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给帮忙杀。”
林父和大哥齐齐说道。
“好。”
林恒拿着匕首蹲下来首先处理这条最大的鳜鱼，首先自然是去鱼鳞鱼鳃。
晓霞林伟等人都跑过来围观，问个不停，林父也拿了一把刀在旁边杀。
林恒将大鳜鱼处理好，肚子一剖开就看到了满满一肚子的鱼籽。
“这条鱼可惜了，肚子里都是鱼籽。”
林恒摇摇头，他本来是想着等将其活着弄回来繁殖呢，抓的时候就猜测到了它是一条母鱼。
“我这里也全都是母鱼，不过没关系，鱼籽也挺好吃的。”
林父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取出来的鱼籽。
林恒点点头，他这条大鳜鱼的鱼籽能有半斤重了，一个手都拿不下。
“嗷呜~”
鱼子鱼泡放碗里，林恒刚准备将内脏丢地上，雄霸的大脑袋就伸了过来。
“等会给你煮熟了吧，别着急。”
林恒拍了拍它的大脑袋，他还是很心疼雄霸的，怕有寄生虫对它不好。
“汪汪！”
雄霸似乎听懂了，坐在旁边吐着舌头等着。它现在已经成年了，坐着比林恒蹲着还高一点，吐舌头也没有那种萨摩耶微笑的感觉了，而是很威武霸气。
“嗷嗷~”
旁边的小细犬丰丰收和青狼犬来福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想闻一闻鱼内脏，刚走到，就被雄霸推走，任何狗都不能觊觎它的鱼内脏。
没一会儿鱼都处理完了，林恒又去看了看二级蓄水池里的鱼，三条半斤的鳜鱼活了下来，那条梅花鱼还是没坚持住。
林恒也只能捞出来杀了，肚子里也都是鱼籽。
杀好后，林恒让父亲把鱼拿到厨房，他将地上处理了一下，把血迹冲刷干净。
“这么多鱼吃不完啊，今晚最多做三条小的或者一条大的。”
秀兰看到林恒进了厨房说道。
“那就全做鱼呗，然后其他菜少做一点，咱们都吃鱼就行了。”
林恒眨了眨眼道。
“你真是要一吨把人撑坏啊。”秀兰瞪了他一眼，拍了他一下又道：“你知道臭鳜鱼吗？”
“听说过，难道你会做？”林恒好奇询问道。
秀兰骄傲的点了点头：“那当然，早年间我们村有个安徽逃难来的阿姨，她会做，我跟她学过，味道还不错。”
“那你做呗，正好我尝尝。”林恒伸手捋了一下她眼前的碎发。
秀兰解释说：“我是怕你不吃，所以才问的。”
“既然你吃的话，那我就拿一大一小两条鳜鱼都腌制成臭鳜鱼，然后再叫爸妈大哥他们来吃。”
“好。”林恒点点头，然后在旁边好奇的看着秀兰腌制。
臭鳜鱼的腌制很简单，就是打上一些十字花刀，先用葱姜蒜片和白酒腌制几分钟。
然后将这些食材取出来，给鳜鱼里里外外抹上一层盐，装进塑料袋用石头轻轻压着发酵就可以了。
一般夏天发酵四五天，冬天就得十几二十天。
秀兰在做的时候还弄了一点腐乳涂抹，说这样发酵的快一点。
林恒一边看她制作，一边烧水将鱼内脏煮熟了，拿出去喂给了雄霸。
秀兰腌制完了鳜鱼，将剩下五条鱼腌制了一下，四条梅花鱼全部清蒸，剩下的一条鲑鱼做了一个汤，鱼籽和鱼漂则用来做做了一道红烧鱼籽。
秀兰出生的绿水县水系发达，她对于做鱼也很拿手。
将鱼做好，又弄了一个蒜苗炒肉，切了一些卤菜就可以吃饭了。
“这清蒸的梅花鱼真是好吃啊。”彩云道
“这鱼一点不腥，鱼肉还带着一点甜味。”林岳说。
林母也点头：“最重要的是它竟然一根鱼刺都没有，晓霞他们可以说随便吃。”
饭桌上，大家对于清蒸秦岭细鳞鲑十分喜爱，这鱼的肉质比一般的淡水鱼好太多了。
林恒给晓霞夹了一些，自己也吃了一口，不蘸酱油吃起来带着甜味，蘸了酱油口感更丰富。
“我准备养这梅花鱼。”林恒看着众人说道。
“这个可以啊，这鱼就我们这边有，养起来应该很好卖，河里的只会越抓越少。”林父点头道。
“这种没刺的鱼肯定会受欢迎的，不吃鱼的都会想吃了。”林岳也点头说道。
