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头看向谭央,她似乎陷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我低声问她,“会打麻将吗?”
谭央抬眼点点头说:“会。”
她智商高,玩什么应该得心应手。
“那你帮我打一会儿。”我说。
谭央收起手机道:“好的。”
谭央要打牌,谭末脸色不大好的突然起身开口撤场道:“很晚了,我们散了吧。”
易徵阻止道:“别介,这半个小时都没有玩到呢。”
易徵的牌瘾很大,谭末要离开他一直阻止着,不得已谭末重新坐下,她看了眼谭央,难得放软声音说:“谭央,别故意整我。”
她喊着谭央的名字,看来两人之间是认识的。
谭央勾唇一笑,浅浅的声音说道:“我打的不怎么好。”
我拿着手机去找席湛,推开门看见席湛正倚着三楼的阳台上,目光远和的望着楼下热闹非凡、激情四射的大厅。
我路过一包间时偶然听见里面传来喘息声,不用猜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事。
我悄悄地走到一盆花后面躲着没有去打扰席湛,我能看出他眉眼间的忧愁,今夜的他与平素的冷漠生疏是有些差别的。
他抽完一支烟又点燃了一支,没一会儿赫尔忽而从电梯里出来走到席湛的身后,嗓音清脆悦耳的问道:“席湛,你喊我回来干嘛?”
“赫尔,你是不是忘了我上次与你的警告?”
席湛给赫尔的警告……
看样子席湛特意把赫尔喊回来是兴师问罪的。
听见席湛这么说的赫尔神色没有丝毫的恐惧,她伸手理了理耳边垂落下来的咖啡色长发,唇角泛着温和的笑容说道:“你这是在为你的女人打抱不平?席湛,上次你打了我的事谁都不信……”
默住,赫尔忽而哀愁道:“即使你从不拿我当朋友,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有点情分吧?你那天竟然六亲不认到这种地步!!”
席湛的神色越发的冰冷,似乎是赫尔太得寸进尺,他手指夹着烟轻轻的抖了抖烟灰,声线里裹夹着寒气不耐烦的说道:“在她这儿没有情分可讲,而且赫尔你要清楚一件事,我们之间何曾有过情分?”
何曾有过情分……
席湛的这句话让赫尔的脸色瞬间苍白继而铁青,她狼狈的目光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忽而狠狠的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里一派清明。
她自嘲的笑了笑,轻声的问席湛,“倘若一点儿情分也没有,当年的你在芬兰的寒冬里饿的快死的时候是谁给了你一口饭?!”
从我这个位置能清晰的看见席湛的脸色阴沉狠辣,似乎惹到他的触角上!
“当年的事你最好别再提起!赫尔,赫家于我有恩没错,你是赫家的正统继承人更没错,但我席湛从不是一个有恩报恩的男人,你再口无遮拦就从赫家继承人的身份上滚下去,反正你同父异母的哥哥赫冥也比你更深得你家老爷子的喜欢!”
席湛的威胁很铿锵有力,赫尔紧闭着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深深的吐了口气,红着眼眶难过的问:“你以为我在意的是赫家的那些财富吗?我曾经也善良过,我至今为止都在后悔我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