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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走的那天,京城里很多达官显贵都来送行。
她一边应酬着,一边在人群里寻找熟悉的身影。
但最终,也没看到魏王,或者独倚楼的身影。
她有些小小的失落。
但是她能理解他们为何都没来。
*
路上,数离歌最开心,像个孩子似的闲不住,一会儿去摘野花,一会儿去玩儿水,一会儿又要去骑人家农户耕田的牛。
可苦了谷金满和小媳妇。
月含羞倒落得清闲,反正自己是病人,反正不能劳累,反正不能如何如何,也就理所当然懒得管离歌的事儿。
其实大家也都知道她跟离歌之间的心病,所以没人说她不孝之类的。
换了任何人,有过这些心结和遭遇,都不会那么容易放下的。
月含羞和白羊一左一右,坐在车辕上边唠嗑,边赏风景。
她绘声绘色,用夸大的语气,跟白羊讲着在狼国那些奇遇,听得老白羊紧张兮兮。
走了没多远,忽然一骑快马赶上来,来人冲月含羞一报拳:“公主,我家主人在那边山头上,为您设下水酒践行,请务必赏光。”
“你家主人是谁?”
月含羞好奇,送行的人一般都在十里亭,这人怎么跑到半路来?难道是魏王?
不可能,如果是魏王,一定会派自己认识的人来。
那人取出一块金牌。
含羞看了愣了,是景弘帝!
想不到是他。皇帝怎么突然想起来给自己践行了?一定还有其它事吧?
她换骑马,跟着那人一起到了不远的山头上。
果然,景弘帝一身便衣,已经等着了。
“臣女拜见陛下!”
景弘帝摆手:“算了,朕微服出行,羞儿就不必多礼了。”
“陛下亲自出城践行,实在让含羞不敢当。”
“你有什么不敢当的?朕此来,一是践行,另外,还有些话,想嘱咐给你。”
月含羞就知道肯定有事。
“陛下请讲。”
“你这次回天下城,是不是还要参加鸣沙国主登基的庆典?”
“是,可其实我不想去……”
“朕以为,你还是去看看比较好。顺便替朕问候一下雍王。”
“呃……”
月含羞不明白景弘帝怎么突然开始关注亲情了,这是什么鬼?
“这些年,雍王寡居偏寓,朕对他关注地也少,难免心中不会有郁结。如果有人能常开导开导他,他也就不至于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月含羞好像明白了点什么,景弘帝说的这个别有用心的人,定然是指武美凤之流。
景弘帝继续:“朕还听说,之前景恭曾经去过狼国。如今我们虽然与狼国达成了盟约,却也不得不防着他们反复,更要小心,他们打朕这个王弟的主意。”
月含羞听了这番话,心里有点沉重,皇帝是多疑的,他这样怀疑雍王,难保不怀疑自己和无争啊。
“陛下,我与狼王和乌拓太子,都有深交,你就不担心我有异心吗?”
景弘帝一笑,反问:“羞儿,你这话的意思,是让朕怀疑无争吗?”
月含羞的心更沉了,她明白了,皇帝这也是给自己敲警钟,自己的一举一动,同样也关系到无争和天下城的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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