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无条件的信任(1 / 1)

简直了,易星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谈起恋爱就打通了任督二脉。

怎么这么会撩!

“阿肃”易星就要溺死在这片深情的漩涡之中,木质冷香携裹着易星身上沐浴露的玫瑰花香味,淡淡萦绕在两人的鼻息之间。

冷香都莫名燥热起来。

盘旋在两人之间的热流愈发汹涌澎湃,易星觉得自己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

男人眼神灼热而坦诚,本就深情的桃花眼氤氲着热恋之人才有的爱欲,定定的看着易星。

看着小姑娘耳根子都泛起了迷人的绯红,楼肃倒像是败下阵一般将人又揽在怀中,轻叹口气,声音低沉沙哑到不行,“让我再抱抱你。”

他那所谓的隐忍克制,冷静自持遇到易星都会被一一击溃,易星的一个笑,就足以令他完全沦陷。

抱了好一会儿,楼肃才将冲上云霄的躁意压下去,伸手刮了刮小姑娘的鼻尖,“阿星,吓到了吗?”

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摇摇头。

楼肃从喉间溢出一抹愉悦的笑,牵着她坐在床上,“果然是个小宝宝。”

从卫生间拿出来吹风机,插上电,也坐到了床上。

“以后洗完头先吹干,否则容易感冒。”他伸手试了一下温度,吹风机发出的呼呼声传来。

他吹头发的时候,眼神却是不由自主的看起了自家小姑娘,肤若凝脂,泛着粉白,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着实勾人的紧。

无比庆幸当初自己向她提议假结婚的时候,这么美的易星,真是一分一毫都不愿意让人看去。

说到假结婚,楼肃深邃的瞳孔缩了下。

什么假结婚,他们领了证,证可是真的。

那这婚姻就是真实存在的。

想到这里,嘴角勾起了摸得逞的笑意,瞧瞧他多有先见之明,知道这小姑娘迟早是自己的。

过了几分钟,头发终于是吹好了。

易星总觉得这短短的几分钟就像是一个世纪般漫长,室内空调下,手心还是紧张得流出了汗。

“你明天有空吗?”

易星仰着小脑袋瓜摇头,“不出所料会去曲姨的画室。”

最近她在网站上的小说开始稳步更新,每日都有几百的收入,倒是不需要特意去找兼职了。就是司徒岁每天都要去曲梦的画室,她在曲梦的指导之下,进步飞快。曲梦直言,再过一断时间,自己就教不了她了。

易星不想错过她每天的进步,因此都会去陪着。

不过楼肃问她这话,应该是有事,于是她问:“我明天需要做点什么嘛?”

“明天的时间都交给我,岁岁那边我会安排好。”

楼肃伸手揉了揉她刚洗的头发,十分顺滑,依稀可闻到浅淡的柚子清香,“很晚了,那么就晚安了?”

“好呀。”

“小没良心的。”楼肃捏了捏她的鼻尖,俯身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清浅的吻,愉悦的看着她又又又迷糊的样子,真是可爱。

“晚安了,宝宝。”

易星此时脑袋都是晕乎乎的,闻言机械的抬眸,点了点,“晚安。”

楼肃勾了勾唇,到底没有再逗她。

门轻轻的被合上。

后知后觉的少女猛一下扎进了被窝里,心中的小鹿蹦跶热烈,生出一股甜蜜的欢欣雀跃。

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都是第一次谈恋爱,她被轻轻撩一下就不知身在何处,而有些人就像是偷偷跑去找高师补习了一样。

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想。

第二日,易星就坐上了楼肃的那辆低调的车。

盛泰医院内,楼肃牵着易星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按上通往vip病房的按钮。

“不问我来见谁吗?”他见小姑娘一路上都很镇定,似乎一点都不好奇。

易星抿了抿唇,右手稍一用力,扣着男人的手收了下,牵得很紧些,“见传说中的楼三少爷?”

楼肃一怔,笑容愈发灿烂,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楼繁病房外有保镖一天24小时蹲守着,不论是医生护士,亦或者上来探病的人都需要仔细核查身份。两个穿着便装的黑面保镖见到楼肃,恭敬垂首,“先生。”

楼肃挥挥手:“两小时候再过来。”

“是。”

推门而入,盛铭早就一身白大褂的蹲守在病房内,看到易星小小的吃了一惊。

楼肃肯将易星带来这里,只说明他动真格了,盛铭忽然眼睛有些湿润。

他见过楼肃无数次进入这间病房,孤独、绝望、像是暴雨中湿漉漉的狗。

只这一次,楼肃是平和的。

将酸涩隐忍克制住,盛铭认认真真的唤了声小嫂子。

易星微微颔首,将视线放到了病床上的年轻人身上。

俊美若谪仙,皮肤透若透明,仿佛不似世间人。

沉睡四年,岁月在每个人的脸上都留下或多或少的痕迹,除了楼繁。

四年前长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就像是被时光长河所遗忘。

楼肃坐在床头的椅子上,向病床上的少年介绍易星,“易星,我的女朋友,未来的妻子,你的嫂子。”

言简意赅,说完,他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么多年,楼肃从一开始的愤怒逐渐转为绝望,最终只会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上半天就离去。

易星心疼他,握着他的手,给她自己的力量。

三人离开病房时,刚好撞到捧着一束向日葵的庄习,少了丝混迹人间的肆意。

眉宇间更多的是化不开的忧愁。

他敛眉,将视线淡淡的落在楼肃和易星牵着的手上,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

却也没有说什么,径直走进了楼繁的病房。

在他最好朋友的病房前,庄习不想说什么难听的话。

他那好朋友就是个傻白甜,要是听到自己骂楼肃,会生气的。

还是上次楼肃带易星去的那间苍蝇馆内。

两人相对而坐,楼肃望一眼易星,精致的眉眼上挑着,故意问:“就这么没有好奇心?”

“啊。”易星继续往水杯倒酒,脸蛋喝得有些微醺状,脑子却是清楚的,“你要说自己就说了,再说了,我不是也没和你说我过去的事嘛。”

从易星老家回来后,楼肃半个字都没有主动问过,就算是自己当日被几十个人指着鼻子骂丧门星。楼肃自始至终都是站在她那边的,这种无条件的信任让她很受用。

换到楼肃这边,她亦然。

即便如庄习所说,病床上的青年人真是楼肃害的,她也信楼肃是无心之举。

一个主动将自己驱逐到阴暗角落的人,一个每时每刻都在自我折磨的人,生不出故意害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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