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这是狗吧?(1 / 1)

临淄,齐王宫内。

齐王田儋身穿龙袍,高坐于王座之上。

他的双目不怒自威,冷冷的看着台下的蒯彻。

蒯彻人都麻了!

在心里愉快的问候了韩信全家,并且有送李左车去中车府做姐妹的冲动。

但是此时,他站在齐王宫内,已经没有了退路。

谁能想到,自己特么建议李左车前来当说客,结果狗韩信把自己送过来了?

而且还进行了大肆宣传和包装,说自己是大秦咸阳候、丞相秦风最最亲爱的大师兄!

挚爱亲朋,手足兄弟!

我尼玛!你是唯恐人家弄不死我啊!

不得不说,这个名号确实好使。

一听这话,齐国立刻便安排八百刀斧手,“护送”使者蒯彻前往齐王宫谈判。

一路之上,对蒯彻“嘘寒问暖”,每当问及秦风的名讳,就咬牙切齿。

显然这帮人,当年是被秦风坑惨了。

此时见到了秦风的大师兄,显然是不能善了。

毕竟对于这些人来说,打不过秦风,还打不过你?

蒯彻一路上是小心翼翼,一直强调自己跟秦风好多年没有联系过了,努力撇清关系。

甚至说,当年因为自己顺风尿湿鞋被秦风嘲讽,导致两人割袍断义。

并且信誓旦旦的保证,这个大秦咸阳侯、丞相——大师兄的名号,也是别人强加给自己的。

实际上自己跟秦风,真的不熟啊!

可惜,这些说辞并没有什么用。

当韩信十分不讲武德的,将秦风的书信展示给齐王看后,齐王便已经认定蒯彻是秦风的大师兄了。

于是乎,为了迎接蒯彻的到来,田儋特意在大殿之上放了一口油锅。

油锅下方,架着熊熊烈火。

当蒯彻走进来的时候,油锅已经烧热,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油。

一名护卫冷冷的看着蒯彻,轻笑一声,随手将一只猪蹄丢了进去。

顿时整个油锅都沸腾了起来!

焦香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便充满整个大殿。

蒯彻用力咽了口口水,他下意识的问候了一下秦风的家人。

这特么你当年是多招人恨啊?

怎么来个师兄,就让人家架上了油锅?

幸好蒯彻是专业的,在纵横派中有过专业的训练。

即便现在他几乎要尿了出来,但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角的余光轻轻略过油锅,仿佛十分的不屑。

他伸出从怀里掏出一把鹅毛扇,轻轻的闪动着,微风吹动他的头发,更有世外高人形象了。

齐王田儋眼见没有唬住蒯彻,当即大怒,猛地一拍桌案道:

“大胆狂徒!竟是如此无礼,敢在大殿之上摇晃折扇?!是将寡人视若无物吗?!”

眼见齐王暴怒,周边的侍卫当即抽出长剑,就要将蒯彻剁为肉泥。

蒯彻轻笑一声,缓缓摇头,手中折扇摇晃不止,淡淡道:

“未曾轻视齐王,只是鄙人肾虚,容易出虚汗而已。”

“???”

这直接给齐王田儋整不会了啊!

本来想的是,自己假装发火,找个由头给个下马威。

若是蒯彻敢反抗,直接丢油锅里炸了就完了。

但任谁都没有想到,人家竟是堂堂正正的承认了自己肾虚?

一时间,齐王田儋不知道该不该称他为真男人了。

过了良久,他才从嘴里憋出来一句:

“你们纵横一派,总是这般喜欢实话实说吗?”

蒯彻当即大笑三声,豪迈道:

“那是自然!我纵横一派,从来都不说谎话!

我们要做的,就是用最真诚的言语,来打动君王!”

齐王田儋当即便嗤之以鼻,不屑道:

“那秦风呢?他不也是你们一派的吗?”

蒯彻心里尴尬的一批。

若是承认的话,那么自己就跟秦风一样,被打上不讲武德的烙印了。

如此一来,自己游说各国,岂不是没人信了?

可若是不承认的话,自己今日可就要表演一下油炸自己了啊!

蒯彻急中生智,朗声道:

“秦风虽然是纵横一派的耻辱,更是将我师鬼谷子活活气死,但他却从来没有说过谎!”

这话,顿时将齐王田儋说愣住了,他皮笑肉不笑道:

“秦风从来没有说过谎?”

蒯彻重重点头道:

“那是自然!不信你去打听打听。

我师弟一直都是早上打听好了去仇人家的路,晚上就去弄死他!

从来没有拖到过第二天!说话算话是出了名的!”

“嘶!”

齐王田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尼玛!

你在骄傲什么?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土匪行为吗?!

不!

现在的史书上,已经将这种行为,称之为“秦风行为”了。

直接开宗立派了呀!

毕竟谁打仗的时候,会给人大营里丢粑粑?

谁会凑过去问人家,算没算到自己这一巴掌?

谁会往感冒的人水里下泻药?

一咳嗽就蹿一裤兜子啊!这能是人干出来事?

齐王田儋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伸手颤抖着指了指大殿旁,雕龙画凤的柱子,低吼道:

“你看看!你看看你师弟做的好事!”

蒯彻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走了过去,仔细看了看,当即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本来十分精美的立柱上面,竟是歪歪扭扭的刻着三个大字!

“敦伦汝母,是兄弟就来砍我——秦风到此一游!”

“嘶!”

蒯彻手上不自觉的一用力,竟是“咔嚓”一声掰断了扇子,顿时气氛更加的尴尬了。

这是狗吧?这是狗吧?这是狗吧?

蒯彻心哇凉哇凉的,他觉得自己就不该图谋秦风。

本来以为自己就够变态的了,但是这哥们已经不能用变态来形容了呀!

怎么刺激怎么来,怎么不要命怎么来!

当然了,人家的不要命,是不要别人的命!

不过牙疼了片刻之后,蒯彻便迅速冷静了下来。

甚至那颗火热的内心,还有些躁动!

刺激啊!多么刺激啊!

咸阳侯!丞相大人!

多么有意思的一个人啊!

若是能够算计到你,岂不是会爽很久?!

蒯彻那颗已经变态的内心,顿时充斥着满足感。

他仰天长长呼出一口气,转身看向田儋,冷笑道:

“成王败寇罢了!齐王殿下,您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齐王田儋看着突然气场大变的蒯彻,当即大怒,厉声呵斥道:

“大胆!”

蒯彻丝毫没有慌乱,嘴角微微上扬,指了指立柱上的字迹,冷声道:

“敦伦汝母而已啊,齐王殿下,有本事您也打进咸阳,将这些字,原封不动的刻字咸阳宫里啊!”

“你!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