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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拓今天在月含羞和无争的接风宴上,喝了不少酒。
刚回来就看到宝帐外远远立着一条娉婷的身影。
他眯起眼睛,喷着酒气问左右:“那是谁家的女子?”
左右仔细看了看,回:“太子殿下,那位就是鸣沙国的女国主佳容啊,殿下不记得了吗?”
“佳容?”乌拓抬手搓着嘴唇上的胡子,“一下子竟没认出来,变化不小啊。记得她过去总是素净的像一朵梨花,几时变成海棠花了?”
“殿下要见她吗?”
“太晚了,本太子答应今晚去为侧妃庆生,让她明天再来。”
“是,殿下。”
随从刚要去打发佳容,又被乌拓叫住:“等等,佳容已是国主,这个时候来见我,怕是有要紧事,请她去帐中等候。”
*
佳容在乌拓的宝帐中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乌拓回来时,已经过了子时。
看到乌拓进帐,她赶紧站起来,困倦之态一扫而空,笑吟吟迎上:“太子殿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乌拓哈哈笑道:“这不是佳容吗?当上国主之后,确实不一样了,这神采,这气度,让人惊艳啊。”
“殿下过誉了。”
“唉,怎么会,当初我就说你像只美丽的白天鹅,现在简直就是一只华丽的小孔雀!”
佳容嫣然一笑,媚态尽现。
乌拓眼珠转了转,道:“今天让你久等了。这几天,各国遣使来贺父王大婚,我是忙得不可开交啊。”
其实,他刚才一直在跟他的侧妃滚帐篷。
佳容做出理解的微笑:“太子英武不凡,能者多劳嘛。”
“哈哈,你这张小嘴,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来来来,坐下说。跟我说说,最近过得如何?听说你成亲了?”
一提这个,佳容立刻又换上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以袖掩面,轻轻啜泣。
“怎么了?怎么哭了?有什么不开心的?慢慢说,本太子会为你做主!”
佳容长叹一声,道:“成亲不假,可是,我那夫君短命,已经归西。”
“什么?”
“唉,殿下有所不知。去年,我鸣沙发生了一场瘟疫,不少百姓横死,为了筹集救助百姓的钱财,我才下嫁商人。瘟疫过后,我带夫君一起去天下城谢恩,却不料,夫君被怪兽吞噬……佳容的命,好苦啊……”
看到佳容哭得凄惨,乌拓忍不住握住她的双手,轻声安慰:“这一切都是命啊。”
佳容任由乌拓握着自己的手,不但没有抽回,反而泪光盈盈望着对方,凄然道:“为了鸣沙的百姓,佳容吃再多苦,也是应该的。只是,佳容心中的苦闷,却无人知晓。佳容真的好想找一个肩膀靠一靠。”
乌拓试探地问:“不是有摄政王吗?那个雍王就不能为你分忧?”
“他……”佳容一脸愁容,哭得更惨,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乌拓心里有谱了,他长叹一声,很自然地把佳容拥入怀中:“没关系,有什么委屈,都哭出来吧!”
佳容也就顺势倒进乌拓怀中,嘤嘤哭泣,珠泪连连,但她的嘴角,却忍不住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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