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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锦不知怎么的,身上的肌肉,忽然僵硬了。
他有很多年,没有这种感受了。
被一个异性,这么近距离的盯着看,而且,这个异性,又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年轻,那么的充满朝气。
她的微笑花儿般温柔,她的眸子天空般纯净。
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仰望着自己崇拜的神灵。
没有男人能抵抗一个年轻美貌的姑娘,用这种方式盯着自己看。
南锦的喉头滑动了一下,用更冷漠的声音道:“把头转过去。”
“嗯?”
她用鼻音,发出温柔的询问。
这声音宛如天籁。
“把头转过去,坐远点!”
月含羞倒是不看他了,低着头玩手上的铁链。
但她并没有坐远。
所以,她身上那股异于常人的清香,便丝丝缕缕,钻进南锦的鼻孔,渗透肺腑。
南锦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
他心里只有玲珑一人,只能容得下玲珑一人,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允许出现在脑海里。
可,他的脑海里,还是浮现出身边的小女人,刚刚从小溪里出浴,白衣胜雪,一尘不染站在花丛里微微笑着的景象。
美好的东西,总让人难忘。
他的玲珑当年就是这样,纯洁、温婉、美丽。
可美好的东西总是留不住。
当玲珑从那座高高的城楼上,纵身跳下的时候,他的世界整个坍塌了。
他仅存的希望也消失了。
南锦忽然有些烦躁。
他站起来,冷冷道:“你继续在这里思过忏悔!”
月含羞看着她背影,叹口气。
她当然不会乖乖在这里思过,便把神殿里的垫子蒲团都收集起来,给自己搭了一张床,舒舒服服躺下。
月含羞永远不会为明天的事发愁。
至于明天武美凤会不会突然回来,自己还能活多久这些,还是明天再考虑吧。
今朝有酒今朝醉。
她看着夕阳的余晖从殿顶的琉璃窗上消失,星辰升起。
眼前又浮现出那个挂在城门上的人头。
这个诡异的梦,已经是第三次梦到了。
这究竟预兆了什么?
她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下次还做这个梦,说什么都要看清楚人头是谁。
想着想着,困意上来,她闭上眼,也不知什么时候,沉沉睡去。
半夜,月含羞被如水的月光惊醒。
一睁眼,就看到一**大的月亮,透过琉璃窗,照进神殿,整个大殿像白天一样。
她翻了个身,发现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毛毯。
她赶紧坐起来抬头,看见南锦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这个家伙,居然还会关心人?
他下令教徒强.暴那些被充当母体的女子时,可没这么怜悯;他下令把无辜的人绑到鹰面人身像上处死的时候,也没这么温情。
不过总体来说,白天对他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小动作,还是有点作用的。
嗯!加油!明天继续,总之,最好能在武美凤回来之前,搞定南锦。
*
第二天,天没亮,月含羞就被人吵醒。
她抱着缠了白纱的铁链,左躲右闪避开那些打扫神殿的教徒,觉得自己站在哪里好像都挺碍事。
索性出了后门,来到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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