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是凌晨2点的时候停止的心跳,易域山这个粗糙汉子也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王春梅这时候倒也没有闹什么。
就是看着易星孤零零的跪在那里,连滴眼泪都没有流下来。心中忍不住暗嗤一声,这个贱人的心果然是黑的,自家亲奶奶死了,也不难过的。
不像她家易磊和易梦洁,双双跪在老太太病榻前,眼睛都哭肿了。
她小声嘀咕起来:“这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比的,到底品行不好,孝顺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易磊还故意扭过头去看了易星一眼。
果然是狼心狗肺的玩意!
天光大亮之际,村里收到消息的都知道了易太太去世的事情,上门的人络绎不绝。但是多少都是无聊来看热闹的。
看到角落的易星时,眼神就变了,一副耐人寻味的样子。
易星自顾自的站在那里,没什么表情。她一夜没有合眼,脸色有些苍白,却依旧掩盖不住那张绝美的容颜。
有人感慨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长得这么好看有什么用,心肠可是黑的。
他们可从易家那婆娘身上听说了,亲奶奶死了愣是一滴眼泪不见的,真是冷血。
老太太去世不算突然,家中的一切都是准备好了的,丧礼定在了第二天。
王春梅望着易星离开的背影,翻个白眼,对着村里还几个看热闹的妇女就说:“你看,葬礼都没有办就急着走,你们说她的心挖开是不是黑的啊!”
那些妇人最会编排比人了,见王春梅看了个头,个个都忍不住下场了。
“就是说,再怎么说这也是她亲奶奶啊,真是歹毒到没边了!”
“听说还是有一年的市高考状元,都不知道大学知不知道她的人品,这种学生都要!”
“你男人就是太顾及感情了,这要是谁害我闺女被人强奸了,我肯定”
一个妇人赶忙拿手肘去捅说话的人,边上的人也拉着,“快别说了!”
尖嘴猴腮的妇人幡然大悟,直接拍着自己的嘴巴,心虚的看着脸色变得阴沉的王春梅,“哎呦喂,你瞧我这嘴呦,我胡说的胡说的!”
王春梅冷冷的睨她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妇人伏低做小:“是是是!”
众人都没有看到二楼的窗户旁,易梦洁站在那里,听到这些话的那一刻如坠深渊。
整个人瑟瑟发抖,直到下嘴唇被咬出的鲜血灌入口腔,才得以片刻的喘气。
这些话同样被易磊听到了,他没想到易星竟然连葬礼都不参加就回去了,气得青筋爆起。
昨晚他早就想教训她了,要不是易梦洁阻拦,易星指不定被自己撵走了。
越想他肚子中的那股子郁气就越深,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鸷。
悄悄动家中的后门走出去。
柠溪镇距离他们村很近,成年人的脚程也只需要十几分钟。等易磊从小路赶到宁溪镇时,易星才刚刚到。
她走到一家早餐店,只要个馒头就着豆浆喝。
手机响了起来。
“星宝,你想不想我!?”余想大大咧咧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过来,差点没震破她的耳膜。
易星将手机稍微挪远,另一只手按着肿胀的太阳穴,“想啊。”
听着余想咋咋呼呼的声音,心情莫名变好不少,“对了,那个绿茶姐姐,你先不用管,等我回去再说。”
那头愣了下,随即语气幸灾乐祸的说,“不用不用,不知道是不是天意,那绿茶被天眷给拉黑了,说她和徐煞笔闹事,污蔑我们,损坏商场形象!事情闹大了我爸那边。不出意外,她得低调好几个月了,不会找我麻烦。”
被天眷拉黑?易星不知为何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之前天眷也不是没有闹过很大的新闻。前几年还出了震惊世界的某门,也不见得人家天眷直接将人给拉黑啊。
因为易星再那边兼职的时候,没少接待事件主人公。
“那你最近也要注意安全。”易星叮嘱道。
余想心情很好的笑着回复:“那当然,而且楼大哥最近要加班,说要住公寓一段时间,我就更不怕了!”
易想想到那个笑面狐狸,嘴角抽了抽,希望不是她想多了。
要是真的,她很怀疑余想逃不过楼泽的魔爪。但是余想又不想麻烦自己,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何况楼泽人品没得说,易星相信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拿着手机的手有点酸,便换了一只手,抬眸间,就看到易磊一脸凶神恶煞的向自己走来。
“我现在有点事,你”
啪!
痛着话的手机直接掉到了地上,易星这才发现自己的背后还有一个男生,和易磊差不多大的年纪。
刚刚她被这人直接用力推了一把,手机这才掉了的。
但是他露出的胳膊和腿身上都纹着社会气息十足的纹身,顶着非主流时期流行过的鸡冠头,一笑,露出一口烟熏的黑牙!
“磊,你这堂姐长得倒不错嘛!”小混混看着易星,口水都到扯出丝来。
易磊看着这一幕,心中隐隐觉得这不太好,但是想到易星对自己姐姐做的事。他便顾不得那么多,瞳孔中都燃起了浓烈的恨意,狠狠淬一口,“只要你拿得下来,随便你玩!”
早在这个宁溪镇的煞神出现时,早餐店老板娘就直接上来,板着脸对着易星,“你惹来的事,你自己出去解决,别把我家店搞得乱七八糟!”
看着易星的眼神带上了浓浓的鄙视。
一个引来这种小瘪三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易星没回她,弯腰准备捡起手机,易磊趁其不备,扭动拳头挥上去。
易星眼疾手快的握住他的拳头,眼中染上了层躁意,一字一顿说:“年纪轻轻不学习,学人家当混混,还真是厉害了!”
“你!”易磊被怼的面红耳赤,看着眼前这双漆黑油亮的眼睛,倏一下心虚起来。
小混混顺势捡起手机,直接丢进来翻滚着热气的豆浆盆里,一个水花溅起,直至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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