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可薛衡毕竟只是凡夫俗子,并不是超凡脱俗的仙人。
戴绿帽子对于任何男人来讲,都是致命般的侮辱,无异于胯|下之辱。
所以,即便没什么感情了,即便离婚了,可他乍听到前妻还没离婚前,就已经跟其他男人鬼混甚至同居在一块儿,他仍是怒不可遏,气得瞬间铁青了脸。
这是什么事?!
她不孝顺他的父母,爱发小脾气,爱胡乱糟蹋他的钱,不跟他沟通,不爱家庭——这些他都知道!
可万万没想到她竟那么不知廉耻,偷偷背着他出去跟别的男人乱搞!
这就是她所谓的做生意?!
这就是她所谓的自己追求的新生活!
天啊!她怎么能这么无耻!
即便两人不再相爱,从相知到漠然,可两人还没离婚,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她跟别的男人偷情,光明正大同居的时候,有没有为他想过?有没有为女儿想过?!
她拿着他的钱,跟其他男人鬼混。
她不爱家庭,不带女儿,三天两头不回家,每次都冠冕堂皇说她要去赚钱,去做生意!
这就是她所谓的生意?跟一群混混聚众赌博,搞黄色交易!
她背叛婚姻,背叛他,还狮子大开口跟他要一千万,然后拿着他的钱给她的姘头,给他买店面买豪车!
天啊!这个女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他气疯了,直觉脑袋又痛又乱,满腔都是恨意,别无其他!
薛爸爸和程木海见他眼睛发红,双手捏住成拳,青筋似乎即将爆裂的模样,暗自又心疼又安排。
“阿衡……伯父知道你伤心气愤,可你得撑住。幸好你已经跟她离婚……”
程木海叹气低声:“阿衡,都是我和老伴无能。我们没将女儿教好,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还将事情闹得这么糟。她没良心,也没良知,她对不起你。我们也对不起你。”
薛衡脸色铁青,什么话也没说。
薛爸爸心疼温声:“阿衡,别这样。我们也是昨天晚上才知情,事情现在还没解决。阿源和凌凌已经带她去警察局报案,阿芳极可能还得去坐牢。她做错了事,得受惩罚——阿衡!你做什么?!”
只见薛衡气汹汹站起身,夺目而出。
程木海和薛爸爸都急了,赶忙追了出去。
“阿衡!阿衡!”
他们追出了几步,前方的薛衡刹住脚,扭过身大吼:“别跟过来!你们跟着我做什么?!我是一个窝囊废!我是一个傻叉!我的脑门上一片绿油油!我真特么无能!你们跟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不用你们安慰!”
程木海见他如此,又是愧疚又是难过。
“阿衡,你别这样子,都是我们的错……”
“你们的错!”薛衡激动大吼:“你们知道你们有错!她知道吗?!真正做错事的人是她,凭什么是你们来给我道歉!?你们做什么这么纵容她?!你们养出这样的女儿!真是有能耐!在我家跟我爸妈闹,跟我弟媳闹!不顾家,不顾女儿,短短几年毁了我好几百万!她败家,道德败坏,还给我戴绿帽子!她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她让小涵以后怎么去社会上立足?!她真特么混账!自私鬼!混蛋!”
程木海红着眼睛,哽咽:“都是我们没将她教好……”
“别说了!”薛衡痛苦抓了抓头发,发疯般嚎叫几声,狂奔往电梯口冲去。
“阿衡!阿衡!”薛爸爸追着喊。
这时,听到异样声响的薛之澜打开了门。
他立刻吓了一大跳!
只见自家儿子抱着脑袋,痛苦嚎嚎叫着,然后从他面前跑过去。
薛之澜脱口惊呼:“阿衡!”
薛衡闻若未闻,奔进电梯,很快按了电梯按钮。
电梯门徐徐关上,他却已经虚弱般蹲下去,抱头歪倒在角落里。
薛之澜追过去,却已经迟了一步。
他拼命按电梯的按钮,可惜电梯已经往下。
薛爸爸喘气奔过来,颤声:“阿衡……阿衡!”
“梧哥!”薛之澜一把抓住他,惊慌问:“咋回事啊?阿衡怎么突然这样子?!他怎么了?”
薛爸爸难过极了,叹气摇头。
“冤孽……冤孽啊!”
这时,陈氏手里搓着抹布走出来,疑惑问:“谁呀?大白天的鬼吼啥呀?怪吓人的!”
薛之澜又再追问,薛爸爸欲言又止,扭过头去看程木海。
谁知他也抱着脑袋,痛苦蹲了下去。
“木海!”薛爸爸猛然推开堂弟,赶忙往程木海冲过去。
薛之澜回神,顾不得其他,也只能往回跑。
“怎么一回事?木海兄,你怎么样?”
陈氏吓坏了,手中的抹布“啪嗒!”掉在地板上,慌里慌张冲过去。
“这是怎么了?!天啊!老天爷!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
天色灰沉沉,薛凌开着车送何律师回去。
何律师抬头看天,打了一个哈欠,“冬天来得真快,几乎是一夜入冬。这大中午的,天空阴沉沉,害得我都不知道是大清早还是傍晚!”
薛凌脸色很差,仍强撑精神扯了一个笑容。
“帝都的冬天就这样,来得快,去得慢。幸好秋季和春季温度很适宜,不然都不想待了。”
何律师歉意道:“让薛总大老远给我当司机,真是不好意思。”
“说哪里话。”薛凌微笑:“你帮了我们家大忙,又是熬夜又是奔波,我帮不上什么,只能给你当个司机,不好意思的人是我。”
“别别!”何妙妙笑道:“我可都是收费的。你将案子交给我办,照顾我的钱包,我还没跟你道谢呢!”
薛凌苦笑摇头:“说句实话,这样的生意我宁愿不要照顾你……”
“对不住。”何妙妙叹气:“但人世间有太多太多的丑恶和犯罪,不是谁都能幸运一辈子不用遇到的。薛总,你是理智的人,该想得明白。”
“明白,也难过。”薛凌低声:“毕竟是自家的亲人,哪能不难过,怎么可能不难过。”
何妙妙眸光微闪,低声:“幸好……你堂弟已经跟她离婚了,不然估摸问题更多。话说,他们的离婚协议书还是我帮着拟定的。”
“家里早就乱了。”薛凌皱眉解释:“早些时候我老公接了家里的电话,说阿衡知道后受不住,不知跑哪儿去了。我公公心急上火,躺床上唉声叹气。阿桓夫妻俩不敢去上班,都跑出去找阿衡了。我老公也去找了。”
何妙妙忍不住道:“那你还送我回家?随便将我搁路边,你也去帮忙找吧。”
“让他一个人冷静一下吧。”薛凌摇头低声:“我现在头晕脑胀,送你回家后,我得回去躺一会儿,不然下一个倒下的人可能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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