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暴躁的男声炸在他耳边,苏清河抓着他耳朵,“你还是做大哥的呢,人家小丫头才几岁,本来嫁了个老男人就很委屈了,还要人家那么早当妈?!”
老男人楼肃呵一声,挑眉看了眼小姑娘,啧啧,小没良心的,笑得还挺开心。
易星察觉到一束幽怨的目光盯着她,特别无辜的眨着眼睛,漂亮的杏眸藏着几分笑意。
她也不想笑的,但是苏清河实在太有意思了,前半生是那种写进教科书里的人物,一板一眼的。结果生了一场大病,性格大变,各种放飞自我。
楼泽被揪住耳朵,是他自己也想不到的,斯文败类的一张脸涨的通红。
没有同情他的,众人都在哈哈大笑。
这年味一下子就上来了,全都是楼泽的坑挖的好。
年夜饭过后,易星和司徒岁还收到了众人送的红包,个顶个的大。
庄家也派人送了两个红包过来,司徒岁一个,易星一个。
楼繁探过脑袋,一看红包中的东西就酸了,可怜巴巴的嘀咕,“怎么都是平辈的,她们有红包,我就没有。”
“难道我已经不是这个家最可爱的人了吗?!”
司徒岁听到了,默默给他递过去一个红包,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给三哥的?”楼繁乐得像朵灿烂的花!
他刚伸出去的手啪一声就被楼立打掉了,楼立对着司徒岁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岁岁,这个是给你的,不要送给别人哦。”
看向楼繁的脸立马就嫌弃无比,“怎么还跟妹妹抢红包的,你几岁了?”
楼繁哭唧唧:“爸,我没想要的……”
他就是口嗨说一下,要不然他也做不出拿妹妹红包这种事啊。
结果……
他欲哭无泪的转向楼泽求安慰,结果发现楼泽正在接受林霜的追妻宝典,神色严肃,时不时点个头。见他过来,林霜停下来,眼睛一亮,“你也过来,等你身体好了,也用得到了。”
楼繁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楼泽一把拉到沙发上,楼泽看着他,一脸欣慰的样子,“二外婆说的对,小繁年纪也不小了。”
楼繁弱小又无助的坐在那里,心里把楼泽骂了个遍!
成天装什么老谋深算的狐狸有什么用,连个老婆都追不上!
楼家对于下人没有什么架子,这种阖家欢乐的日子,除了留下三个人外,其余的都让他们回家团圆去了。
人多能玩的东西自然就多了起来,楼立和几个老人家都去下棋了,楼家三兄弟玩起来了牌。林霜不喜欢玩那些,就开了桌麻将局。
三个下人也加入进来,一时之间别墅内欢声笑语,一派和谐。
忽然易星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她停下摸牌,把位置让给后面的人。
一串怎么看都不像是电话号码的数字在飞快闪烁。
易星推开门走到院中,寒风吹散了她身上的热气,刚刚还浅笑盈盈的双眸,平静又冷漠。
振动依旧在继续。
她按下接听键,话筒中传来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是熟悉的孩童声音。
b先生。
“我还以为易小姐不想接我的电话呢?”
童音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冷,月光之下,就像一只无形的触手在拨弄着人心。
易星觉得四肢都僵硬了些,淡淡的昂一声,“是挺不想接的。”
“可惜了。”他的语气颇为可惜,“我原本还想你会很高兴的,毕竟我们可是同盟了呢!”
易星暗骂一句死变态,谁他妈是你的同盟了。
她不耐烦的问:“有事?”
“当然了,就想问一下易小姐觉得楼肃已经处于高位了吗?”
“你看他现在家庭美满,电影大卖,多么美好的人生呐!”
语气幽幽,怅然若失道:“我这几个月都快嫉妒死了,怎么好事都让他给占了。”
“易小姐,要不是你的提议太诱人,我估计已经按耐不住对他做点什么了。”
易星敛起眉眼,咬着牙,裹携着冰一般的寒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你在威胁我?”
“哪有,我只是提醒你。”
易星眼底浮出一抹冷躁,嘲讽道:“你的高度不过如此,我要的高度是举世皆知。”
幽黄的院中灯光照射在她半张脸上,说出的话却冷漠异常,“只有站的更高,跌下来才好玩。”
“你要是不信我,那就去找其他人。但是我敢保证,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可以做到。”
那头楞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易小姐不要生气,我就是祝你春节快乐而已。”
易星成功的说服了他,在人生最风光时刻,却又于至爱手中跌落神坛,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有意思呢。
区区一个楼繁就将楼肃困在心魔长达四年,那如果是易星呢?
他忽然很期待楼肃那时候的反应,可千万别疯了,否则他的嘲讽就显得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忽然话锋一转,问:“易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说,我能做的定将全力以赴。”
易星嘴角噙起抹意味深长的笑,“有呀。”
“什么事?”
“杀了慕容念。”
她唇角微微上挑,望着天上悬挂的冷月,眼底揉碎着复杂的光亮,漠然又孤寂,“我啊,简直太想杀了她了。”
长久的沉默之后,那头传出一阵爆笑声,“哈哈哈哈……”
笑了很长时间,b才漫不经心的道了个歉,毫无诚意的道歉,“不好意思啊,我觉得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我发现易小姐你每一次都让我觉得惊喜,有时候我想到楼肃竟然可以亲到你,还会吃醋呢。”
他发出戏谑的笑声,“要不你和我在一起吧,我不比楼肃差的。”
易星也笑,毫不掩饰的嘲笑,“看来你说的全力以赴不过是这样。”
“她现在对我有用,事后我可以把她交给你处置。”
易星挑眉,“所以说,慕容念真的是你的人。”
陈述句。
b明显愣了下,“你在炸我?”
易星伸出脚踢了踢院中的石子,似笑非笑的说,“不算,我只是在求证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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