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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离歌离开东宫府后,月含羞便没再做那些噩梦了。
现在,她唯一担心的,就是东宫浩然了。
那个劫持了浩然的人,却突然间又没了动静。
一连下了几天的雪终于停了。
月含羞看到,东宫无争站在门口的台阶上,闭着眼,仰着头,感受着从漫天阴霾中透出的第一缕阳光。
他还是那么美。
她努力想从那张脸上找到一点缺憾,哪怕是个小疙瘩、火泡、掉皮……
可惜,总也找不到。
弃爱宫的忘情魔咒,真的就那么厉害?听说不但可以永葆青春,还能快速自愈各种疤痕,不留痕迹。
嗯,有机会一定求师父教自己,不然,妖孽一直这么年轻,自己却一天天变老,将来走大街上,人家会不会以为是老娘带着儿子?或者,孙子陪奶奶出来散步?
想到这个问题,她忍不住笑了。
褚随遇匆匆从外面进来。
无争睁开眼,低头,从他手里接过一封信。
月含羞远远看着,她没看清信的内容,但看到了落款,赫然是武美凤。
奇怪,武美凤不是恨无争恨得要死吗?怎么突然给他写信了?
她虽然好奇,但并没有过去询问,而是继续耐心地煮茶。
她早就养成习惯,无争不说的事,她从来不问。
但她的目光,还是时不时停在那封信上。
要说,一个曾经与自己夫君、保持了那么多年、亲密关系的女人,突然来信,她一点不好奇,也是不真实的。
褚随遇又小声跟无争说了几句话后,便走了。
无争拿着信,在外面又站了一会儿,回到屋里。
月含羞端上新煮的茶。
他把信放在桌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月含羞瞄了一眼信封,终于还是忍住没问。
可他却主动说了:“是武美凤的信。”
她便顺着他的话问下去:“是不是浩然的事她也知道了?”
无争拿起信,递给她:“你自己看吧。”
她犹豫着没接:“我看……合适吗?”
他抬起头:“有什么不合适?你是我妻子,又不是外人。”
她眼眸中流露一丝笑意,大大方方拿起那封信。
等她看完,愣住了:“武夫人已经把浩然救出来了?”
无争叹口气:“是啊,可她要把浩然留下。”
“这怎么行!”
月含羞有种不好的预感,武美凤对无争恨之入骨,她要是留下浩然,谁知道会对浩然做些什么呢?
“武夫人对你是什么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是教浩然一些不该教的东西,怎么办?”
“可她是浩然的生母,她有权利跟儿子在一起。”
“但浩然是东宫家族的继承人,是天下城唯一的传人!再说,你不是已经把她休了嘛,她又不是东宫家的人,怎么可以留东宫家的继承人。”
无争看她一眼,无奈地笑了笑:“你啊,狡辩的本事倒学了不少。
说实话,你的担心,我也有。可,武美凤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早就做好了防范,想从她手里夺人,哪儿那么容易?
并且,我不想当着浩然的面,跟他的生母厮杀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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