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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倚楼看上去恬淡,但他眼角的余光,一直就没离开过月含羞。
东宫浩然的种种表现,他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但他不会说出来。
所以,当天狼问他的时候,他只是答:“我没看出来。”
天狼摇头叹气:“你可真够愚笨的,连这都看不出来?”
“公主和公子不是姐弟吗?”
“呵呵,什么姐弟?后娘跟拖油瓶吧?”
独倚楼最恨有人说含羞的坏话。
但他压制住内心的不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语气都没什么变化:“是继母和继子。”
天狼愣了一下,点头:“啊……对,继母继子,你们读书人知道的就是多。唉,你说,我那五千两黄金,公主会兑现吗?”
“会。”
“那我就放心了。”
“可就怕你没命花。”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你们这些读书人心里的弯弯绕子真叫多,就不能说个痛快话吗?”
独倚楼尽量不露出对天狼的鄙视之意:“你觉得,王母教会放过你吗?”
“这个问题我想过,在沙漠的时候,不是也讨论过吗?我就想问问你,我是求无争少主收留呢?还是找个地方有多远走多远?”
独倚楼冷笑一声:“如果换了我,会做另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永绝后患。”
“永绝后患?你是说……”天狼额头冒出冷汗:“不行不行,你是不知道,教主的武功和手段有多高。要是没点本事,不早就被无争少主给灭了吗?”
“这个你就不懂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武教主是无争少主的前妻,是他儿子的母亲,他当然不能出手杀了她,就算天下城其他的人,也不能杀她。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公主动手,少主是万万不会责怪公主的。”
“哦,对啊,是这个道理,两个女人争风吃醋,一个把另一个除掉,谁也不能说什么啊。”
天狼心里开始盘算了,要想永绝后患,确实只能像独倚楼说的这样,彻底灭了王母教。
*
再次回到天下城时,月含羞心情格外舒畅。
回家的感觉真好!
不过,当她经过城门洞的时候,忍不住抬头看了看。
那个奇怪的,反反复复的梦魇,总是让她很不安。
好在,城门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
月含羞求了白羊很久很久,说尽了好话,白羊才总算答应为独倚楼疗伤。
当他看到独倚楼的时候,兴趣顿时被这个折磨得面目全非的人给勾起来了。
白羊就喜欢有挑战的事情。
他把独倚楼留下,转头就把月含羞撵出去了。
改造这个病号,可是个浩大的工程。
断骨再续,接通经脉,这些难不倒他,关键,有个最让他感兴趣的事,就是植皮再造。
如果可以把一个被烧毁的面目全非的人,恢复到以前的容貌,甚至更英俊,那他白羊可就前无古人了。
这件事,他简直太喜欢了。
月含羞当然也是算准了白羊的心思,相信把独倚楼交给白羊,一定会重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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