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肃倒是无所谓,姿势慵懒的坐在位置上,手中的杯子时不时发出冰块撞击声,清脆悦耳。
王瑶瑶自说自话了许久,依旧不见楼肃开口,急了,娇滴滴的问:“导演,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呀?”
王瑶瑶见一次楼肃不容易,这次还是仗着以前那层关系来的,可不能放弃了。
楼肃看也没看她,抿抿唇,啊一声,“有事?”
声音清淡到没有一丝波澜,越是这样,越让人害怕。
边上坐着的几个都是和楼肃有过合作的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明白这是楼肃动怒的前兆。
王瑶瑶一下子被噎住了,手指一圈一圈缠绕着礼服设计出来的带子,以此掩饰内心的不安。
她真的想要拿下楼肃新电影的女主,只有这样她在圈子里的地位才会更上一层楼。
为了美好的明天,她鼓足勇气,试探性问道:“导演,那个你的新电影女主还没有定吧?”
众人齐刷刷看向她,有些人面色不渝,显然看不上这样子小家子气的做派。
而有些人干脆端着酒杯看起了好戏,心中忍不住笑王瑶瑶可真是个蠢货。
圈中的人都说王瑶瑶是个胸大无脑的笨蛋美人,看来确实如此。真不知道,这么个人是怎么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中活下来的。
楼肃倒是给了她个表情,精致的眉眼上挑起来,“有兴趣?”
王瑶瑶点头如捣蒜,“有的有的!”
“那就报名参加试镜啊。”楼肃淡淡的问。
“啊。”王瑶瑶显得有些失落,抬起头咬着唇瓣望着楼肃,祈求道:“导演,你看我这么多年进步不少,你要不试试我呀?”
得,还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一些人直接掩饰不住的笑出了声,肩膀都一抖一抖的。
王瑶瑶显然看到了这些人的嘲笑,她心中泛起苦涩,仍然满怀希冀的看着楼肃,“导演?如何?”
楼肃转了转杯子,慢条斯理的说,“你演不了女主,就算试镜也会失败。”
目光忽然变得温柔,看了眼不远处的方向。
他放下杯子,悠然起身,“抱歉,我先走了。”
迈开大长腿,无视王瑶瑶震惊的目光,直接离开了那片区域。
不远处,易星正在等他。
“不问问你丈夫今晚有没有和其他女人说话?”楼肃嘴角弯起弧度,饶有兴趣的看着易星,“其他女孩子谈恋爱都不喜欢男朋友和其他女人说话的。”
易星挑眉,“我不是其他女人。”
“哦?”
易星一脸认真的抓起他的手,将自己的小手放进男人宽厚的大掌,“我要是不喜欢你,我会直接走。”
这下逗人的人反而郁闷了,他扣着易的手紧了许多,咬着牙威胁,“胆子肥了?”
“一直都挺肥。”
楼肃没气了,小姑娘什么样子,他还是知道的。暗自叹了口气,他可是半点都不喜欢看到她和其他男人说话呢。
算起来,他才是个小气鬼。
易星见他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又幽幽叹了口气是几个意思?!
“那个,你要是喜欢我不喜欢你和其他人说话的样子,我也可以演一下的。”易星一本正经的说,看起来就像是在说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楼肃噗嗤一声笑出来,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瓜,“阿星,我发现你胆子真的很大,连我都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开玩笑了。”
“承让承让。”易星不客气的接下赞美。
忽然想到了王瑶瑶,她疑惑的问了一句,“我记得王瑶瑶是你那部《失忆》的女配角吧?她刚刚被你吓哭了?”
她心思敏锐,一眼就看到了王瑶瑶全程局促不安的模样,尤其是后来,眼睛红的就像是哭了一样。
涉及到其他女人,楼肃不自觉的收起了随意,想了想才说:“问我下部电影的女主角的,但是我觉得不适合她。”
“而且她这些年被圈子弄得有些自以为是,估计是旁边人说了几句,就跑来要角色了。”
一个人突然成名,最忌讳忘掉本心,王瑶瑶本性不坏,但是仅仅如此了。
她和楼肃合作过,不可能不知道楼肃最讨厌这种事情,但是依旧选择说出口。只能证明她太高估了自己。
“哦哦。”易星看了下他,问:“那我适合吗?”
楼肃拉住她,两人停在了路旁。
他想也没想就问,就笃定的问:“楼繁说的?”
“也不算,是我自己听到的。”
楼肃看着她,眸中思绪万千一闪而过,最终仅仅是摇了摇头,“是你。但是我不愿意让你参演。”
他不能将易星暴露在大众眼前,否则背后的毒蛇一定会借机站出来将易星的过去抖落出来。
那些不是易星的错,却让她一路承担的伤痛极有可能会再次伤害她。
他无法承受易星再次受伤这件事。
他一定会疯掉。
易星将他的担忧一一看在眼中,心中暖洋洋的,主动环住他的腰,“阿肃,我愿意的。”
“你不需要因为去做这件事。”
一个拥抱过后,她仰头深深看了一下楼肃,嘴角扯出一抹淡笑,“你应该也知道了我的仇人是谁吧。慕容念和慕容项兄妹。”
“她们毁了我的人生,更间接害死了我爸爸,你知道慕容念是怎么成为美女作家的吗?”
楼肃心疼她,与此同时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想,“她写的那些小说都是你父亲的?”
他只读过一本慕容念的小说,当然便惊为天人,也有过改编成电影的想法。但那时楼繁尚未醒来,他就将这个念头藏起来了。
并不是没有怀疑过,毕竟慕容念更年轻点也依靠慕容家出过几本书,都是些没有营养的垃圾。
没想到,后来那几本小说还真的不是她的。
易星点点头,杏眸水波潋滟,笑了笑,“那是我爸爸亲手写的,他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真正的作家。”
“当年他听闻我出事,本来该在县城过夜的他冒着大雨赶回家,半路才出的事。后来,我和爸爸在镇上的租房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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