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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仔细回忆在震宫里“梦”到的情形,提到一个镶着天珠的匣子。
东宫无声细长的眼睛睁大:“一个镶嵌有天珠的匣子?”
“对。”
“你确定?”
“当然,那天我梦到的东西都是灰白的,只有匣子上的天珠,和电鳗发出的光是有颜色的,所以记得非常清楚。
还有,那匣子里有一股很奇特的异香,非常诱人,让人无法抗拒,我想去拣匣子的时候,却被电鳗袭击了……”
无声表现得很感兴趣:“你是说,那匣子里有东西吸引了你,所以你才下水准备拣那个匣子?”
“是啊。咦,你怎么知道我做的梦?”
“哦,猜的,不然你好端端的怎么掉水里去了。那你捡到那个匣子了没有?”
“没,就差几步了。”
无声点头。
“还有别的要问吗?”
无声似乎陷入沉思中,没有听见月含羞说话。
“要是没有,我就走了。说好了,不许再管我的事!”
无声现在才没工夫管月含羞呢,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后,他直接出了天下城,直奔东方。
*
这一天,月含羞觉得过得很漫长。
好不容易吃过晚饭,她早早熄灯上床,嘱咐仆从,明早不要叫自己起床,她要好好睡个懒觉。
等把所有人都支走,她便关紧门户,打开藏在书房里的机关。
月含羞知道,在无争的书房中,就有通往地道的入口。
虽然,她不怎么熟悉地道,好在有图纸。
这就是住在书房的好处。
按照图纸的指示,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来到城西山林里的出口。
谷金满已经等了很久了,裹着厚厚的皮裘,已经变成了雪人。
“你可算来了,还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呢。”
“我这么聪明,怎么会出意外?咦,我让你准备的马匹呢?”
“这里雪太深,马根本走不动。不过我已经提前跟牧民预定好了马匹和干粮,等到了大路上,就能看到了。”
事已至此,月含羞也只能将就了。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穿过积雪的林子,绕过山丘,快到大路上时,看到前面影影绰绰几条黑影。
谷金满让含羞留下:“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是不是那个牧民。”
月含羞原地站住,看着谷金满臃肿的身躯朝大路那边移动。
忽然有种想法,假如,他一直就是个好父亲,自己从小在他身边长大,是不是就不会有月含羞了?
她不会遇到无争,不会成为护国公主,没有魏王,更不会成为天下城的女主人。
此刻,她也不用冒险去王母教,因为她根本就不会认识武美凤,也不会认识狼王,不会染上这可恶的恶魔蛊。
她只会是一个平凡的谷家小妞,嫁给一个平凡的农夫,过着男耕女主的日子,生几个娃,养几头猪,就那么清淡如水地过一辈子。
她为这个念头打了个寒颤。
她简直不能想象,从天下城少主宠爱的女人,变成黄脸婆农妇,她已经不能回归平凡了。
也许,她骨子里就不甘平凡,所以,那一年在瘟疫横行的街头,她拒绝了所有的买主,偏偏选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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