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佳容不知道,独倚楼是比狼还要凶残的毒蛇。
她喝了点酒,不知不觉,便吐露了那些埋在心底的恐惧。
虽然她没有直接说明白自己的遭遇,也没直接说暗害含羞的事,但独倚楼已经从话里话外推断出,害月含羞变成现在这样子的人,就是佳容。
尤其是佳容提到含羞时,那种又是嫉妒,又是恐惧、内疚的神情。
如果她没有对含羞做过极恶的事,怎么会有这种矛盾的心理?
独倚楼在佳容的酒中,下了能导致人迷幻的草药。
他跟随白羊多日,每日帮白羊采药、制药,学会了不少药理。
他知道用什么样的药能达到何种效果,又不易引起人怀疑。
佳容原本就已经养成了酗酒的恶习,还经常吸食一些特别的药物,来忘记那些不堪的往事,这就给了他可乘之机。
到了午夜,佳容药性发作,刺激了长期紧绷的神经,那些可怕的念头,便控制了她的心智,如同被鬼上身一样。
不过可惜的是,佳容虽然发了疯癫,却还是没有说出自己谋害月含羞的事。
如果她能自己招认就好了。
那独倚楼倒要看看,东宫无争会怎么处置这个女人。
自以为是的少主,不是整天说他最爱的人是羞儿吗?他到底会不会为了羞儿,杀了佳容?
“喂!倚楼,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我叫你好几声了。”
独倚楼回过神来,眼睛对她一笑:“先生说,我这张脸,再换几次药,就能痊愈了。”
“真的?”
“是啊,我已经能感觉到,新肉在生长。”
“祝贺你啊!”
“其实,对我而言,什么样的相貌,都无所谓,只是不想枉费你的一片苦心。我答应过你,一定要坚持到底,便一定会做到。”
月含羞茫然:“我……不记得对你说过些什么了……”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记在心里里,重要的是,我已经为你改变。”
月含羞感到了独倚楼目光中的炙热。
这炙热,让她感到一种危险和不自在。
她有些乱,赶紧道:“伯伯到现在都没回来,我先回去了,等他回来,我再来。”
她打开门,一股狂风吹进来,吹得她倒退几步,一下撞到独倚楼身上。
独倚楼伸手扶了她一把。
当他的手掌触碰到她柔软纤细的腰肢时,下意识地打了个颤,赶紧又松开了。
月含羞原本借力站稳,那股力量又突然抽走,反而失了平衡,一个趔趄,这次是真的要倒下了。
独倚楼慌了,又去扶,结果是,两个人生生抱在一起。
这个结果太意外了,完全不是独倚楼的本意。
他从来就没想要冒犯她,但是这个结果,让他有种冒犯了她的感觉。
偏偏这个时候,里屋的门开了,碧玺揉着眼睛走出来:“花蕾姐姐,倚楼哥哥,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两个人赶紧分开,稍微有些尴尬。
含羞解释:“风太大,差点把姐姐吹到了,哥哥只是帮了姐姐一把。”
碧玺眨了一下眼,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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