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文会(二)(1 / 1)

望月楼三楼的平台上,陆陆续续的已来了许多的人。

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江寒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注意着周围的人,看见了京兆府君阮子谦,看到了洛阳的四大才子,也看见了鹿观鹿大儒,还有秦玉骄,秦玉华等皇室公主。

便在这时,只听得有人高声喊道:“孔云海孔先生来了!”

紧接着便见一个白发老头在一群书生的攒拥下来到三楼上,并落座左侧靠前的位置上。

这就是大虞七大家之一的孔云海?江寒打量着那老头的同时,孔云海也正好将目光向他抛过来。

相视之下,孔云海微微一笑。

大虞七大家中,钟离忧擅长丹青,一度被尊为七大家之首。

顾清秋诗剑双绝,又是隐宗宗主,更创下了青云社,名声显赫。

鹿观为大国手,而杜云丛是兵法大家,孔芳德高望重,还有个未曾见过的大儒崔龙,据说草书写得极好。

至于这孔云海,年纪最大,著书二三十卷,被称为文坛的泰山北斗。

江寒思绪闪烁着,忽见孔云海身边站起一个男子,朝他走了过来:“你便是江寒?久闻大名。”

江寒打量着这男子:约莫二十六七岁,剑眉桃花眼,脸上带着一股阴柔,若非有喉结,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女扮男装。

“正是,阁下是?”江寒问道。

“在下曲阜孔府,孔锦。”孔锦脸上露出了笑容,“久闻江兄才华横溢,待会孔某正想见识一二。”

“原来是孔兄。望月作诗,所望于在场诸位才子,江寒只能为诸位摇旗呐喊而已。”江寒含笑道。

许多人都有些诧异,江寒竟然有示弱之意,难道他待会不想写诗词?

便在这个时候,只听太监高声道:“皇上驾到!”

所有人起身恭迎,江寒也跟着站起身来,便看见身穿龙袍的弘贞皇帝在太监的陪同下走到上方,于龙椅上坐下。

弘贞皇帝气态沛然,伸手虚压,“免礼,都坐下吧!”

“谢陛下!”

所有人一起坐下。

江寒抬头看着上方,弘贞帝坐在龙椅上,其下则是当今太子秦玉乾,然后是当今首辅温芳,以及六部尚书等诸公,魏王秦仲秋。

这大虞朝廷最顶尖的一批人都在这里了……江寒心想。

弘贞皇帝侧过身子,瞧向了左侧的孔云海道:“孔先生,近来身体可好?”

孔云海诚惶诚恐的起身,“回皇上,老朽身体尚康,谢皇上关心。”

弘贞皇帝温和的笑道:“今晚倒还要劳烦孔先生在这寒秋里,为在场学子们的诗词进行评点了。”

孔云海道:“老朽自幼打磨一身好筋骨,一点秋风,何足挂齿?”

弘贞皇帝笑了笑,便看向了在场的众多学子,沉吟了数息,缓缓道:“世道浮沉,常有物是人非之变,令人深叹往昔之不同。唯有一片中秋月恒古不变。

我辈与古人共赏此月,后人又与我辈共赏此月,今年之月,又岂是明年之月?总让人感伤不已。”

众人静静的听着,知道接下来皇上便会公布这次文会的题目了。

弘贞皇帝道:“中秋月,有团聚之意,有思乡之情,亦有离别之情。今朝,当登高望月而作诗词,便以‘中秋’为题,作一首诗词,诸君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

“孔大儒,崔大儒,翰林院学士万俊,礼部张云楼等人作为本次文会的评判!须得公平公正。”

皇帝声音落下,在场的众人都是精神一振,这场文会的题目很广阔,可以写团聚,能写思乡,也能写离别,体裁也不限……

但正因如此,却更增加了难度。

因为能写的太多,反而让人一下子不知道该写什么好。

但人群当中,有些文人却是昂起了头,心中大喜过望。

比如孔云海身边的孔锦。

为了这场文会,他早就准备了许多关于中秋的诗词,由大儒斧正,为的就是能够派上用场。

不仅如此,老师孔云海还专门作了一首中秋词给他,那首词,堪称千古无二的中秋词!

孔锦唯一担心的便是对不上题目,而如今看来,却绝无此忧。

再加上江寒有示弱之意,证明他今晚状态一般,未必能写出什么好诗词,那么这场文会的魁首非他莫属。

文人的面前都放上了笔墨官砚,许多人已经提笔开始构思。

“江兄,开始了。”李秋水看着江寒说了一句,在场都是天才,他现在迫切想看到江寒是如何蹂躏这些天才的!

就像当初蹂躏自己一样!

他现在心里充满了期待,期待着江寒能作出一些令人惊讶的诗词。

而此时,大儒孔芳此刻却将目光望向一人,微微点了点头。

随后,便有一人大步踏出,大声道:“陛下!学生孔驹,我有一事,不得不禀!”

此人的声音顿时吸引了在场众人的目光,一看,却是孔家的一名读书人。

弘贞皇帝神情平静,淡淡道:“何事?”

那人道:“读书人,当德才兼备,然而在场之中,却有人欺世盗名,窃据他人诗词,这等人,岂配参加中秋文会?请皇上明鉴!”

一时间,许多人都惊讶抬头,猜想孔驹所说的是谁。

“孔驹,你所指何人?”这时候,这场文会的评判,翰林院万俊万学士沉声问道。

孔驹道:“学生所指之人,乃是江寒!”

此话一出,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现场顿时哗然一片。

万学生道:“混帐,岂可胡乱构陷,你说江寒欺世盗名,窃据他人诗词,可有证据?”

孔驹昂首道:“学生敢这么说,自然有证据!皇上以及诸位大人,想必也知道江寒此人的生平。”

他转过身,看着江寒道:“此人,年少读书,连便平仄也分不清,读书不成,故而习武,习武又不成,只能经商,而经商更是接二连三的失败,后来更是被其父逐出家门……然而便是这样的一个人,在短短几天时间却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屡作出惊人诗词,难道便不奇怪吗?”

万俊严肃道:“你这只是无端猜测,证据在哪里?”

孔驹道:“回大人,证据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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