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弘帝微微侧头,看着月含羞,饶有兴趣地问:“你说的状态,是什么状态?”
含羞眨了下眼睛,一脸诧异:“这个,陛下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可是在跟陛下说正经事,您不能用这种态度啊。”
皇帝点头:“好,朕也跟你说正经的,你说的到底是什么状态?”
“就是……就是……”月含羞挠头,一脸尴尬:“哎呀,陛下反正您心里明白就行了,别逼我说出来了……”
“好,朕不逼你,朕只问你,你为什么要针对佳容,为什么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啊?我什么时候要置她于死地了?”
“那小令,官职再低,也是朝廷命官,你认定是佳容杀了他,杀人偿命,岂不就是要置她于死地?”
“呃……”月含羞倒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她只想要知道真相。但皇帝的语气却让她感到一种不祥。
“月含羞,跟朕说实话,你这么帮雍王,到底为什么?”
“我……我上次不是跟陛下说过了吗?”
景弘帝叹口气:“好吧,朕就当你是因妒生恨,不喜欢那个佳容缠着无争。你刚才问朕,男人在某种状态下,会不会放松警惕,完全没有防范,是有那种可能,但不适于佳容。”
“为什么?”
“因为,她还是处子之身。”
月含羞干咳:“陛下怎么知道的?她告诉您的?她说的话,您也信?”
“不用她告诉朕,朕闻得出来。”
月含羞继续咳嗽。
她忽然觉得坐在这里,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于是起身:“既然陛下这么说了,我回去再好好查查,臣女告退。”
“急什么?既然来了,就陪朕喝杯茶。”
月含羞看看茶具,想了想,总躲着皇帝,也不是什么办法,雍王的事,就会一直卡着。
她坐回去,把先前佳容煮的茶全部倒掉,微笑:“既然陛下要喝茶,还是尝尝羞儿的手艺吧。”
她熟练地做完一道道工序,那些繁复的动作,让她做起来便如行云流水般轻松自在,就好像随意哼着小曲采莲的姑娘,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茶水沏出来,那股沁彻肺腑的清香,也透着轻松自在,让人不由得心旷神怡。
景弘帝闭上眼,让茶香顺着唇齿,一点点渗入肺腑,赞道:“果然还是羞儿的茶合朕的口味。”
月含羞也端起茶杯尝了一口:“陛下这水不错。”
“这是清晨荷花蕊上的露珠。”
月含羞也闭起眼,品味着那种独特的荷花幽香。
皇帝睁开眼,看到她粉嫩的唇,微阖的眸,稍稍扬起的脸庞,就好像……一朵等待有缘人一亲芳泽的鲜花。
月含羞好像感觉到皇帝炙热的目光,睁开眼,笑:“陛下这么看着我,是我做错了什么事?”
景弘帝晃着茶杯,微笑。
月含羞越发觉得气氛不对。
皇帝其实很少笑,他今天笑得太多了。
还有,他今天似乎对自己太客气了。
还有……
总是,哪里不对劲。
景弘帝嗅着杯中的茶香,深吸一口气,不轻不重吐出一句话:“月含羞,你还记得,皇后是怎么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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