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望着月含羞清澈明亮的眼眸,心中一阵激荡。
他一辈子都活在尔虞我诈中,别人不相信他,他也不相信别人。
可眼前这个女子,总是一次又一次选择相信自己。
或许,过去是自己太偏激了,这世上不是没有真情,不是没有真朋友,只是自己从未碰上过罢了。
一阵风吹来,吹乱了月含羞的发海,有一丝散发挂在了她眼睫毛上。
雍王的心一动,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摘下那丝散发,小心地别到她耳后。
月含羞冲他甜甜一笑。
他忽然又想起初遇她的时候,两个人在沙漠中,她被他绑着,他为她梳理长发,发丝的柔软和清香,至今还在他脑海中回味。
“公主,雍王,你们在做什么?”
夜幕中突然传来佳容的声音,她正朝这边走来。
佳容嘴上这样问着,心里却十分得意,刚才就看见两个一前一后出来,半天没回去,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劲。
哈哈,终于让她抓住月含羞一回,居然胆子这么大,公然跟雍王“偷.情”!
这下,他们一定会很慌乱,很难堪,说不定会求自己不要把他们的丑事说出去。
谁知,这两个人一点都不慌张。
月含羞甚至还一脸微笑:“好久没见四哥了,我们在叙旧。国主怎么也出来了?”
佳容看到两人坦荡的样子,反倒没词了,只好道:“宴席上都是些粗鲁的男人,喝了酒之后,更是乌烟瘴气,我出来透透气。”
月含羞和雍王相视一笑,道:“我和四哥该回去了,国主请自便。”
说完,丢下佳容回宴席去了。
佳容被孤零零地抛弃在黑洞洞的草地上,一阵风吹来,四周悉悉索索,就好像黑暗中藏了很多很多看不见的东西,吓得她打了个寒颤。
这两个人,一定有鬼!
出来的时候一起出来,举止亲亲热热,她分明看见雍王在拨弄月含羞的头发。
自己一来,他们两个就走了,这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哼,她得提醒无争小心月含羞了。
草丛中突然蹦出一只懒蛤蟆,跳到她脚背上,“呱”的一声。
佳容吓得一下跳多高,用力把癞蛤蟆踢出去,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真恶心!
人要倒霉,连癞蛤蟆都欺负自己!
不过,她今晚没功夫搭理这对贱人,好容易见到乌拓,并且王后也不在,这可是个大好机会。
夜深了,宴席散了,那些人醉醺醺的散去。
佳容一直等到所有的人都走光了,这才向乌拓的金帐走去。
乌拓已有三分醉意,有个年轻漂亮的舞女,正在为他宽衣。
看到佳容突然出现,乌拓眉头略皱,但马上便换上笑容:“佳容啊,这么晚了,你来我的金帐做什么?”
佳容嘴角微微扬起,露出好看的微笑:“这么晚了,您说,我来这里能做什么?”
乌拓笑了,摆手让舞女下去。
对于送上.门来的女人,只要长得好看,他没理由拒绝。
但快活归快活,事后,他未必会为每次贪欢都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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