到京城,所以,大着胆子来见一面。”
雍王收起宝剑:“你若是来劝说我放弃鸣沙国,还是不要浪费口舌了。”
“殿下错了。”
“哦,难道你不是想夺回鸣沙吗?那你何苦千里迢迢来到上国?”
“殿下说的没错,我是想回到鸣沙国,可,佳容自知能力有限,就算让我做鸣沙国主,外强环伺,只怕我也有心无力,所以……佳容想跟殿下合作。”
“合作?怎么合作?”
“我有鸣沙国王室血统,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殿下文武双全,睿智英明,如果,我们共同执掌鸣沙呢?”
“天无二日,国无二主这话,你应该听说过,若有两个君主各执一词,臣民将无所适从。”
刘景恭毫不客气地拒绝佳容的提议,现如今他已实质控制鸣沙国,没必要再给自己找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