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穿了一身玄色男装,如约来到永乐坊一条巷子口,便装的魏王已经在这里等候。
景龑打量着她,眼光有点怪怪的。
“看什么看?我没洗脸吗?”
“只是没想到你穿男装的样子……”
“怎么了?”
“如果天下男人都长这样,我可以改变喜好了。”
“呃……”月含羞表示郁闷,推了他一把:“行了,办正事,你看到佳容出宫后去了哪里?”
景龑一偏头:“跟我来。”
两个人来到一间不怎么起眼的小茶楼,在二楼靠窗要了位置。
夜幕降临,楼下有歌女弹唱,客人不是很多,歌女矫揉造作的声音,让月含羞觉得有点不是很舒服。
景龑用下巴示意斜对面一间客栈:“她从宫里出来,就到这儿了,待了能有半个时辰。”
月含羞仔细观察客栈,很小,三流,但住客不少,多是往来经商的小本生意人,或是来京谋生的穷文人。
“看上去挺正常,查过客栈的背景了吗?”
“这间客栈开张有七八年了,也算间老店,没什么背景,也没见跟什么江湖人有往来。”
含羞蹙眉:“佳容为何来这里?难道……是狼国不死心,表面跟我们和谈,背地里还是想把鸣沙国收归己有?那我可就犯大错误了。”
“应该不是,狼国人那几个据点,我心里有数。乌拓和老狼王都受过你的恩惠,他们现在自己还没缓过劲,不会在这个时候挑衅我们的底限。”
含羞点头:“你说的也对,只是我现在对自己的判断,越来越没信心了……”
“是不是皇兄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他说,佳容根本杀不了一个行伍出身的军器监小令。”
“我也这么认为。”
“为何?”
“佳容去见过我,我也试探过她,相比那个小令,她太纤弱了,除非,有人帮忙。”
“所以,你才让人跟踪她?”
“结果,她还真的有问题。只是我派去的人一直没机会靠近,只知道佳容跟一个穿着黑斗篷的男人见了面。想再跟踪那个神秘男人时,却跟丢了。”
月含羞若有所思:“也就是说,佳容不是一个人,他们是一伙人,她有帮手,这里很可能是他们的一个据点。”
魏王又坐了一会儿,估摸住在客栈的房客差不多都归宿了,向楼下招了招手,早已布置在周围的暗探们马上把客栈包围起来,前后门全都堵住。
魏王带含羞走下茶楼,进了客栈。
客栈老板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变故,看见有人进来,以为是投宿,热情地迎上来:“二位客官住宿吗?”
魏王取出一块金吾卫的牌子晃了晃:“追查逃犯,把你们住客登记的名录拿来。”
老板的脸色变了,诚惶诚恐赶紧把住宿名册递上来。
景龑负责皇城卫戍多年,那些名册大眼一看,就能看出问题。
他指了几个名字和房间,让手下去查。
很快,还真的抓到了两个流窜的盗匪。
简单地询问了几句,魏王觉得跟佳容并没有什么交集,便让人把盗匪带走,径自在客栈中转了一圈后,下令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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