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已至,大地上开始零零散散的飘着雪花。
秦风哈着白气,不由感慨万分。
自己已经从咸阳出来大半年,也不知道上林苑现在如何了。
不知扶苏是否认真学习了《抡语》?蒙恬是否看好了李信?
李信这混蛋心高气傲,可千万不要抢着出征啊!
还有始皇大大,不知道身体如何了,可千万不要像历史上那般,求仙问药了。
嗯,等统一了之后就大索天下,把炼气士都发配到西伯利亚挖土豆!
远远的就能看到新郑外边的大营,人声鼎沸,炊烟袅袅,正在准备做晚饭。
督粮都尉所统辖的一万兵马终于到位,虽然是河东的郡县兵,战力一般,但运输粮草还是没问题的。
在章邯的管理之下,整座大营有条不紊的运作着。
秦风回到自己的大帐之中,躺在软塌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桌案上放着一碗蛋炒饭、一碗红烧肉和一碟葱炒鸡蛋。
“老大!吸溜!这人给你抓回来了!没啥事的话俺就去吃饭了!”
黑牛扛着那个瘦小的年轻人,直接丢在了地上。
看了一眼秦风桌上的饭菜,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把他头上的麻袋摘了。”
“哦!”
黑牛将麻袋扯开,露出一张面容清秀的脸。
秦风微微皱眉,奇怪的问道:
“为什么你这张脸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年轻人满脸惶恐的说道:
“小人怎么会跟秦将军相熟呢?将军一定是认错了!
小人乃是新郑乡下子弟,未曾见过世面。
今日偶尔进入城中,望见将军天威,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小人该死!冒犯了将军!”
秦风顿时乐了,摸着下巴说道:
“你有权利保持沉默,但没有权利扯淡!”
他突然发现,这个年轻人的眉眼之间似乎哪里有些不对,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家伙!你在这给我玩‘考斯普雷’呢?
黑牛给这小子拖下去,按马桶里涮涮!”
“哦!”
黑牛跟提小鸡仔一样,揪着年轻人的后领,就往外走。
年轻人顿时急了,连踢带打,嘶声惨叫:
“不要啊!你怎么这么不讲理!要不要点脸啊!
秦风你个混蛋!你放开我!”
秦风顿时一愣,放下筷子,试探的问了句:
“张良?”
“是我!是我!快让黑牛住手啊!脑袋!脑袋!”
“住手!”
“哦!”
黑牛一脸不情愿的又给他提了回来。
你们了不起!你们清高!你们在这玩的开心让我饿肚子!
秦风看着黑牛那一副死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将桌子上那碗还没吃的红烧肉递给他。
黑牛顿时眉开眼笑,也不客气,抄起筷子就往嘴里扒拉。
秦风看着心有余悸的张良,不由笑道:
“子房兄,你怎么这幅打扮?”
张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不这幅打扮能行吗?现在到处都是缉捕我的文书!”
“那你还冒着生命危险来看我?”
“哼!我那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咕噜咕噜”
秦风顿时乐了,将蛋炒饭扒拉出半碗来,递给张良。
张良也不客气,顺手将葱炒鸡蛋也端了过来,吃的香甜。
边吃还边吐槽道:
“不是说秦人崇尚艰苦朴素吗?你怎么这么奢靡吧唧吧唧。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吧唧吧唧。
黑牛红烧肉给我留一块啊!你个夯货别都吃了啊!”
秦风看着跟黑牛抢肉吃的张良,不由叹了口气:
“你现在混得这么惨?”
张良恨恨的说道;
“家都被你们抄了!我钱都没带出来多少!已经好几天没吃顿好饭了!”
秦风挠挠头:
“所以你这次总不是为了找我吃顿饭的吧?”
张良风卷残云一般,将蛋炒饭和葱炒鸡蛋吃光,优雅的拿起秦风的桌布擦了擦嘴,冷冷说道:
“自然!若不是因为看到你救了我父亲,此时你已经是张良铁锤下的亡魂了!”
秦风顿时哭笑不得,挥了挥手道:
“有趣啊,在老子的地盘威胁老子?拖下去丢马桶里。”
张良顿时大惊失色,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
“等等!有话好说!莫要动粗啊!大家都是读书人!”
“那你就老实点,大家坦诚相待!”
“我想最后再见一眼我的父亲,可以吗?”
秦风面色古怪的问道:
“你是活不到第二天了?”
张良顿时脸色涨得通红: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爹能吃能睡,活蹦乱跳,中气十足,每天早上起来吊吊嗓子,能骂我三个时辰不带歇息的。
今天我就派人把他送去上林苑耕地,以此来赎罪。”
张良脸上顿时露出惊讶之色:
“你是说,我父亲不会死?”
秦风肯定道:
“自然,我已经派人跟大王说了,大王也同意了,会找个死囚替他,走走过场。”
张良喜极而泣,哽咽道:
“快!我想见见他!”
“好。”
秦风点点头,起身在前面带路。
也就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他们便来到了一处守卫森严的帐篷前。
“秦风!敦伦汝母!老夫恨不能生啖汝肉!痛饮汝血!”
“秦风!汝彼母之寻亡乎!”
“秦风”
张良顿时愣在了原地,忍不住擦了把冷汗,脸上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秦风笑眯眯的看向张良:
“平日里我都不喜欢来这,因为总是担心自己忍不住把他脑袋拧下来。”
“哈哈哈秦将军莫要放在心上,我父亲他脑袋受了刺激”
“走吧,我们进去。”
秦风长长呼出一口气,如果不是为了拿张平威胁张良,他说什么都要把这老东西浸猪笼!以解心头之恨!
张良钻进帐篷,发现张平左手一根鸡腿儿,右手一块鸡蛋饼。
一边吃,一边扯着嗓子骂。
眼见张良进来了,张平顿时激动起来:
“秦风狗贼!此事与我儿无关!有本事你冲我来啊!”
秦风顿时笑了,他玩味的说道:
“从今天,不,从现在开始,你若是再敢骂我一句,我便阉了张良,送进宫跟赵高做姐妹!”
张平一愣,下意识的说道:
“彼其娘”
张良赶忙上前,一把捂住张平的嘴。
你了不起!你清高!你口嗨,让我做太监!
父子见面,自然是抱头痛哭。
摄于秦风的淫威,张平也是冷静下来,不敢说什么过激的话,只是嘱咐张良照顾好自己。
眼看着天都要黑了,秦风便催促张良早些离开,军营之中,不许外人过夜。
这规矩不能破!
张良耐心叮嘱张平照顾好自己,便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大营。
秦风一路送了出去,双手拢袖,笑眯眯的说道:
“子房兄,你现在不想跟我混,没关系。
但希望你也不要做出什么不利于大秦的事情来,不然我就阉了你父亲,送进宫跟赵高做姐妹。”
张良倒吸一口凉气,这混蛋威胁人的台词都不带改的!
“哼!你也不要让我知道,你残害我的父亲!不然我必锤杀你!”
“种地而已,还能锻炼身体。”
“后会无期!”
张良一甩袍袖,傲然离去。
可是他的表现,却被大营周围的吃瓜群众看了个清楚。
“哎?那人不是张府的大少爷,张良吗?怎么从秦将军的军营里出来了?”
“真是啊!他那张英俊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这是怎么回事?”
“嘶!不会是”
“一定是不然他爹造反,怎么他没被抓?”
“难不成是父债子偿?恐怖如斯!”
((|3[▓▓] 好困啊,俺果然不擅长熬夜亲爱的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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