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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公然被一大男人抱住腿,又恼又羞又厌恶。
关键这男的长得太丑,比猪还肥,若是像无争那样的,她倒还能忍忍。
这样的……
呵呵,最好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吧!
“金元宝,我再最后警告你一次,松手!”
金元宝仰起脸,一脸油光光的肥肉,看着都叫人不舒服。
“公主,您再好好考虑一下,那个雍王有什么好?听说他是被废黜的前太子,当今陛下对他本就有隙。
女魔头武美凤又是他表姐,两人关系密切,您不是一向跟武氏不合吗?帮他不等于作茧自缚吗?
可如果您帮了国主,我可以保证,把我们金家的矿分一半股份给天下城!”
月含羞气冲脑门,本想喊人来拖走这胖子,可就在那一瞬间,眼睛里的色彩突然便黯淡了,成了一种阴郁的,近乎黑白的灰蓝色。
她听不到金元宝的喋喋不休,听不到树梢间麻雀的叽喳。
只有风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呜咽,夹杂着凄厉的悲鸣。
飞鸟的速度突然变慢了,就好像时间凝固了一样,慢得可以看清每一根羽毛被风鼓动时的起伏变化。
她低下头,金元宝好像变成一堆半透明的肥肉,她甚至可以看到他厚厚脂肪下包裹的内脏、骨骼。
但这一切都是灰白的,只有他皮下的血管是鲜红的。
红得那样耀眼,那么美丽。
她能感觉到血脉有力的跳动,能感觉到鲜血的温暖和芳香。
她看到金元宝的表情变得恐怖而扭曲。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露出尖牙,狠狠咬向金元宝脖子里的血管……
*
月含羞一个激灵醒来。
她惊慌失措地坐起来,环顾四周,一头冷汗。
“我这是在哪里?”
东宫无声一脸惊诧:“洗砚斋啊。”
月含羞低头看到炭炉上烧烤的麻雀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儿。
“我一直在洗砚斋吗?”
无声点头:“对啊,一直都在,说好你来烤麻雀,谁知道你倒会偷懒,自己睡着了。”
月含羞还是觉得诡异:“我真的一直就在这里?”
“真的,你都睡了快一个时辰了。”
月含羞长长松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吓死我了……”
“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刚才做了个好奇怪的梦,跟真的一模一样。我梦见金元宝一个人在花园里,就去找他说话,说着说着,他跪下抱着我的腿不放,然后我就……”
“你就怎么了?”
“我就咬断了他的脖子!”
无声哈哈大笑:“你咬断他的脖子?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是匹狼啊?他那脖子,比水桶都粗,就算真来一只狼,也咬不断的。”
月含羞放下心来:“说的也是,一定是最近老梦见离歌咬脖子,心里有阴影了。”
“嗯,你是该多出去散散心了,别整天胡思乱想。来,吃麻雀。”
无声看着她接过烤好的麻雀,细嚼慢咽,眉头紧紧锁起。
那血淋淋的一幕,他清清楚楚看到了。
如果不是小妖女当时过度沉迷于鲜血的美味,他还真不能一下把她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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