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这是男人们不约而同地发出的声音,同时,眼睛都直了,口水直流,简直是魂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啊”
这是来自于女子们的尖叫,个个脸儿绯红,姑娘家忍不住低下了头,不敢再看,而妇人们有的吐了口唾沫,面露不屑;有的看着身边的男人,心头暗恼;而更有泼辣些的,则是直接拧了自家男人的耳朵。
“死鬼,你的眼睛在往哪里瞧不想活了是不”
连接下来的好戏也顾不得再看,直接拧着自个儿的男人回家去了。别人家的好戏再好看,若是让自个儿的男人别带歪了心思,那就不划算了。
只那被老婆硬是往回拉的男人,耳朵虽然疼痛无比,头却仍然不停地往后转,眼睛也是盯着,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如此美景,别说是被揪耳朵,就是回去被罚跪搓衣板,也得多看上两眼,这才不枉身为男人一场啊
也不怪这些男人如此反应。
原来,在那箱子打开的同时,靡靡的音乐声也随之大作。
同时从那箱子里冒出的,还有十名貌美异常的波滋姬,个个肤白如雪,眼睛如同绿色的宝石一般,尤其她们的身材,十分火辣,丰胸肥臀,前凸后翘,诱人之极。
这还罢了,她们还个个穿着薄如蝉翼,连肌肤都隐约可见的衣服不说,偏还露出了白花花的胸脯,和雪白的小蛮腰,如同蛇一般地舞动着,火辣的红唇半张,眼睛似张似合,魅惑无比。
几个男人见了这副场景能不心动的,个个热血上涌。
更有些不中用的,竟当场喷出了鼻血来,饶是如此,还是不舍得移开一下眼睛。
就是在京都,波滋姬也是极为珍贵稀有罕见的,一般的人,顶多只听说过这波滋姬的鼎鼎大名,几个有这个眼福见过
这时,这艳名鼎鼎的波滋姬不但出现了,还一出现就是十个。
平时吃惯了素的小老百姓,骤然吃山珍海味,这太过奢侈了,脾胃也是会有些适应不良的啊。
今儿个这一趟,真没有白来。
这是无数男人的心声。
与之相反的,则是无数女子的暗恼,早知会如此,今儿个真不该来的。
顾绯含笑的声音在此时响起:“美妾十名,恭祝两位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虽然现在形势不如人,对付不了有着赫赫权势的镇北王府,不能将李墨如何,但他顾绯,也不是个软柿子。搅了他的婚礼,抢了他的女人的帐,他会慢慢地算清楚的。如今,不过是先小小的收上点利息罢了。
说完,顾绯深深地看了红七一眼,随后,带着他的人,大笑着扬长而去,姿态潇洒无比、放肆无比。
引得许多人心里暗叫一声好字,对顾绯刮目相看。
是个有血性的男儿,不是个软蛋。
虽然李墨是仗了镇北王府的势,又请出了圣旨,这才从顾绯的手里抢了红七。圣旨无人可以违抗,这并不是顾绯的错reads;。
但是,人们的观念向来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只要失败了,必然会对那人的声望有影响。
如今,顾绯用行动告诉了他们。
就算是权势比不上镇北王府,但他顾绯,并没有怕了,他用他的方式在进行抗争,总有一天,他会打到李墨,洗刷他的耻辱。
由来不惧权势的人,总会赢得人们心里的敬佩的。
人们敬畏着权势者,服从着权势者,但矛盾地,也会期待有那么一个人,能够不畏权势,挺直腰杆。
顾绯,在他们心中,无疑,就成了那么一个人。
从此,顾绯不再只是京都一个家世、长相、才情都不错的许许多多的贵公子中的一个,人们开始把他视作李墨的一个对手。
尽管,人们并不看好顾绯。
但看着他的眼神,还是与以往截然不同了。
而顾绯,离开了人群之后,脸上的笑容,却收了起来。
他担心红七。
方才,她真不该来的,更不该出言帮他的。
有了今日这一出,长孙飘雪定记恨死了她。而若是李墨也因此恼了她,那她在镇北王府的处境,会变得如何呢
他都守护不了了她,让她落到这样的境地,她顾着自己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跳出来帮他
凭她的聪慧,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如此做会带来的后果,可是,她还是不顾一切地这么做了。
傻瓜
真是个傻瓜
而他呢,在这之前,他是怎么对她的只因为看到了李墨身上穿着的衣服,他竟然心里就对她起了疑心。
顾绯突然停下了脚步,一拳锤在了旁边的一块岩石上。
岩石嘎嘎作响,裂了条缝。
顾绯的手却献血横流,如同泉涌,很快就滴答滴答地流了一地。
他,真是混账
镇北王府外闹得沸沸扬扬,大堂里头的皇帝、皇后以及宾客们,却是并不知情。这早在顾绯的算计之中,他是回报李墨,但是,这件事却不能闹得太大,惊动了里头的皇帝、皇后。要不然,皇帝不用出面,叫个太监过来传句话,顾绯也只能乖乖地退走了。
