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经瞬间绷紧,难道对方是……
岳胜男试探性地问道,“你就是马小军吗?”
“嘿嘿嘿。”男人诡异地笑了几声,笑声又尖又细,更像是猫叫,“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找到我的?”
他似乎十分警觉,并没有直接回答岳胜男的问题。但我心里却越来越肯定,对方一定就是我们在苦苦寻找的马小军。不过令我格外的好奇是他是怎样发现我们的?
我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留意到我们的?”
“哼。”马小军语气不屑地说道,“你们不回答我的问题还一直在追问我,这可不太公平。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了,每轮相互问一个问题,怎么样?”也不等我们回答,他心急地说道,“我来先问。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似乎被我们找到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听出了他语气中那股自大无比的味道。
马小军太有自信了,他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万无一失,根本不会被人发现,所以才会在得知我们的蹲守监视时如此的诧异,一定要知道答案。
我决定刺激他一下,故意用十分高傲的口气说道,“这有什么难的?你自以为很聪明不会被人发现对吗?你错了,只要犯案就一定会留下证据,那么被找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能说我们略胜一筹,先一步找到了你。不但如此,我们还知道了你过去的故事,包括隐藏在那面墙壁后面的秘密。”
对讲机的那一端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断断续续地传过来。
手机提示有短信进入,我悄悄点开来一看,是岳胜男发来的:不要过分刺激他,如果我们的推测有误,孩子就在他手里的话可能会出问题。
我飞快地回复了她一条:相信我,我有分寸。
就在这时,马小军重新开口了,“墙壁后面的……秘密……你们也知道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他似乎非常震惊,失去了之前的嚣张与镇定,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慌乱。
似乎得到了预想中的效果。
我故意冷漠地笑了一下,“游戏的规则不是这样的,你已经问过了一个问题,现在该我问了。”
马小军微微一愣,但还是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我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这个问题非常关键,如果从一开始我们就暴露了,那么之前和之后的所有追查和线索都有可能失去作用。难道是我和二窝囊多次往返于棚户区时被他发现了,或者说从那时候他就一直在偷偷跟踪我们?
马小军显然没想到我会抛出这样一个问题,匪夷所思地说道,“这么珍贵的一次机会,你就问这样白痴的问题吗?你为什么不问我那些孩子在哪儿?你难道不应该关心他们的安全吗?”
这显然是一个陷阱,如果知道我对孩子们的安危非常在意的话,马小军很可能会以此作为要挟来和我讲条件。
绝对不能让他如愿。
没等我开口,二窝囊想也没想得张嘴就要说话,“当然……”
“当然不关心。”我连忙截断他的话,手指却飞快地用手机给他发消息:不要插嘴。
“不关心?”马小军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口不对心,他咯咯一阵怪笑,“你在撒谎……”
没等他说完,我已经抢着道,“我不是警方的人,我对孩子的下落并不好奇也不关注,相反我更想了解你,你的过去,你的想法,你的动机,这些都远远要比几个小孩子更让人感兴趣。”
“是这样啊……其实刚刚我只是想试探试探你们,就算你们问我孩子在哪里,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毕竟这是个终极大秘密,不应该这样随随便便说出来,不是吗?不过……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记者吗?”马小军似乎对我的身份很感兴趣,好奇的甚至有些抓耳挠腮,“真是太好玩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我的?从第一个死者开始吗?”
“注意游戏规则。”我再次出声打断他,“我之前问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好吧,我喜欢和懂规则的人聊天,这样的相处会非常简单。”马小军爽快地说道,“我是在偶然间发现你们的,我正在摆弄自己的无线电,忽然就收到了你们的信号,于是我偷偷溜进了你们的频道,本想听几句就离开的,却发现你们正在谈论我的事情,我感到非常有趣,就舍不得离开了。我本来就想这样安静听下去的,谁知道你们这么懒散,居然早早地就要休息了,这才忍不住出声说了话。”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有些急不可耐地问道,“现在换我问问题,你们是记者吗?”
“不是。”我非常果断地回答他。知道他只是偶然发现我们的存在让我瞬间安心不少,至少这样一来我们的底牌他还摸不透,否则在对话的过程中会完全处于被动和下风,或许这也是马小军如此好奇我们的身份,想要尽快得到的答案的原因。
马小军似乎十分懊恼,我听到他重重捶桌子的声音。
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十分自大又危险的家伙,一旦事情没有按照他的想法进行就会惹怒他。
我尽量保持冷静地问道,“胡红是你杀的吗?”
对讲机那头再次陷入安静。
“喂?”我出声催促他。
又过了片刻,就在我失望的准备结束通话之前,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这个游戏结束了,你破坏了规则,这样的问题是不可以随便问的。不过不要着急,新的游戏又开始了,大雨马上就要来了,我准备再杀一个穿红衣服的人,这也将成为我送给妈妈最后的一份礼物。也就是说做完这次我会彻底的消失在人群中,你们非但不会抓到我,还将永远失去那些孩子的消息。你们只有这次机会了,祝你们好运吧。”
信号一阵滋滋啦啦地响动,四周彻底地安静下来,再没有任何声音。
过了许久,对讲机里传来岳胜男的声音,“信号中断,他走了。”
“我勒个去!”二窝囊大口喘着气,“这个人太可怕了,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会儿正常说话,一会儿又像个太监似的捏着嗓子说话,难不成是人格分裂吗?”
我一直没有搭腔,望着眼前一栋栋高楼大厦陷入了沉思。
马小军,你到底躲在哪一间房子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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