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被余天心小心拉着,“阿言,我们先出去吧。”
她不想看到旁边那些人越来越鄙夷的眼神,徐言这人少爷脾气大,她害怕闹出点什么动静,连累到自己。
“两位请吧。”男人礼貌的再次提醒。
四个保镖虎目铮铮,随时就要上来将人打包丢出去。
“我们走!”徐言蹭一下站起来,路过男人的时候,恶狠狠的盯着那人,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你给我等着!”
余天心也赶紧站起来去追他。
男人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随手指着保镖,:“跟着、”
“是。”
男人看向咖啡馆的其他客人,绅士气质十足的说道:“刚才多有叨扰,鄙人送大家一副小小的礼物,请大家见谅。”
咖啡馆的员工依次替每个顾客送上了价值不菲的蛋糕。
大家都觉得天眷还真是以顾客为本,这件事很快就成为网上的一桩美谈,越说越离谱,最后变成了天眷老板一怒为顾客,就算不赚钱也要把诋毁人的垃圾赶出去。
当然了这是后话。
男人解决完这件事,就卸下了这张完美的绅士脸,直接推门进去,看着对面两人,“你们两兄弟也不厚道了,这种破事叫我去做。”
他一个天眷负责人,竟然被当成安保队长去赶人,说出来都没有面子。
“小叔,这不是帮你找点事做嘛,你这天天嚷嚷着没事做,我可就嫉妒死了。”楼泽笑眯眯的说,就是只玉面狐狸。
楼肃也点点头附和:“天眷也该拿出点威严来了,不然别人就会动不动来这里演个戏的。”
楼清安就是很后悔,他年轻的时候眼睛绝对是瞎了,怎么会觉得两兄弟一个乖巧懂事,一个稳重深沉。
分明就是一只狐狸,一只狼崽。
他清清嗓子,友情提醒道:“这徐家和余家虽说不是那种顶尖家族,但也不算是小门小户,你替自个儿老婆出头,别到时候害了她和另一个小丫头。”
楼肃桃花眼中噙着分嘲弄,丝毫不在意这些人的小动作,“就算是大门大户,惹了我的人,就要让他知道代价。”
尤其是徐言,当初告白时说的可好听了,但是当黑子醉酒找茬时,他看的可是很清楚。徐言就在人群中,看着易星的眼神都是鄙夷与不屑的。
今天还敢当众说他捧在心间的小姑娘不检点。
还真是活腻了。
楼清安一怔,然后眼睛瞪得老大,这么多年吊儿郎当的楼二少一下子就多了分天凉王破的气场。
倒是稀奇的很。
这边易星和余想在二楼找了家快销店,挑了条碎花短裙,人出来的时候,余想合不上嘴巴了。
“星宝,你是仙女吧!”
一条极其考验身材的裙子就像是为易星量身定做的,一双腿又长又白,配上帆布鞋,就是时尚杂志上的青春女模啊!
就连店里的销售也赞不绝口,“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穿这天裙子穿得这么惊艳的。”
易星嘴上扬起一抹清浅的笑,“谢谢,就这件吧。”
销售立即捂着胸口,这笑怎么攻成这样,她一个女生都要沦陷了。
回去的路上,余想拒绝了易星让她和司徒民他们一起住的建议,“我住在楼大哥那边就好,楼大哥说他的公寓常年空着,每天都要付打扫费用。我要是去住,就帮他打扫,不用给房租了。”
她就是怕太麻烦易星,何况她从田笑笑那边知道了那房子是易星付得足金。
她赚钱太辛苦,自己不能再麻烦她了。
易星歪着脑子想了想,这楼大哥是不是太热心了点,不过余想这么坚定,她也没说什么。
“对了,我明天要回老家一趟,大概一个多星期,你自己注意安全。”
今天发生了这种事,想必余天心很快就会动手了。易星敢刚上去说她茶,自然自己的想法,只是余想有时候太单纯,难保那些人不会从她父亲那边下手。
“知道了。”
次日,下午13点,华国西部一个普通县城。
对比海市这种国际化大都市,柠县就像是上帝随意撒在地球上的一粒尘埃,渺小,相貌平平。看起来就如成千上万的县城一样,普通到没什么特色。
她的老家是柠县下面一个小镇----柠溪镇附近的一个村庄。
易家老太太前几天晚上起夜的时候晕倒在了地上,等天亮被发现时,人已经奄奄一息了。镇上的医生说,这人老了,没办法,让易家大儿子易域山通知家里亲戚吧。
趁人还在就回来看看,人最多再拖个三天。
易星到易家大门口时,几乎是一瞬间,原本还热热闹闹的农村院落中,一下子就鸦雀无声。
一些中年妇人赶紧拉着自己家的小孙子,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边说边隐晦的看一眼易星。
没有人上前和她说话,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有些人干脆搬着小板凳去了其他地方。
总之隔得越远越好。
易域山看到易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刚想走过来,就被王春梅拉住了。
王春梅是易域山的妻子,看见易星的那一刻,恨不能扑上去直接将她撕了。
小贱人,离开就离开,还敢回来!
伸出干活的手使劲拧着易域山的胳膊,鼻孔对着天,神情极度的不屑,“呦我当时谁呢,敢情是丧门星来了。”
“易域山,你倒是单子大得很,还敢将人叫回来,生怕她还不死全家啊!”
她泼妇般的哭天抢地,吵得易域山脑瓜子嗡嗡的疼,瞪她一眼,“你给我安分点,人家也是老妈的孙女,怎么不能来看了?”
不顾王春梅在那边发癫,他对着易星说:“来了就进去吧,她一直吊着口气想见你一面。”
易域山说话时没有什么温情,就像是没有什么感情的机器。
但是当易星叫都没叫他就走进屋里时,一时间心头空落落的。
他们恨易星,谁说易星不恨他们呢。
易域山痛苦的想,或许易星身上的恨比他们所有人的加起来都要深切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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