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风腾炎,鬼火纵天!”
那犹如擎天巨柱般的棍影、焚天烧地般的恐怖火能,悍然袭来!
面对着眨眼即到的杀招;
步无尘先是无动于衷的站着。
直到杀威逼面之际;
那在众人看来、手无寸铁的星月先生,也是不闪不避,反倒迎着对方无匹狂暴的杀势,轰出一拳!
尤溪崆冷眉一拧,心下暗嗤:“哼,你我皆在同一玄修境界;”
“如今却想赤手空拳、硬撼我玄阶上品玄兵威能加持的最强杀招?”
“你这只右手,老子今天是废定了!”
“嘭!!”
电光石火间,拳棍相撞,迸出轰然巨响。
原本一往无前的巨柱棍势,竟然被对方一拳、硬生生的阻停了下来;
这一意料之外的结果,让尤溪崆登时心头一紧:“嗯?”
没等这老家伙细想;#@$&
步无尘借助【隐形倍击拳套】打出的、七七四十九倍力的拳威后劲,便如决堤之江海之涛,顷刻间便将对方那“啸风腾炎,鬼火纵天”的熊熊火光悉数湮灭!
只听“咔嚓”一声;
尤溪崆手中,引以为傲的玄阶上品玄兵,裂开了!
“这、这怎么可能?!”
尤溪崆大惊失色。%&(&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后,南陵王梁仲虎也看傻了眼:“好、好强的一拳!”
“星月先生明明没有穿戴任何玄兵玄器于手,仅凭一双肉拳爆发出的威能,居然将尤溪崆手中的玄阶上品玄兵震裂了?!”
而此时,步无尘一拳轰出的力道,仍未用尽——
“咔嚓嚓……嘭!!”
玄阶上品的啸风腾炎棍,轰然崩碎!
南陵王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一双眼睛瞪得牛大:“碎、碎了?!”
要知道,修者赤手空拳“打裂”一杆玄阶上品玄兵的难度,和直接将其“轰碎”之间,可谓是天差地别!
以至于除了南陵王外;
世子、郡主,以及其他家臣幕僚,全都瞠目结舌。
关键就在于,他们并不知道步无尘看似“赤手空拳”的状态,实际上对方却是戴着一只堪比灵阶下品玄兵的【隐形倍击拳套】。
在【隐形倍击拳套】七七四十九倍拳威的加持下,步无尘全力轰出的一拳,挫败一名地王境五重的修者,本就不难。
加之,对方所用的玄兵又是比他低弱一筹的“玄阶上品”;
那一拳下去,轰碎其兵器,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啸风腾炎棍崩碎之后;
步无尘残存的拳劲,在震溃了尤溪崆的护体玄气后,仍有些许余力,狠狠砸中对方的胸膛——
“噗!!”
喷吐出一大口鲜血的尤溪崆,直接飞退开来;
身体狠狠撞在玄能屏障上以后,便如烂泥一般、瘫软于地。
堂堂地王境五重的强者,南陵第一悍将,竟就这么昏死了过去……
一时间,全场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仿佛石化了一般,怔怔然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卧草,厉害了!”
步无尘心里也大为惊叹。
虽说他也知晓自己拳威不俗,一拳下去,轰败对方当是不难;
但能一拳干碎对方玄阶上品的玄兵,还真有些出乎意料了。
过了足足一息之久,梁仲虎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撤去屏障、冲到尤溪崆的面前;
略一查探,发现对方尚有一丝生息,便急忙把他扶起,喂下一枚上好的医伤玄丹。
“嗯?灵阶下品的生机丹?”
“这南陵王挺豪的啊……”
“服下这枚玄丹,那老家伙反正也是死不了了;”
“我倒不如再顺势做给他们一个人情,也好让南陵王降低对我的戒心、以此来创造出一个单独叙话的机会。”
一念至此,步无尘便轻咳一声;
看似漫不经心的甩了甩手,继而不紧不慢道:“老夫早就说过,我的拳头,比较重。”
“以往,死于老夫拳下的、地王境七八重的修者,都不知凡几。”
“此番,我已是留手收力了,没曾想还是这么个结果!”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惊骇绝伦——
“这家伙,居然强到能灭杀地王境七、八重的修者?”
“等等,我记得郡主说过,此人的玄修境界突破至‘地王境五重’也没多久吧?”
“自从他在大梁帝都开设‘揽月摘星楼’后,便再未与地王境的存在动过手……”
“那岂不是说,他灭杀‘地王境七八重’修者的战绩,是在他晋级‘地王境五重’前打出来的?!”
一时间,王府中人再度望向步无尘的眼中,已满是敬畏之色。
在亲眼见识过步无尘这一拳之威后,没有人会怀疑他是在吹牛。
不过,除了敬畏之色外;
南陵王府中人望向步无尘的眼眸深处,也都藏有几分愤懑。
毕竟,对方强则强矣;
一拳击败尤老先生后、表现出的冷漠与狂傲,也是实打实的!
着实让人不爽啊!
也就因为这位“星月先生”展现而出的实力,太过强大;
众人才不得不忍气吞声……
要说此刻,有谁是在真的开心的话,恐怕就只有梁潇月了。
只见这少女眼中,精芒灼灼:“这星月先生,比本郡主预想中的还要强啊!”
“若能用尤溪崆这条‘将行就木’的老命,换来星月先生的效忠;”
“我南陵王府非但不亏,还大赚特赚了!”
“唔,本郡主得快点想个法子,把他绑在我南陵王府;”
“甚至是绑在我的身边……”
正当此时;
步无尘对着南陵王抱了抱拳,道:“王爷,尤溪崆的伤,仅凭‘生机丹’之力,见效甚慢。”
“不如老夫出手,为他医治一番?”
“哦?”
梁仲虎眉头一挑,饶有兴致的问道:“先生莫非还通玄医之道?”
“嗯。”
步无尘大喇喇的点了点头:“实不相瞒,老夫在医道之上的成就,更盛丹道、符道远矣!”
“只是老夫素不喜麻烦,不愿轻易出手罢了……”
“而今王爷以礼待我,我却重伤了这位尤老将军;”
“虽然是切磋之行,生死有命,但老夫还是于心不忍。”
“便出手,救他一救罢!”
南陵王又惊又喜,“那便有劳先生了。”
世子梁隆禄却蓦然开口:“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