所以,顾绯选择的时机十分巧妙。
正好选择李墨接了新娘将将回府的时候。
这个时候,宾客肯定都已经到了,被引入了里头的坐席上,开宴的地方,离门口,还是很有一段距离的。
只要利用得好,完全可以在不惊动皇帝、皇后的情况下,达成计划。
果然,新娘进门,前来迎接看热闹的,多是镇北王府的亲眷,而且是小辈,长辈是不可能亲来的。见出了事,也不敢惊动帝后,只叫人偷偷把这里的情形,暗暗地同镇北王妃说了。
当下,镇北王妃的心里就是一肚子的火,这样的大喜日子里,那个顾绯竟然敢来搅局没有想到,他一个毛头小子,竟然会有这样大的胆子。
依镇北王妃的性子,真恨不得立马冲了出去,叫人好好的给顾绯长长教训。
镇北王府什么地方,也是他能随便来此放肆的
只是,皇帝、皇后都已经到了,镇北王守着边疆,并为来年和大燕一起进攻蛮族做着准备,不能回京,她这个当家主母,自然是不能丢了皇帝、皇后和满堂的宾客,就这么走了。所以,镇北王妃只能按捺着满心的焦急愤怒,强自带着笑,陪皇后说着闲话。至于皇帝那边,镇北王不在,就请了李墨的大伯相陪。
镇北王妃心打起精神,继续先前的话题道:“真是可惜,都到了门口,怎么也该让四皇子进来我这里歇息才是,娘娘怎么还眼巴巴地让他回去了这一路颠簸,若是病情反而变重了,该如何是好”
镇北王妃一副担忧的样子reads;。
原来,帝后本来带了三个成年的皇子一同来镇北王府贺喜,谁晓得快到镇北王府时,四皇子犯了老毛病,头痛起来,就回了他的四皇子府。
镇北王妃刚才看到了二皇子、三皇子,却是不见四皇子,就问起皇后娘娘,才得知原来还出了这事儿。
皇后笑道:“若是平时,我也叫他进来了。只是,今儿个是大喜的日子,那些锣啊鼓啊的,是少不了的。本来就头痛,给这声音一闹,哪里能好好休息所以,我就叫他回府去了,反正,离这里也不远。”
“嗯,果然还是娘娘考虑得周到,臣妾的心思却是浅薄了。”
镇北王妃说道,又称赞花容公主道:“几日不见,公主越发地沉稳了,越来越有个大姑娘的模样了,模样也越发地出挑了。哪里像我们家这个,简直同个猴子似的,瞧她,坐了这才几分钟啊,身子留得跟似的。”
“娘,我哪有”
李彤嘟起了嘴,跌着脚道,心思却早就飞到了外头。她本来想同那些堂兄堂姐们一道儿在外头等着李墨接新娘子回来的,多热闹啊却给镇北王妃抓在这里陪花容公主,可闷坏她了。
花容公主见到李彤这样子,眼中不由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母后对她固然好,可是,也许母后身为天下之母,威仪深重,在母后的面前,总是有些束手束脚,下意识地就会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是不是合乎宫规礼仪。像这样放肆的撒娇,却是从来都不曾有过。
若是母妃没有过世的话
方有这样的念头,花容赶紧打消了。
父皇、母后对自己已经够好了,自己不应该再不知足了。
这时,女官附到皇后耳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
皇后就问镇北王府道:“时辰也应该差不多了,方才我好像听到外头的锣鼓声响了些,应该是新人回来了,怎么现在半天见的,也不见往这边来。别是孩子们贪玩,在前头就闹开了吧要不叫人去催催,别误了吉时才好。”
镇北王妃面上笑道:“皇后娘娘说的是,我这就叫人去催催。”
心里头却暗暗焦急,李墨还没有把那顾绯打发走吗若是引起了帝后和宾客们的注意,镇北王府,今儿个可就丢大人了。一定要在事态没有扩大前处理好才行。
这时,杨妈妈回来了,朝镇北王妃点了点头。
镇北王妃的心这才定了下来,知道事情算是解决了。杨妈妈正是得了镇北王妃的命令,特意去前头看的,一见顾绯撤了,她就立马回来报告了。
镇北王妃脸上的笑容就格外灿烂了几分,对皇后道:“娘娘稍候,人马上就来了。”
这时,突然发觉,怎么皇后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十分怪异地看着前方。
出了什么事吗
今儿个是怎么回事啊还说是选的什么黄道吉日,哪里吉了
镇北王妃心中暗骂钦天监的官员都是神棍,眼睛却也朝那边看去。这下,镇北王妃的神情也变得无比怪异了。
因为,李墨、长孙飘雪来了。
这没有什么。
他们本来就算今日的主角,不来才怪了。
关键是,为什么红七也来了
而且,李墨还牵着红七的手,走在前头。
而做为今天的新娘子长孙飘雪,反而走在稍后一些。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今天,到底是李墨、长孙飘雪成亲,还是李墨、红七成亲啊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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