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从皇宫出来,一路上心事重重。
虽然景弘帝说不再跟无争计较,只要无争能把这事处理好就行,但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她没回公主府,直接去了醉生梦死。
无争果然在,正跟褚随遇站在戏鱼台边说话。
月含羞走过去,就听见褚随遇说:
“属下绝不会弄错,那批财宝确实进了左相小舅子的庄子。”
无争声音阴沉:“一定是有人泄密。”
“属下用的人绝对可靠,这么多年都没发生过泄密。”
“难道他们未卜先知?”
褚随遇低头无语。
月含羞轻轻咳嗽一声。
无争看了她一眼,冰冷的眼神马上透出阳光:“羞儿,你怎么来这边了?身体不好,就不要来回跑了。”
“我刚从宫里回来。”
无争皱眉:“陛下宣召你吗?”
“不是,是雨妃。”
“她找你做什么?多事!老褚你先去吧,好好查查这事儿,我们天下城这些年还没失手过呢。”
褚随遇转身离去。
月含羞望着褚随遇走远,叹口气:“你不该虽大总管发那么大脾气,他也不想出差错啊。”
“我知道了。累了吗?去那边凉亭里坐会儿。”
月含羞偎在无争身边,慢慢走着:“我去见了陛下。”
无争脚步慢了一拍,随即又恢复正常节奏:“你见陛下做什么?”
“陛下发脾气,把御书房都砸了,整个后宫都怕得不得了。”
“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跟我没关系,但跟你有关系啊!只要是跟你有关的事,我就不能不管。”
“你真的不该过问。”
“为什么?”月含羞想起景弘帝说的一句话,他说,是无争不让自己再涉足这类事,看来不假。
“羞儿,”无争停下,握住她双手:“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保护你。”
“我懂。不过,今天这事儿,陛下说了,不怪你,是他太冲动,过后他也想明白了,你这都是替他着想。”
无争微微偏头,看了含羞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再说别的,只是道:“我明白,回头我自会去找陛下化解。”
他心里很清楚刘景弘的那套把戏,一定是在含羞面前装无辜,先博取她的同情,然后主动认错,博取她的好感。
这一套,自己比刘景弘用的要娴熟得多。
没关系,不管刘景弘用什么手段,都不能把羞儿从自己身边夺走。
月含羞牵着他的手:“不管怎么说,左相是先皇后的父亲,虽然皇后只做了一天的皇后,那也是皇后,这件事不要让陛下太为难。”
无争笑笑,只有他心里明白,皇帝现在是多么憎恶左相这桩婚事,只不过皇后不洁,事关皇家声誉,皇帝才隐忍不发。
皇帝恨的不是他“冤枉”了左相的小舅子,而是竟然没有一举把左相拿下。
守门人快步走来。
“少主,外面来了好多人,吵着要见您,说要为左相讨公道。”
月含羞抬头看他:“看吧,麻烦来了。不过他们胆子也真大,居然连你的地盘也敢来闯,无争少主,看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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