没有鱼刺，这对于一大群淡水鱼而言就是一种压倒性的胜利，就凭借这一个卖点就能吸引一大批的顾客。
“就是不知道难不难养。”秀兰说出了这个问题的关键，就没见过梅花鱼自己养殖的，只怕难度不小。
林恒笑了笑道：“养养看嘛，咱们吃菜。”
说着他又夹了一筷子鱼籽给了晓霞，鱼籽吃了能提高免疫力，对于小孩子来说是非常好的食品。
晓霞喜欢吃梅花鱼，鱼籽尝了尝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她觉得没有梅花鱼好吃。
林恒也尝了尝，有种吃蛋黄的感觉，还挺好吃的。
众人这饭吃的挺慢，一边吃一边聊天，不然这晚上也睡不着。
林恒吃的差不多了去舀了米饭，就着蒜苗炒肉一起吃香的舌头都想吞掉。
等吃完饭，已经是八点多了。
林恒收拾了一下去喂了两只小狗崽子，用篷布将自己的车盖了起来。
初八一早，天空在下小雨，并没有转变成雪。
林父在一大早就套着牛将马路下一块地给犁了，然后和大哥一起挑粪为种土豆做准备。
林恒早上开着车去了镇上给高大爷拜年，顺带去找了找王舟，要他明天来上班。
不过出乎林恒预料的是他下来的时候王舟已经来镇上了，已经在擦拭柜台了。
“你挺勤奋啊。”
林恒走进屋笑着道。
王舟哈哈一笑：“林哥你给我这么多年终奖，我自然要来好好上班了。”
“放心，年终奖今年还会有，并且更多。”
林恒笑着说了一句，然后拿着东西去找高大爷了。
三人喝了一顿酒，中午又去钓了一会儿鱼，结果喜提空军。
下午林恒去信用社将五百块钱现金取了出来给王舟，明天初九是赶集的日子。
八十年代春节的假期只有五天，也就是大年初五就结束了，因此这会儿镇上信用社早就开门营业了。
回了家，在后山整平了一块地，给那只公林麝也做了一个封闭式的圈，这家伙现在基本上已经不怕人了，也不会想着逃跑。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好日子已经腐蚀了它那颗自由的心，不过即便如此林恒依旧很小心的给它栓了个绳子，万一跑了自己的林麝养殖大计就泡汤了。
林麝挪了位置，林恒将后院地上的林麝分辨铲起来弄去前院种菜，等将地洗干净就已经天黑了。
今晚晓霞突然要和秀兰林恒一起睡，说了半天也没用，只能把她放在被子中间，三人一起休息。
等晓霞呼呼睡着，林恒和秀兰还醒着。
“我明天要下城了，去联系一辆货车准备去安城买果树和一些中药种子，再看看有没有奶牛啥的也弄两头。”
林恒躺在床上，看着秀兰说道。两人中间隔着女儿，没有靠在一起都有点不习惯。
其实如果可以林恒完全不想去城里，但想赚钱想发展城里是非去不可的。
有句话说得好，时代的一粒尘落在人身上就要比一座山还沉重，就算林恒重生了也得顺应历史而为，妄想逆转历史潮流是不可能的。
就像这小山村，就算林恒再努力他也不可能变成一座城市，他也得顺应历史的轨迹，才能借此改变自己乃至整个家族的命运。
“那要我陪着吗？”秀兰出声询问。
“你在屋里带孩子吧，我带着大哥一起去吧。”林恒摇了摇头，他是和人谈生意，没必要把媳妇儿带着。
“那好，你注意安全。”秀兰点点头。
两人对视一眼，在壁炉闪烁的火光中安稳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晚上林恒突然梦到了不一样的未来，初九早上起来都还有点恍惚。
洗漱完，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林恒过去叫了大哥，昨天下午都给他大哥说了，今天自然是没啥问题。
“吃了早饭咱们就出发啊。”林恒看着大哥笑着道，他也要带带自己大哥一起谈生意，以后家族企业肯定需要人手，得提前就开始培养。
“好，你嫂子正在做，你要不要一起吃？”林岳笑着询问。
“秀兰也在做。”
林恒说了一句，转身出去朝着村支书家里走去。
