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坐在树下,听两个人把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原来,姜国丈在乡下有个同族兄弟姜庄主,是个大地主,名下有良田万顷。
姜皇后死后,姜家失势,姜国丈又被劫杀,姜庄主便把这一切的罪恶源头归结到月含羞身上。
所以,他就派人来绑架月含羞,准备用来祭祀姜国丈和姜皇后,以慰在天之灵。
月含羞表示郁闷,为姜家的事,自己也不知躺着中了多少刀了。
她决定把两个人放了。
“回去告诉你们姜庄主,姜皇后和姜国丈的死,我也感到很遗憾,但人死不能复生,杀了我,不但解决不了问题,怕是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两个人没想到还能活着离开,千恩万谢后,匆匆逃走。
月含羞找了根树枝拄着,一瘸一拐走出树林。
*
“陛下驾到!”
月含羞正在给腿上的伤口上药,听到皇帝来了,有点意外,又不意外。
景弘帝进屋,侍女、医女跪倒一片。
月含羞只能坐在床上行礼。
景弘帝径直来到她身边,亲自询问了伤情,又亲眼瞧了伤情:“伤得这么重?”
“不要紧。”
“还不要紧?骨头都露出来了!再重点,你这条腿就要废了!”
月含羞笑笑:“陛下日理万机,怎么跑来公主府?”
“还不是听说你遇到歹人了!堂堂护国公主,出门连个侍卫随从都不带,还当自己是江湖野丫头吗?”
“我本来就是江湖野丫头……”她有点不快。
“好,就算你是江湖野丫头,这么大人了,也该学会为自己操心了。朕问你,袭击你的人是谁?”
“这个……我也不清楚。”月含羞觉得这事儿还是不说去的好,搞不好就是一场血雨腥风。
“他为何要假扮醉生梦死的家奴袭击你?”
“呃……如果死人会说话,我一定问问他。”
景弘帝眉头紧锁:“朕会彻查,敢动护国公主,这不仅仅是跟天下城作对,更是跟朝廷作对!”
“呃……哪有那么复杂,也许,那人不过就是想劫个财,劫个色而已。”
皇帝的目光闪动,语气有所转变:“羞儿这话……莫非你已知道是谁,只是不肯告诉朕?”
“啊?我怎么会知道……”
“这事儿确实不复杂。倘若你是在半路上遇到个人劫财劫色,这个,朕信,因为劫匪很可能并不知道你的身份。
可今天这人跑来公主府骗你,定然是知道你的身份。试想,天底下敢从护国公主身上劫财的,能有几人?
劫色?那就更不可能了,东宫无争的女人,谁敢碰?”
月含羞眨眼,眨眼,再眨眼:“这么复杂的问题,看来我是想不明白了,还是交给陛下慢慢追查吧。啊……对了,含羞想起来件事,雍王想去武皇后坟前祭奠,还请陛下恩准。”
景弘帝看着含羞,微微眯起眼,这丫头,言辞闪烁,看来,今天的事件,一定另有隐情。
也罢,她不肯说,那他就去查个清楚,看看这丫头又是在保护谁?
至于雍王祭奠武皇后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