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吗,宝贝。”安德烈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奔溃,神色复杂,“心碎就对了,我知道你爱上了别人,也曾这么心碎过。”
易星的眼睛徒然犀利,死死的锁定他,“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些胡言乱语吗?”
“但是你已经开始信了,不是吗?”安德烈笑了笑,伸手想去够她耳边垂落的发丝,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想到楼肃曾经与她亲昵的接触,心中的妒火燃烧起来。
要不是实验还没有完成,他真是不忍心让她的美丽被世人望见一二。
她只能是他的。
易星在那只手即将触碰的瞬间,猛一下后退,眼中的厌恶真切,像极了被掠夺食物的小兽。
双眸水光潋滟,恶狠狠的盯着他。
安德烈放在空中的那只手僵了一瞬,语气无所谓,“你看完后就会理解这个项目有多么的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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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大衣口袋掏出一只特质的手机指腹轻敲,一道墨绿色的光直射出来,投射到雪白的墙面上。
画面之中出现一个个身着统一制服的人,每件衣服上面都写有特定的编码。他们在做着什么研究,每个人脸上都是标准化的淡漠神色,但是眼神却出奇的睿智。
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体的机器人。
画面一转,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充满科技感的房间,戴着口罩的几个人站在床前,床上躺着的是个相貌年轻的男子。
男子双眼没什么表情的望着天花板,没有什么表情,一如开始片段那些看似机器人的人。
易星震惊的发现,那是e国最负盛名的一个说唱歌手。但是从去年一月开始就消失在了公众视野,公司说是艺人休假一年。
而如今他强势复出,状态更是好得不行。
而这时,两个护士样子的人推着一个人进入房间,那人与床上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只是他看起来病入膏肓一般。
画面再转,就看到几个白大褂正在有条不紊的在做着手术,几十分钟后,病入膏肓的那人彻底没了呼吸,而床上的男子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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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乱的检查自己的身体,片刻后,欣喜若狂,大声喊着自己重获新生了。
安德烈看着易星的眼神变化,知道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将手机揣进口袋。
“这人的父亲也是项目参与者,他家族有种罕见遗传病,成年后会逐渐丧失说话能力。但是你看现在,他的父亲无法开口说话了,但是他却能畅快的表演着。”
“你不要抗拒它,你的生命起源就是它,宝贝,我们是一条路上的,我们才是世界上最合拍的人。”
“现在你的你多么的完美啊,比任何女人都要聪明,都要迷人,你是这项前所未有的伟大科技的造就者。”
易星脑海之中还在不断播放着刚刚视频中的画面,遥远的记忆猝然席卷,那只黑色的箱子。
那只黑色的箱子似乎是她眼睛上蒙着的黑色布条。
安德烈还在喋喋不休的畅想两人在一起后的美好未来。
未来?
倘若世界割裂至此,真相残忍至此,她又算是什么东西,她能有什么美好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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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漠的打断安德烈疯狂的话语,“安德烈先生,你就是个华丽的疯子,看着真让人感到不适。”
“疯子?”安德烈冷笑着,“或许吧,但是改变历史的大人物,谁又不是疯子了呢。”
他嘴角的弧度带着残酷的笑,“但是易星,你这么聪明,肯定也想到了这件事背后的东西。你想,克隆体肯定不能和本体差别太多吧,一般来说,刚出生就得备克隆体,两者相差十个月左右最是完美。”
“你想,你的克隆体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怎么制作出来的?
黑色的箱子似乎又在眼前,无论她如何奋力的挣脱,都无法睁开双眼。
耳边的声音是谁的·······
易星咬破了嘴唇,她需要依靠源源不断的疼痛来维持理智,然后听到这句话,大脑中的一根弦徒然断开。
她从刚刚一直在刻意不去想的问题,却避无可避,被安德烈强硬的放在了明面上。
是啊,倘若安德烈说的是真话,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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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人!”易星恼怒的直视他,试图在他脸上看到一丝破绽。
“我骗人?易星,那可是你父亲亲自濒临死亡的你交到我手上的,他求我救救你。你明白吗,你伟大而又了不起的父亲亲自参与了这项计划。”
“他的选择让他与这死死绑在一起了,你们都参与进来了,谁都无法做到独善其身。”
易星瘫软的坐在那里,浑身的血液都冰冻了一样,那个黑色的箱子似乎透了点光亮。
她眨巴着双眼,易沐川那张俊美的脸隐隐约约的浮现在眼前,他轻柔的轻唤她小名。
“阿夏,阿夏,我是爸爸呀·······”
“阿夏,爸爸接你回家了········”
········
忽然大亮,她迷惘的睁开双眼,伸手扯掉那块黑色的布。她听见有人惊呼,“快,把布给她遮上,她看到了。”
一道男生淡漠的响起,“不需要,到时候给她催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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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德烈,年轻的安德烈。
而她的父亲语气带着深深的疲惫,声线沙哑不堪,“听你的。”
易星像是失去森林庇护的幼兽,即茫然又无助,脑中的画面愈发清晰明朗。
她记起来了。
她什么都记起来了!
她站在路上玩耍,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走过来,接触到她的那一秒,天旋地转。
她要死了,小小的身躯满是蚀骨之痛,易沐川抱着她的双手都在颤抖。
“阿夏别怕,别怕,爸爸带你去医院,!”
“阿夏,不要睡着,不要睡着!爸爸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阿夏坚强点!”
········
后来,就连巨痛都无法唤醒她的意识,她迷迷糊糊的闭上了双眼,寒风吹在她的脸上。她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身体在变冷,整个人不停往下坠落。
周遭是模糊的声音,混着司徒爷爷悲凉的哭喊声,她父亲慌乱无助的脚步声。
还有死亡临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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