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万事知又单独把我叫到一边,细细地关心了我的眼睛一番,听说我的确没什么异常之后,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我忍不住和他逗话,“这会儿您是不是特别的失望?”
“失望?我为什么要失望?”万事知不解地问道。
我笑嘻嘻地说道,“您不是一直神神叨叨地说什么开瞳之类的事情吗?现在知道不是,一定失望极了吧。”
万事知抬手就招呼了一巴掌过来,幸亏被我眼疾手快的躲过了。
万事知气呼呼地道,“眼睛长在你身上,瞎不瞎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能借到什么光不成?灶王爷扫院子,这不多管闲事吗?”
“别解释了,知道您这是关心我呢。”我和万事知开了两句玩笑,然后便被他毫不客气地骂跑了。
孙海龙这边联系了一圈,一点儿结果也没有,他十分焦急,一头大汗的翻找着手机的通讯录。二窝囊抱着胳膊站在阴凉里,冲我撇着嘴说道,“方寸大兄弟,我看这家伙有点儿玄,这么会儿的功夫电话打出去二三十个了,能接通的只有俩,还全都帮不上什么忙。他这人缘属实是不咋地,想指望他有点儿难,我看这件事儿还得你想想办法啊。”
我能想什么办法啊?
我苦恼地琢磨了一下,和二窝囊商量道,“要不再去麻烦一下岳胜男?”
和岳胜男相处不来的二窝囊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不但如此,还一脸鄙视地教训我道,“你还真把她当成一家人了啊?你看看自从雨夜屠夫那件事儿之后人家联系过你吗?咱们就是临时凑在一起的合作伙伴,你还真拿人家当铁三角了。大兄弟,该醒醒了,别做梦了。”
我无语地劝道,“你一个大老爷们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人家不就是拿话刺激过你几句吗?你至于记恨到现在吗?”
“那是几句吗?那是很多句!”二窝囊不满地翻起了旧账,“你是没眼睛看还是怎么着?哪次她有气不是往我身上撒,我就像那发泄口似的,被她激光枪一般突突了个遍体鳞伤。干脆以后我不叫二窝囊,改叫撒气桶好了。”
他啰啰嗦嗦得越扯越多越扯越远,我只好安慰道,“行!咱不找她,这总行了吧?”
二窝囊这才满意,“方寸大兄弟,你要知道一件事儿,真心实意对你好的人是我,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是我是我还是我!”
“行,都是你!”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关键是眼下这件事儿怎么办啊?比人脉,你见过比岳胜男厉害的主吗?反正我是没见过。”
“切。”二窝囊不屑地哼了一声,“没有她这瓣烂头蒜,咱们过年还不吃饺子啦?”
“那你说怎么办吧?”我直接把问题丢给了他。
二窝囊想了一会儿,指了指孙海龙道,“你看这小子的样子就知道他混得不咋地,估计在学校里也没几个朋友,要指望他联系人啊,可能得几百年之后。他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我看不如去他们学校打听一下,说不定有哪位老师或者教授知道学生的消息,咱们顺藤摸瓜,可能比他先一步找到线索呢。”
虽然这个办法也不咋地,但起码比没有强,我只能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行吧,就先按你说的办,要是折腾一圈还是没下文,我还是得找岳胜男求援。”
“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二窝囊不满地瞪了我一眼,“你放心好了,我二窝囊出马一个顶俩,比那个什么岳胜男强多了。你听听她这名字多猖狂,还胜男……名字上就想压我们一头。老子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没门!你就跟我走吧,保证有收获就是了。”
我看他信心满满的,只好笑着道,“得咧,那小弟就跟着您混了。”
“你就等好吧。”万事知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不过很快又眯着眼睛一脸怀疑地打量了我几眼。
我被他看得发毛,不爽地问道,“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千万别这样盯着我,我害怕!”
二窝囊狐疑地打听道,“你最近为啥总是提到岳胜男,你该不会看上那小娘们了吧……”
“怎么说话呢?”我反感地皱了皱眉,“二窝囊同志,注意你的用词,用这样带有侮辱性的词语形容一位女同胞显然不恰当,我劝你以后不要再这样说了,否则被人打死都没人拉架。”
二窝囊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一般,指着我大叫道,“你看看,还死鸭子嘴硬呢,你没看上她为啥要帮她说话?”
和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往门外走。
二窝囊紧追不舍,“你说嘛,是不是被我说中心事了?你到底看上她啥了?她那胸都没有我的大……”
“你那是大吗?你那是胖的,全tm都是脂肪。”我忍不住怼了他几句。
“你嫌弃我了?”二窝囊委屈地撇了撇嘴。
这都哪跟哪啊。
我没好气的出了茶馆的大门,大吉追了上来,“方寸哥,你要去哪儿?”
“去大学打听点事儿。”我回过头,见二窝囊还傻站在门口,生气地叫道,“你还愣着干嘛,走啊!”
二窝囊这才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
孙海龙所上的大学算得上顶尖学府了,学校守卫森严,一般人根本进不去。我和二窝囊围着学校转了两圈,成功引起了保安的注意。在走到第三圈的时候,保安终于按捺不住拦住了我俩,“嘿,你们俩干嘛的?我注意你们俩很久了,是不是小偷来这儿踩点的?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打这个主意,我得眼里可不揉沙子。”
“是揉的砖头吧?”二窝囊不客气地回道,“这路是你们家的啊?我们俩中午吃多了在这儿闲逛消食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见过踩点在学校大门口踩的吗?你是不是猪油吃多了,脑子都不灵光了?”
保安被二窝囊几句话怼得没了脾气,只能尴尬地道了歉快步离开。
我和二窝囊却犯了难,这里盯得这样紧,我们怎样才能进入学校打听消息啊。
正在犯愁之际,一个快递小哥一边接打着电话一边骑着电动车缓慢地从我们身边开了过去,嘴里还说着什么体育场围栏那边的窟窿处接收快递。
围栏?
窟窿?
我和二窝囊对视了一眼,瞬间就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我飞快打了个手势,“走!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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