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如其来热烈的浓厚父爱,易星有些慌,她小脸一愣,鞠躬道:“叔叔晚上好,我们现进去了。”
楼立点点头,又反应过来,这怎么结婚了还叫叔叔的。
他回头得和楼肃说说。
楼肃的气色很差,脸上那分病态显得他有了些许脆弱,看见易星,嘴角扯出一丝浅笑,“饿了吗?”
楼泽抱着个手机,看一眼,又若无其事的玩手机。
饭桌上,众人闭口不谈这事,就是易星发现她碗里的菜堆得也太高了点。
楼立装得很酷,正准备夹一个鸡腿夹,同一时间另一双筷子也麻溜的到了鸡腿上。
凌越抬头,“不是吧,叔,我这都没有吃一个,全让你给夹走了。”
楼立呵一声,准备将鸡腿夹到易星碗里,开口:“你一个大男人少吃几口怎么了,这小丫头这么瘦,得多吃点补一下。”
易星嘴巴塞得鼓鼓的,忙将手中的碗抬得远远的,楼肃望着小姑娘求救的眼神,着实有点可怜。
“我吃。”楼肃将自己的碗递出去。
楼立脸一黑,直接将鸡腿麻溜的扔进了楼泽的碗里,“你哥也瘦,他吃。”
楼肃:到底是他不配了。
楼泽看着这只送不出去才送到自己这里的鸡腿,笑了下,咬一口,“确实,我太瘦了。”
凌越:我也想吃嘤嘤嘤
晚上,楼立直接拍板必须今晚住那里,易星在那老父亲般慈爱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不过还是需要和老爷子说一声的。
那头的苏老爷子没有不高兴,还嘱咐她:“记得和同学好好相处,下次回家带你同学来玩。”
挂完电话,楼肃摸了摸鼻子,惆怅万分的说:“看来我在外公心中没有什么地位了。”
还挺幽怨。
易星笑了下,精致的眉毛挑着,直接问:“就你知道了?”
楼肃侧眸,凝视着她。
易星倒也没想瞒着,直接将手机短信打开,【易小姐,我是柯以柔的哥哥,我替我妹妹向你道歉,她不该找你去骚扰你。您方便明天见一面吗?】
“白天收的的信息,想了想应该是那个喜欢你的女生。”
楼肃唇角轻抿,雕刻般的五官在灯光下氤氲着淡淡的暖色,轻问:“昨天出事怎么不和我说?”
“啊?”易星抬眸,跌进楼肃那双潋滟着微波的瞳孔,慢慢移开,“就想着没事,就没说。”
楼肃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阿星,我希望我们是那种可以互相帮助的朋友关系。”
易星闻言,愣了下,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我记得了。”
楼肃揉了揉她柔顺的脑袋,温润道,“快去洗澡吧,早点睡。”
“嗯。”
楼下,楼家众人都沉着脸,就连凌越也一脸严肃,见楼肃下楼,凌越问:“小嫂子怎么样?”
楼肃淡淡看他一眼,“还好。”
曲梦一脸心疼,尤其是听凌越说当时只有小姑娘一个人在场,就更难受了。
想到要不是易星有点身受,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想想都让人后怕。
她还是不解,“我都和她说了不要再打阿肃的主意,结果直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楼立适时安慰妻子,声音放缓,:“没事了没事,明天叫几个保镖随时保护着。”
楼肃也同意,他转头看向楼泽,“人怎么样?”
楼泽有自己的关系网,人脉众多,想知道柯以柔现在如何,很简单的一件事。
他挽起衬衫袖子,说的话带着讽刺意味,“昏迷不醒,大概觉得这样楼家就不追究了吧。”
“呵。”凌越想到柯以柔那副嘴角就恶心,十几年了,楼肃面前就是娇弱的小百花,其他人面前张扬跋扈,跟个什么一样。
楼肃看了眼时间,22点了。“爸,曲姨,你们先休息,这事我来处理。”
今天这一出下来,曲梦哪里还有睡意,但是看到楼肃面容底下的几分憔悴,还是站起来,耐心叮嘱,“你们也早点睡,明天再说。”
等两人上楼,凌越的脸一下子拉下来,说话也更随意了些。
“阿肃,我他妈是真忍不了,小嫂子不就长得比那恶心人的玩意好看点,就招来这种破事。”
楼泽笑了笑,看他一眼,“你倒是对这个小嫂子满意的很。”
“那当然,易星真是是个了不起的女生。”他是易星的兼职老板,自然多知道些,想到少女平时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凌越就更气了。
楼泽看过去,“你准备怎么对付柯以柔,柯家主支就只有她一个女的,柯临安那老东西肯定不会那么轻易遗弃她的。”
一个主支的女孩联姻效果肯定是大于旁系的,柯家父子向来以利当头,驱逐柯以柔等同于断柯家翅膀。
楼肃眸光清冽,顿了顿,将没有点燃的烟凑近鼻尖闻了闻,“把问题丢给柯临安父子,他们想必会很快解决的。”
一个依靠利益支撑的家庭,真以为有多少温情啊。柯以柔以头撞去,以为会换来一个未来,实际上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楼肃放下烟,慢悠悠站了起来,侧谋对着楼泽,“这次谢大哥了。”
今天所有人联系不到楼肃,是楼泽联系了某人
“睡吧。”他迈着大长腿,慵懒散漫的往楼上走去,只是浑身上下携裹着稀薄的清冷。
楼泽没说话,点燃一根烟,眼中闪过一丝哀伤。
“那大哥,我也去睡了。”凌越打了个哈欠。
楼泽敷衍的点了个头,任烟雾蒙上他的眼。
楼肃一打开房间,发现小姑娘还没有睡,正开着房内的电脑,抱着双腿,看电影。
耳朵上戴着耳机,她正看的入迷,一时间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了。
楼肃就这么坐在后面的床上,看着屏幕,浑身弥漫着窒息般的颓丧,像是小朋友丢了心爱的玩具。
电影中间,易星看得莫名心酸,没有可以营造的悲伤氛围,却让观影者深陷主人公此刻的绝望。
她忽然不想一次性看完了,就直接关掉了电脑,一回头就跌进楼肃那双没有焦距的桃花眼。
愧疚,悲伤,痛苦
“阿肃。”她轻轻唤一声。
突然,高大的身躯站起,她被卷进一个温暖又宽阔的怀抱,男人的声音格外沙哑忧郁。
“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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