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主公大人了?”希顾满头黑线,面前是低着头的秋泷。
秋泷昨天和她谈完,转头就去汇报给主公了。
她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那只手舞足蹈,极其有人类感情的鎹鸦来。
“秋泷先生说,主公大人再不重视起来,希顾的人生就要完蛋了,主公大人为此吓了一跳,砰——的一下就召见了秋泷先生!”白色的鸟扇动着翅膀,从一旁叼了一块牛肉吞下。
而现在,这只鸟正傻傻的待在战争现场。
“你咋知道的?”秋泷极其不服气的就要抓正在吃肉的雪羽。
“我在听墙角啊——咳咳!”白鸟被牛肉呛到,从天上掉下来。
“得亏这只傻鸟,不然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少女双手叉腰,表情并不好看。
秋泷内心一阵不服。
所以,他说的话不仅被这只鸟全听见了,还没人拦这只臭鸟?
“当时的谈话应该只有我和主公大人在,你凭什么听?”
“我是柱级剑士的鎹鸦啊,地位当然比你个连我的行踪都发现不了的剑士高喽!”雪羽挑衅的扇动着翅膀飞出窗外,留下一个骄傲的背影。
秋泷盯着窗外看了一会,随后转过头,看着希顾直叹气。
“它走了,该谈正事了。”秋泷的声音陡然严肃。
“那种事,我不会允许你去做的,有本事这个柱你自己去当,我也不会当的。”
“可是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你清醒点,几千年前不知真假的东西你就要去试,我的姑奶奶,命也不是这么玩的吧!”火冒三丈的少年气得跳脚,却又拿希顾没办法,最后只得叹气。
“我知道,你想做的事没人能拦着你,但你真的能保证成功吗?”
“我很清楚我在医学方面的天赋,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希顾十分执着。
“我是家族唯一的血脉,如果我不去实验这些东西,按照目前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有转机,你知道吗,这些东西一旦实现,将是怎样的盛景!”少女的情绪激动起来,双臂张开,眼里满是野心。
“那可是斑纹,有副作用又如何,只要我能杀死那个家伙,只要能杀死他!”
“只要他死了,一切都会实现,我毕生的理想,我的未来,我的人生,凭什么要埋葬在污血里,我不甘心,你也不甘心的吧!”
“我放不下他们的死,他们何其无辜,所以我必须复仇,可我呢,我凭什么被仇恨淹没?”
秋泷死死的盯着希顾充血的眼,此刻,他终于明白感受到的不对劲了。
他是被希顾救下的,那时希顾还没有成为柱。
与她同行的,是一名黄色眼睛,名为月岛千的女孩。
月岛千的内心与外表并无不同,但希顾并非如此。
这个人,明明面庞柔和,声音温软,可提剑面对恶鬼时的杀气却庞大无比,不同于月岛千的剑术,也与她自身外表完全不同的杀意与悲伤。
那种表皮被刺破,露出与外表完全不同的内心的感觉,太违和了。
“那你呢?”他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我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呢?”希顾的神色透露出痛苦来,精神几乎混乱。
她只是道:“我讨厌夺走别人的生命。”
“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圣母,看到无惨人类时期的资料,我居然会觉得他真可怜。”
“我简直天生就是个做大夫的料子,我做不到看着你们送死,那些书太烫手,我做不到把它们埋葬在阴暗的箱子里,可是,我也什么都做不到。”
“我想活着,我想长命百岁,想做留名世界的画家,我不想早早就死掉,我不想连尸体都因为毁坏变成丑陋的样子,如果我死了,除了主公大人,谁还会记得我呢?”
“可我救不了那些因为鬼的残害而死去的人,救不了变成鬼的无辜人,治不好主公大人的病,这样的长命百岁太痛苦了。”
秋泷彻底无言。
确实,他也无数次询问神明,为何对他如此不公呢?
“还有比你更不幸的人啊。”神明如此回答。
可,凭什么呢?
屈服于命运什么的,他才不愿意。
他又不是傻子,挣扎还是会的。
他想,这或许就是希顾的挣扎。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说服主公大人,不过你估计也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嗯,我相信你。”希顾转过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秋泷转头出门,脚步利落无比。
他也必须做些什么了。
再晚,怕是要来不及。
院中的挥剑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月岛千靠在窗边,身体剧烈震颤着,默默的捂着嘴,不让哭声外泄。
对不起,希顾。
我不应该让你同时承担我的责任的。
我们认识那么久,我居然一点也不了解你。
你明明,一直是喜欢自由,厌恶杀戮的啊。
…………
产屋敷宅内
产屋敷耀哉抚摸着鎹鸦的羽毛,面容平淡温和。
“原来,那孩子一直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吗。”
如果他能握起刀就好了。
可以替孩子们分担痛苦,带领他们前进,而不是以如今的病弱躯体挣扎求生。
“那希顾那边……”天音疑问。
“尽量提供最大限度支持。”产屋敷耀哉毫不犹豫。
这个孩子同他一样,有一股狠劲,哪怕再脆弱,也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代价。
今天他不同意,明天希顾就会悄悄做实验,那时将会更危险。
而且,万一实验成功,无疑是给无惨添了大赌。
尽管看不见未来的希望,他却依然相信着。
他相信,人类终将会有战胜恶鬼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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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面情绪警告!!
要学好七门课练好体育,要控制好情绪不能发疯,不能对别人大声吼,要有美好的品德,这就是中国超人!!!我就是中国超人哈哈哈哈哈!!豆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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