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林森宇一脸恭顺的点了点头。
谨慎的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才开口道:“近几日以来,步无尘那厮白天要么是在家里,要么是在血龙城学院的丹堂;”
“再不然,就是去往宋氏丹坊。”
“不待到晚上,他都不会离开。”
“而每到入夜时分,那小畜生便会轻装简行的、前往城北的玄兽山林中狩猎……”
听到这,林良眉头一挑:“狩猎?”
“没错。”
林森宇大点其头:“老朽猜测,他应该是在通过猎杀玄兽的途径,快速的提升实战经验;”
“为不久之后‘百校争霸赛’的战堂赛事做准备吧!”
听到这,林良冷声一笑:“呵呵,就他?”
“刚刚晋升到驭气境一重的家伙,也配惦记‘百校争霸赛’的战堂赛?!”
话虽这么说;
可这位林大少最近,总是会做梦梦到步无尘在“舌战酒楼”,大展神威以一敌四的画面……
而这,都快成了林良的心魔了!
不管林良口头上多么不愿意提及,但内心深处却不得不承认——
他当日所看到的、步无尘的玄修境界,的确只有驭气境一重不假;
但对方的真实战力,可远不止于此……
“他步无尘之所以能赢,到底是依靠精妙高绝的qiang法,还是用了什么别的、本少当时并没有看破的阴招?”
这事儿吧,它就不能细想;
越想,林良就越是心烦!
恼怒的他,一把将手中的酒杯捏了个稀碎,恨声恨气道:“既然你已经掌握了那小畜生的行动规律,还等什么?”
“赶快行动啊!”
林森宇却是一脸的迟疑:“少主您也知道,自从步无尘斗丹斗赢了涛书长老后,那小畜生就成了周院长的心头肉!”
“另外,夏诺依那个妖女,也格外的看中此子。”
“老夫虽无时无刻不想手刃步无尘,为吾儿报仇雪恨,怎奈力有未逮……”
林良似乎早就想到对方会这么说,冷声一笑,道:“嘿,如果你只是担心这个的话,那本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报仇的好时机会来了!”
“我安插在斗兽场的心腹刚刚给本少汇报,说夏诺依在小半个时辰前、带着她的那只鹤形战宠出了城,驾着马车上了南面的官道。”
“至于另一个通神境的女人,受了那妖女的吩咐、寸步不离的给步无尘看家护院。”
说到这,林良不无自得的勾起了嘴角:“而周院长派去暗中保护步无尘的那个家伙,是个大酒鬼。”
“如今,他正被本少的人,用美酒困住了手脚。”
“为此,本少还付出了两坛价值不菲的玄食佳酿!”
“所以说,至少在接下来的一两个时辰内,步无尘身边,再也没有一个能够对你构成威胁的存在!”
听到这,林森宇果然已有所意动。
林良便伸手一指身旁的吕春阳,趁热打铁道:“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本少还特意请来吕长老与你同行。”
“够意思了吧?”
吕春阳乃是驭气境八重。
见有他同行,林森宇心中、最后的一丝顾虑也荡然无存,“是是是,少主您都做到了这个份上,老朽哪还有半分不愿?”
“老朽这就动身!”
“很好。”
林良起身。
走到门前时,还不忘留下句:“明早,还是在这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从上次、林云霸狠狠的训斥了林良一通后,这位林家大少面上答应一心筹备赛事;
可实际上,年轻气盛、且在此之前从没在谁手上吃过这么大的亏的林大少,复仇的火焰从未熄灭!
既然光明正大的招不能用,他便悄然部署起了针对步无尘的“暗杀计划”。
之所以选择林森宇作为整个计划的执行者,就是因为林良早就听说、对方的两个儿子,都先后死于步无尘之手。
论起对步无尘杀之而后快的愤恨,恐怕没谁能超过这位林家的旁系族长了!
而吕春阳作为林家本宗唯一一位外姓长老,不上不下的地位、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尴尬的。
林良也正是看清了这一点,近两年来才故意与之深交;
林良把这位驭气境八重的外姓长老,拉拢成自己的私人武装力量;
必要的时候、还能通过此人,做些父亲大人不允许的“小动作”。
而吕春阳也想搭上“少族长”这艘大船,等有朝一日、这位“少族长”名前的“少”字去掉时,他便也可以仗着从龙之功,一飞冲天!
于是乎,这两人一拍即合……
夜,云遮月华,星光微寒。
血龙城北部的玄兽丛林中,手提深渊巨蟒qiang、身带战宠大熊猫的步无尘,正热火朝天的打怪升级。
修复了照夜玉狮鼎的器灵后,还有约莫百万金结余的他,可谓是财大气粗;
【打怪经验修为卷】的效果,一直就没断过!
月色正浓时,大熊猫突然抽动了一下鼻尖,道:“老大,这些天来一直暗中跟踪我们的那两个家伙,跟另外两人碰头了。”
“嗯?又多了两人?”
“实力如何?”
大熊猫一五一十道:“新来的两人,比之前那两个家伙强得多。”
“一个是驭气境五重,另一个更猛,驭气境八重!”
“如今咱们身后,已经坠着四条不怀好意的‘尾巴’了……”
步无尘听罢,神情间却是不惊反喜:“那两个只是善于追踪、但玄修境界仅有驭气境一重的家伙,跟了我们这么多天;”
“现在突然多出两个玄修境界很强的……”
“这明显是完成了跟踪踩点的任务后,准备动手了的节奏啊!”
若在一周前,对上驭气境五重、和驭气境八重这两块硬骨头,步无尘肯定会让大熊猫带着自己开溜。
可是现在嘛……
经过这些天的打怪升级,少年早已今非昔比!
他那微微翘起的嘴角,勾勒出一丝饶有兴致的弧度:“嘿,看来哥这些天来放出的‘长线’、已经如愿以偿的钓到了‘大鱼’;”
“既然如此,也到了该收线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