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凶宅前,柚子叶开眼(1 / 1)

说话间,我和余叔已经上了楼。

这栋楼内,已经没几家住户了。

楼里也没一盏电灯,黑漆漆,路都看不太清。

余叔就带着我,一步步的往七楼走。

他一边走,还一边说道:

“小姜。这个你拿去搓一搓眼睛和额头。”

说话间,余叔从衣服兜里,拿出了几片树叶递给了我。

楼道太黑,也看不清余叔给我的是什么树叶。

只是这树叶比较大,比较硬。

我拿在手里,有些不太明白:

“余叔,这是什么叶子,干嘛要用来搓眼睛和额头?”

余叔则低声解释道:

“这是柚子叶,可以用来净眼。”

柚子叶?净眼?

我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之前看不过的九叔电影。

他为了见鬼真容,就用柚子叶在眼睛上擦了一下,就看到鬼的真面目了。

余叔说净眼的意思,是开天眼?

想到这里,急忙问道:

“余叔,就是给我开天眼吗?

但师傅说我,这段时间火气低。

不用开眼,也是能见到脏东西的。”

余叔“嗯”了一声:

“你师傅说得也没错。

不过你现在,时运有所回升,阳气也足了不少。

看脏东西,可能就看得没之前那么清楚了。

所以用柚子叶给你净一下眼,看东西也清楚点。

不然那屋子里,黑咕隆咚,啥也瞧不见。”

余叔还是想得周到,提前就给了我准备。

我也不再迟疑,对着余叔点点头:

“行,我这就在眼睛和额头上搓一搓。”

说完,我拿着柚子叶,就在额头和眼睛上搓。

只是我将这柚子叶,拿在额头和眼皮上搓的时候,却发现这柚子叶和我认识的柚子叶有些不同。

除了柚子叶的味道外,还有别的什么气味,很难闻。

腥臭腥臭的,带着一股酸涩的味道。

“余叔,这柚子叶味道怎么怪怪的。”

我搓了几下,开口询问。

余叔笑了笑:

“上面涂抹过牛眼泪,自然味道怪了。

你现在火气太低,不适合直接用牛眼泪开眼。

所以就只能用这种,摸过牛眼泪的柚子叶净眼。”

余叔说话间,我只感觉额头和眼皮,都变得冰冰凉凉的。

如同贴上了冰袋的感觉。

眼皮连续眨动了几下,等那股熏眼的感觉消失后,我发现看东西突然就变得清晰了不少。

之前看楼道黑嗡嗡的,视距只有二米左右,还只能看到轮廓。

可现在看,却类似黄昏时的能见度,已经能够看清整个楼道。

我心中惊喜,这涂抹过牛眼泪的柚子叶,还真能够净眼。

“余叔,我看东西真的清晰了不少。”

余叔很平静,开口继续说道:

“这个效果大概只有一个小时,过后眼睛会很酸涩。

只要不高强度的连续使用,基本没太大的后遗症。”

我点点头,将余叔的话记住。

以后走这条路,肯定会长期使用这些东西。

而此时,我们已经来到了七楼。

这一层,明显阴冷了许多。

7-3的房门还是紧闭,上次被余叔撕掉的黄符,又贴了上去。

而且还多了几道。

余叔凑近看了一眼:

“麻痹,这些个老蓝道。啥几把不懂,就知道骗钱。”

说完,直接将那几道黄符给撕了。

同时,又转身对我认真说道:

“小姜,一会儿你就站在我后面。

我敲门之后,你千万别出声。

只要那门开了,啥也没说,跟着我冲进去就干。”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明白余叔!”

说话间,我直接拔出了鱼骨剑,打起十二分精神。

余叔也没多作解释。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将手中的食盒放在地上。

从里面,拿出了一盒炒饭。

黑不拉几的,也不知道是炒的什么。

但我在后面闻到的味道,却很好闻。

余叔将炒饭放在地上,又从食盒底部,拿出一根短香和烧纸,烧了烧纸。

又用打火机点燃短香,插在炒饭碗里。

一股白烟,直冲一米多高才袅袅散开。

余叔看着这股白烟,当场便吹了口气。

那一股白色的烟雾,竟瞬间变成一阵黑烟,在四周扩散。

余叔见到这儿,微微沉下了脸色,嘴里喃喃自语了一句;

“妈的,这才几天,煞气又变重了不少。”

说完,还转身对我开口道:

“小姜,这老太婆的煞气变重了。

一会儿进去了千万小心,对这些东西也别心慈手软。”

我见识过这些东西的厉害。

也深知化煞后的鬼,有多么凶残。

“明白余叔,我不会留情的。”

余叔没再说话,只是对我“嗯”了一声。

然后他打开了腰间刀鞘的扣子,将腰间那把明晃晃的龙头菜刀,直接拔了出来。

这会儿,他站在7-3门口。

一只手握着龙头菜刀,一只手开始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

和上次过来时,敲门的节奏一模一样。

而且一连四次,规律敲击。

在这死寂般的楼道里,“咚咚咚”的声音,显得是特别的刺耳。

我站在余叔身后,握紧鱼骨剑。

打起十二分精神,注视着眼前大门。

余叔连续四次敲门过后,屋里没动静。

只是门口饭碗里的香,变得一亮一亮的,燃烧得特别的快。

余叔停顿一下,再次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

而这一次,敲门声刚落,我便听到那7-3的屋里,传出了那个沙哑的老妪声:

“谁啊!”

声音很短,但听得人心头发凉。

是那老鬼的声音,我记得清清楚楚。

“老姨,我送饭的。”

余叔平静的回答,但他握住龙头菜刀的手,却明显高高举起。

结果余叔的话音刚落,屋里就响起一阵笑声:

“呵呵呵,送饭的,上次砍了我一刀。你今天还敢来啊?”

声音依旧带着沙哑。

而且说话之间,插在碗饭上的供香,“咔擦”一声拦腰折断。

随着那根供香的折断。

我看到那门缝之中,更是不断冒着黑气儿。

整个楼道,都在这一刻变得冰冷起来……

我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是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随时准备动手。

而身前的余叔,依旧用着谦卑的语气道:

“老姨,我这不是来给你赔罪了吗?

还给你带了饭。

你把门开开,我给你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