他拿了两块秀兰做的香皂过去，也不是给田东福，而是王芹的。
和田东福说了一下猎枪证的事情，他欣然答应，直接给开了一个证明，拿着这个就可以去办理持枪证。
拿着证明林恒回了家，吃完了饭，又让秀兰拿了两百现金出来。
“你注意安全啊。”秀兰给了钱，又给林恒整理了一下领口和头发。
“放心吧。”
林恒低头在老婆脸上啃了一口，拿着安全帽就出去了。
丢了一个安全帽给他大哥，他就开着车出去了。两人坐上车一溜烟的朝着城里走去。
由于是两个大男人，林恒开的飞快，一小时不到就到了城里。
第一站就停在了定做衣服的裁缝店门前。
林岳疑惑道：“老弟，你不是来谈生意的嘛，怎么来裁缝店。”
林恒拍着大哥的肩膀笑着道：“我年前在这里定做了一套五十块的中山装，这会是来取的。”
“五十块的中山装？你买这么贵的衣服干嘛？”林岳瞪大了眼睛，觉得这完全没有必要啊。
林恒微微一笑，看着他哥道：“大哥，谈生意首先要讲究的就是气势，你穿的不行人家就潜意识认为你生意经营的不行，生意都不好谈。”
“所以这些东西不能省，就是要打肿脸充胖子。”
这就好比你一个店铺，内里装修的在豪华客人结果在招牌上省钱，这是不行的。和人谈生意你的穿着谈吐就是自己的招牌，这块招牌一定得够亮才行。
林恒一说，林岳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不说我自己完全都想不到。”
他再扭头一看，街道上凡事那种招牌很不起眼的店铺生意都不好。
林恒没再说啥，笑着带他大哥进了店铺里面，拿出之前的定金发票，很快店员就把他的中山装拿了出来。
这是一套灰色的中山装，林恒穿上之后整个人的气质都为之一变，姣好的面容配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目，身材挺拔，气质成熟，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领导，一个陈功人士。
“老板，你是我见过穿中山装最帅气的人了。”店里的女裁缝都不由的夸赞道。
林岳也是忍不住点头，这种正装和休闲装穿起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林恒取出四十块钱递过去，微微一笑道：“你的手艺不错。”
“谢谢老板，手艺好也要有您这种气质才能穿的出来。”老板喜笑眉开的接过了钱，将林恒的旧衣服旧鞋装了起来。
五十块钱买了一套中山装，可不止这么一套衣服，包括两件车衫两双皮鞋，还有一个公文包。
拿好东西，林恒走了出去。
他没着急去运输公司找货车，而是先去找了批发商李成国。
李成国这边有员工正在装货，看到林恒开这罕见的边三轮过来，以为是来了什么领导，连忙进去打报告去了。
林恒刚走到大门口，李成国就出来了，正要点头哈腰的打招呼，仔细一看愣住了。
李成国呼了口气感慨道：“林恒老弟，你这是过了个年大变样啊。”
林恒微微一笑道：“这不是要做生意嘛，换了一声行头，买了个座驾。”
“你这座驾不一般啊，怕是很贵吧。”李成国笑着道。
“还好。”林恒笑了笑，又给他介绍了一下自己大哥林岳。
进了屋里，李成国给林恒两人到了一杯茶，笑着询问：“你这次来，是有新的生意要谈？”
“也不算是有新的生意吧，我是想问问你有空和我去安城嘛，用车给我拉趟货。”林恒笑着说。
除了这个他还准备让他拉一些肥料上去。
“这个不行，我就一辆货车，去了安城就没办法送货了。”李成国摇头，不知道林恒去安城干嘛。
喝了口茶，他又道：“不过你来的正好，我也有事情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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