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杀了你的父母。"黑衣男人说,"他是职业杀手,也是异能者,用自己的能力引爆了你家的天然气管道,哪怕别人来查,也只能查到是天然气爆炸。"
卫轩宇瞪着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黑衣男人道:"本来这件事与我无关。但你在极度悲痛中觉醒了异能,组织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什么组织?"卫轩宇问。
"等你有资格加入的时候,自然知道。"
卫轩宇没有再问,将地上的人拎了起来,厉声问:"是谁要杀我父母!"
那杀手嘲讽地笑道:"你应该能猜到。"
卫轩宇再次沉默。
母亲曾经告诉他,父亲很快就会回来。因为她手中有卫松夫妻俩的把柄。
如今父亲刚回家就被杀,杀人者到底是谁,已经很清楚了。
他脸色冷峻。与之前那个纨绔子弟比起来,像换了一个人。
他张开手,手心中忽然凝聚出了一把尖锥。
黑衣服眯起眼睛,金系异能!
卫轩宇手一挥,尖锥刺进了杀手的颈动脉,鲜血喷了他一身。
今日,卫轩宇浴血重生。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缓缓地回头,对那个黑衣人道:"带我去你们的组织。"
他才刚刚觉醒异能,实力还很弱小,根本无法与卫松夫妻俩斗。
他要变强!
变成绝顶的强者,回来复仇,回来夺取属于他的东西。
第二天,卫家三爷卫柏夫妻俩因燃气爆炸丧生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桐光市,爆炸发生后。他们的独子卫轩宇失踪。
关于这件事,外人有诸多猜测,都怀疑是与他一起中饱私囊,贪污受贿的人所为。
卫松也雷厉风行,在公司里抓出了一批卫柏的同党,但是谁都不承认杀了人,调查局也没有查出什么来,这件事便草草结案。
卫家书房之中,卫松一脸不满:"你从哪里找的杀手,怎么这么不专业?让卫轩宇那臭小子跑了。"
卫夫人道:"一个傻小子而已,还能翻起什么浪来?你放心,这事做得很干净,牵连不到我们。"
卫轩宇家惨案发生的时候,薛东篱就有所感应。
她将神识放出去,看见了卫轩宇觉醒的那一幕。
看来卫家的基因不错。
异能的觉醒与基因有关。普通人的身体中有一道锁,就是因为这道锁的存在,人类身体就会有各种极限,无法突破。
而基因强大的人,就更容易突破这道锁,得到超越人类的力量。
因为基因具有遗传性,所以很多家族都喜欢跟异能者联姻,从而为家族制造更多异能者。
这场闹剧,是她一手策划。
陈蓉的身份也是她想办法让卫一南发现的。
这事一个局,但进与不进,却看卫松夫妻俩自己。
这二人阴险狡诈,心思狠毒。果然一脚踏入了这座深渊。
只是她没有想到卫轩宇竟能逃脱,还觉醒了异能。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也越来越有趣了。
卫一南接到消息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他推门走进父亲的书房,卫松不满地说:"没规矩,怎么不敲门?"
卫一南看了看自己的父母,道:"三叔的事情,是你们做的?"
卫松皱眉,道:"你是在跟谁说话?"
卫一南一点都不害怕自己的父亲。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问:"是你们做的吗?"
卫松冷哼一声,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卫夫人连忙出来打圆场,说:"一南,你语气怎么这么冲,快跟你爸道歉。"
卫一南见他们不肯正面承认。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脸色更黑了一分。
"爸,妈,我一直以为你们很聪明,没想到你们竟然连骨肉相残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卫一南声音冰冷。
卫松霍然站起,骂道:"住口!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卫夫人拉住自己的儿子,说:"一南,不要说了!"
卫松冷笑道:"什么时候我儿子也变成了道德模范了?你以为自己是好人?"
卫一南道:"我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我至少不傻。爸,妈,你们真的以为自己做得很干净?异能者杀人,现场是会留下异能能量的。普通人或许察觉不到,但灵组有专门的仪器能够探查。"
"什么?"卫夫人瞬间变了脸色。
卫一南继续道:"何况三叔刚跟我们家有矛盾就死了,哪怕你推给了他贪污公司财物的同伙。有心人也不会想不到与我们家有关。"
他越说卫松的脸色越难看,他继续道:"要对付三叔一家,有千百种办法。你们却选择了最无可挽回的一种。"
他满脸都是失望,摇了摇头,后退了一步。道:"爸,妈,这件事我不会再管,你们自己收拾残局吧。"
说罢,拂袖而去。
卫松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骂道:"真是个逆子!"
卫夫人连忙说:"老公,你别跟他生气,他也是关心我们,关心家族。"
她叹了口气,道:"他不知道当年的事情,自然无法接受我们的所作所为。不过,老公,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咱们也要早做打算。"
卫松冷哼了一声,道:"我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需要他来提醒我?放心,不会有事。"
卫夫人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不安。
但她很快就将不安抛到了脑后,反正她有个优秀的儿子,真到了生死关头,卫一南没有不出手帮忙的道理。
卫家在桐光市的势力还算是比较大,各种关系盘根错节,经过他一番运作,再加上没有人追究,这件事总算揭过。
又过了几天,薛东篱忽然接到了卢晓的电话。
卢晓有些不好意思,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薛小姐,能不能……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薛东篱对这个少年还是有些好感的,他虽然纨绔,但本性并不坏,当初在宴会上也竭力保护她,这个情她不能不承。
"什么事?"薛东篱问。
卢晓松了口气,上次卢家已经彻底得罪了她,他真怕被她直接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